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都精神點。”
跟班們不敢松懈了。
“老大,信号源一直在門口,動作很奇怪。”
“盯緊!”
赫克總感覺。。。
“你們好呀。”陌生的聲音堂而皇之在通訊中播放。
背後突如其來出現了一台機甲,拍了拍赫克機甲的背。
什。。。
惡寒!武器還未出鞘,□□擊中所有跟班。
對方并沒有光學隐身,僅僅隻是電子信号消失,從下方上來便碰到了赫克的後背。
那是何等令人不适的機甲,如同一架沾染上腥紅的嶙峋白骨,本該稱之為面部的地方平坦無物,更加強化了可怖的非人性。機甲的容貌就是工匠的意圖,将作品設計成這樣的工匠究竟懷着怎樣對人類的憎恨。
“能赢!對方是電子戰特化才繞過了監視。射擊掩護我!”赫克根本不覺得能赢,對方膽敢這樣現身。但現在逃跑露出後背隻會更糟,先唬住跟班。
用假目标做誘餌,真身隐匿接近。潛伏特化,潛伏特化有什麼用呢。
當然是潛伏到敵對者身邊,實行殺戮。
“埋伏在這難道是準備打我?搶劫我?還是可以談談?”對方很健談,一直在公開頻道裡說話。“機甲的腦袋隻是裝飾,接下來我就要瞄準駕駛艙了哦。”
赫克拔劍直取對方胸腔,跟班的掩護射擊還未開始,被對方識破還擊炸了手炮。
劍被對方的一雙手抓住,猙獰的異形臂又迎面直擊。
赫克的披風堪堪擋下這擊。
這就是四臂嗎?
四臂難道不該是隻有儀式上才出場的禮器嗎?
跟班全跑了,對方沒有追擊。赫克臉色更難看。早知道對方不追擊,應該盡早抽身。
妄圖打出機會。一瞬間,天翻地覆,便被打到在地。手炮明晃晃地按在赫克所在的位置了
“你好呀,你叫什麼名字?”對方還在單方面的聊天,簡直像獨自生活許久沒見過同類也沒人聊天的瘋瘋癫癫野機師一樣。
但赫克沒有選擇,隻能回答,“我叫。。。”
“你叫霞光?那可真是個好名字。”對方說。
誰是霞光?對方在和誰說話?赫克一愣。
“很襯你的披風。”
對方在對機甲講話。機甲系統在回答對方的話。赫克想起來,自己的機甲型号是霞光。
完了。
再貪婪殘忍的敵人,敗者也可以獻上一切不知廉恥地求饒祈求那微乎其微的卑微為奴苟延求生的機會。
但精神有問題的敵人不行。
“我還以為人類都死絕了。”對方說着這麼恐怖的話,但隻是把能量塊掏了就放過了赫克。
機甲逃出許久,赫克的手還在發抖。認出來了。
骷白死神!
并非型号,而是用戰績打出來的代号。
四年前出現,如今仍然活躍在邊境的骷白死神。如同浴血骷髅的外形,它四臂持握四把鐮刀,所到之處收割一切性命。沒有那标志性的鐮刀,一時沒認出來。
赫克不知該向哪逃,隻是一味地奔跑。骷白死神,即便被放過,就算被放過,但那死神鐮刀的标記已經刻在靈魂,不論去哪,今日也有别的東西來收命。骷白死神不必總親自索命。
大地震動了。
是,死神的代行者。巨型盾構機拔地而起,将逃跑的赫克抛到半空,攪碎了機甲下半身,上半身如同斷線風筝墜地。披風也被撕扯隻剩半截。在龐然巨物面前,小把戲沒有用。
“雖然你死有餘辜,嘛?”那個聲音又接通了。
骷白死神抓住機甲僅剩的一臂,拖行着低空起飛逃離。
每個駕駛野機甲的野機師都是活該。
那些逃犯,叛徒,被流放的罪徒,離群索居的瘋子,遭排擠的反人類,那些亡命之徒,駕駛着未注冊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來的野機甲,在邊境燒殺搶掠,欺淩弱者,可一但被城邦的機甲追捕,又會逃到污染區。
用人類語言中最為可憎的詞語去形容這些為非作歹的野機師都不為過。包括赫克自己。
赫克知道自己也終将迎來懲罰,也許是被同行幹掉,也許是被城邦衛隊清洗。赫克不在乎,甚至于蔑視。
可當懲罰突如其來降臨時,赫克特恐慌了。
視頻通訊接通。
赫克看到了,作為審判者的骷白死神,四臂駕馭者,對方是。。。
白毛紅瞳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