悲哀的是,他身邊的朋友很少,因為很多同學都因為他沒有父親,家庭貧困,而很少與他密切來往,更别說是交朋友了。你看,社會就是這樣,即使是在學校,趨炎附勢,狗眼看人低,也比比皆是。
上學時的他還是很羨慕那些放學有父親來接的同學,他羨慕着,也在心痛着。
諸多的變故和經曆讓趙謹言成長得愈加堅強,愈加沉斂。
他人生的前十八年,一直都是拼命着努力着學習,卓越優秀的成績和嘉獎讓他的母親笑逐顔開,欣慰歡喜。那是他少年時最能報答母親的方式,也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時刻,因為他讓他的母親開心了,讓他的母親露出笑顔了。
他看着開心地笑着的母親,手中握着母親的手,他也開心地笑了。那是他在很長很長時間以後,第一次發自真心地笑。
但是他又發覺到母親眼角的細紋,還有手裡握着的那雙已經粗糙的手,這讓他的心裡又是一沉。
突然的,他這才覺察到母親已漸漸的老了,不再是一個可以每天辛苦地工作幹活,為他、為家繼續奔波勞碌的年輕女子了。
在十八歲的一天假期裡,他的母親終究是因為郁結于心,積勞成疾,昏倒在了家裡……
他放棄大好的學業,來到人人憧憬又繁華富饒的大都市江城。他來到這裡掙的每一筆錢他都彙給遠在家鄉的母親,他隻希望他母親的身體能夠好起來。
然而這些錢卻還是杯水車薪,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他覺得不夠,很不夠,非常的不夠!
而曾經想要的大好前程,和觸手可及的驕人學業,卻在那殘忍的現實下,再次變成了奢望,跌入了深淵。
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向往的,終究還是敵不過殘酷的現實。
——
趙謹言經曆了漂泊不定,露宿風餐之後,他終于找到了一份很穩定也很滿意的工作。而且,他還開始了他人生當中不可思議的合租生活。
與他一起合租的那個女孩,初見時,很淡定,很大氣,也心大得讓他感到匪夷所思,卻也很可愛。
她對于和一個男生一起合租一事竟然是那麼的滿不在乎。
他很詫異,非常的詫異。
女孩說:“我看你不像個壞人,我相信你。”滿臉笑顔。
趙謹言說:“但是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他卻突然面無表情,冷了語氣。
他狡黠得像個小狐狸,卻在嘴角慢慢露出了不被人察覺的笑意。
這下輪到女孩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