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體溫過高,而且細胞生長速度過快,應該是前不久才從治療艙裡出來,短時間不宜再次使用。”智能ai快速地将奧利安懷中的人掃描一遍,提醒到。
聞言奧利安停住腳步,眼神立刻陰沉下來,渾身殺氣蔓延,獸化的犬齒露出,聲音冷厲中透着兇狠:“我下手還是太輕了。”
就應該把那隻鳥的翅膀給折了,再把他的羽毛全部拔光。
那蠢貨總是孜孜不倦地來騷擾他,向他打探斯諾恩的消息,要不是當初答應過不許把“烏鴉”一鍋端了,他明天就能帶着人把他抓去囚星蹲一輩子大牢。
懷中的人狀态很不好,和等級差距懸殊的高等級獸人融合精神力會引發低等級獸人的結合熱。
要不就用藥劑強行壓制,要不就得人為解決。不管用那種方法,對鶴雪衣的傷害都是巨大的。
“你可以幫他一把。”智能ai提議,“或者去找阿萊西亞幫忙,他應該會喜歡這種。”
長得和斯諾恩很像的小可憐。也不知道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在阿萊西亞因為精神海暴動而失蹤之前,他曾經從整個帝國到處搜羅白發紅眸的人,這是首都星上層津津樂道的八卦。
他們打趣地說,阿萊西亞殿下真是專一,就喜歡那一款。但誰不知道,阿萊西亞到底喜歡的是誰。
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不合早已是上層人盡皆知的秘密。
但現任的阿瑪迪斯大帝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除了這方面,阿萊西亞确實是一個無可指摘的優秀繼承人。
所以即使太子做出這般荒唐無度的行為,大家也是一笑而過。
奧利安管不到那位青春叛逆期漫長的太子殿下。他自己也就是表面上看起來比阿萊西亞那個重度精神病患者正常點。
十年的距離還是太久,斯諾恩離開的時間已經快要趕上他降臨的時間。
但帝國信仰不可能被輕易磨滅,過于倉促的離别無法讓帝國的公民們信服。大家都表面上假裝接受,說不清背地裡都在做些什麼瘋狂的事情。
曾經首都星就出現過有軍部的管理層借用職務之便竊取有關斯諾恩的保密影像和身體數據,制造等比例人體模型流入黑市的重大醜聞。
一時間群情激奮。
這和渎神有什麼區别。
當時是奧利安親自出馬回收并銷毀了所有模型,并且直接就地處決了對方。
在奧利安上門時,對方還渾身赤.裸地躺在溫柔鄉裡,裝修奢靡的房間滿屋充斥着糜爛的腥臭味,對方見到身着白金色軍裝的帝國元帥面無表情地出現在眼前,還來不及流露出驚恐,先是被一槍打爆了下.體,随後在哀嚎聲中不斷地被擊中,最終失血而亡。
溫熱的鮮血大面積濺在奧利安地獄羅刹般的臉上,将他左眼的海藍色瞳孔染成了猩紅之色。
後面進來的下屬在看見那慘烈的場景時,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都忍不住心驚肉跳。
大家隻知道阿萊西亞是斯諾恩親手養出來的瘋狗,卻也忘了,帝國元帥奧利安才是他培養出來的第一匹長着鋒利爪牙的狼。
聽到智能ai的建議奧利安的臉色變得十分複雜,他看向懷裡的鶴雪衣。
因為結合熱的折磨,鶴雪衣渾身濕透,難受地蜷縮在他的懷裡,他的臉頰潮紅,手指無力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白玉似的指節抹上一層薄粉,濕漉漉的眼睫顫動,淚水打濕了他的領口。
他在哭。
意識到什麼的奧利安渾身僵直。像是捧着融化的奶油般手足無措。
偉大的帝國首席大臣斯諾恩大人從來不會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畢竟敵人絕不會因為你的眼淚而心軟。而他是帝國的精神支柱,就不允許擁有軟弱的一面。
這可能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他人面前哭泣。
想到這裡,奧利安覺得自己可能也需要去紮一針抑制劑。
他的呼吸陡然一沉,犬齒在隐隐發癢,他隻好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看鶴雪衣那一截雪白的脖頸。
好想咬住他的脖子,覆蓋掉那隻烏鴉的氣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記。
狼本就是狡猾而惡劣的動物。
他們的骨子裡就流淌着惡劣的血液。循規蹈矩從來不是他們的本性,占有、圈禁、追逐、不死不休才是他們刻在基因裡的東西。
在鶴雪衣面前裝乖慣了的奧利安知道怎麼樣才能最讨得對方的歡心。
但披着羊皮的狼永遠本性難移。
野獸的欲望和所剩無幾的理智在搏鬥,奧利安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又恢複了那個冷靜自持的模樣。
他藍黑雙色的眼眸平靜如水,很好地将内心的情緒掩蓋過去,但洶湧澎湃的精神海卻是無法克制的。
他抱着鶴雪衣進了休息室,浴室的感應門自動開啟,智能ai盡職盡責地在浴缸裡放滿溫水。
“哎呀呀,機甲裡可沒有套,早知道我應該把所有計生用品加入物資采購清單。他那麼脆弱,很容易受傷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