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一甩,一發爆彈随即從扯開的破損處沒入金屬獸體内。
“抱歉,剛剛沒看見。”
金屬獸内部發生了一次小小的爆炸,四肢掙紮之時從胸腔外甲的縫隙中由内至外閃耀出短暫的藍光和悶響,随後金屬獸停止運行,哪裡的光都不會閃了。胸腔結構好像也被撐大了點,金屬獸的一塊胸甲掉到地上。
“。。。結束了?”
“這就。。。”
[正在為駕駛員治療]
機甲的金屬音系統很合時宜地打破了寂靜。
“好混亂,竟然還有治療功能。”
“不,和開着四臂機器人腦子裡什麼都想不起來一睜眼就在純天然鬥獸場和奇怪的矽基玩意打了個生死拳擊賽這個夢比起來,也不是很瘋狂了。”
有一種結束了一局激烈槍戰遊戲過後腎上腺素退潮的空虛和疲憊感,這都是什麼荒誕事啊。駕駛員自言自語,但是沒有回應。
[正在為駕駛員治療]
駕駛座上的機械臂伸過來靠近腹部插着的鋼筋一把抓住頃刻拔出,數枚膠帶和穿線的鈎針一擁而上堵住傷口開始縫合。
“疼疼疼。。。好像也不是很疼,腎上腺素神力還沒退散嗎?哎呦話說早了有點疼有點疼很疼很疼很疼不是在做夢啊嗷嗷嗷嗷嗷。”尖叫!爆鳴!駕駛座早有預料地把身體固定得動彈不得!這不對吧什麼顫抖肌肉痙攣刀口偏移無麻醉疼痛休克大出血感染手術這樣做會死吧!
沒死。
機械臂最後在縫好的傷口上貼一片透明膠帶,擦幹淨駕駛座上的血就收回歸位了。
心靈上死了。
透過透明膠帶,可以看到傷口裡面肉芽的蠕動。
無法理解。
“所以發生了什麼?”駕駛員問。
[正在調取系統日志,以下為曆史日志記錄]
[xx:00,污染xxxxx即将突破臨界值xx]
[xxxxxx]
[xxxxxx]
[xxxxxx]
[1:44,執行格式化駕駛員存儲]
[1:44,執行格式化機甲存儲]
“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完全沒有信息啊。”
根據幾乎沒有的日志記錄來玩連詞成句,也就是說,“我”,“我”和機甲時遭到了污染,然後“我”和機甲的記憶全部被删除了。
等一下,
“你說這個污染,和剛才打架時洩露到駕駛艙裡的污染是同一種嗎?”
[在廣義上兩種污染分類相同]
哦不。
[駕駛艙氣體循環系統緊急維修已完成,侵入污染已控制]
哦是,
還挺可靠的。
透過顯示器,機甲目光所及之處确實都彌漫着奇怪的霧氣。一睜眼身處莫名其妙的四臂機甲,對駕駛艙玲琅滿目的按鈕和操作杆沒有一點記憶,但身體就是以可怕的肌肉記憶交互着這些按鍵和奇怪拟獸機器互毆了一場。
這是哪啊“我”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