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半個月,把廢品站那兩個人和常段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完全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段瑞梨嗑着瓜子悠閑的躺在搖椅上:“早都跟你說了不要着急,那兩個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核心成員;常段也是半個月前才剛開始監控的,他就算再嚣張,也不會在農場那種地方每天幹違法的事情。”
“啊,那你怎麼不提醒我呀?我這半個月除了吃飯睡覺一直在看監控。”
“我哪有機會說呀?而且就算我說了你就信嗎?更何況經驗主義要不得,萬一你真發現啥了呢,我隻是一個愛馬後炮的小女孩而已。”
面對傅朗馳幽怨的眼神,段瑞梨随手呼啦了呼啦他的腦袋毛:“好啦,這半個月辛苦你了,休息一陣吧。
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如果實在放心不下就等自動檢測有提醒的時候再看吧,他們在農場沒有那麼多機會幹奇怪的事兒,不會觸發的太頻繁的。
疲憊的傅師傅手扶膝蓋站起身:“唉,那我去動物園放松一下心情。”
傅朗馳說要休息其實也做不到完全休息,隻是半個月的高強度查看,對廢品站事件有點ptsd了,就有事沒事拿着實時監控在大隊裡轉來轉去。
皇天不負有心人,真的讓傅朗馳找到了好玩的事。
楊俊霞一直不服大隊的決定,剛開始要照顧自己兒子,後來秋收又沒顧上,現在終于有時間了,但大家也不怎麼出門了,隻能在村裡四處轉悠,尤其是知青點這邊轉的勤。
除了遇到石頭家的人會一下子轉身跑開,每天還要在超級不經意的狀态下摸到知青點在大門那邊蹲守趙蕊,結果趙蕊出門也都是去山上撿柴之類的,每次都從後門進出,徒留楊俊霞一個人凍得哆哆嗦嗦。
傅朗馳是個俗人,看見有人本來想幹壞事兒,結果這麼慘,還挺高興的,郁悶情緒一掃而空。
“哈哈!你看楊俊霞,幹壞事幹成這樣,也挺厲害的。”
“看來她雖然操縱流言是一把好手,但是人緣兒不好,這些小事她根本不知道,大概連知情點有後門都不知道。”
“也是個死腦筋,她難道沒發現咱們這兒根本沒幾個人從正門兒走嗎?”
段瑞梨對這種人比較了解:“沒準兒還在背地裡嘲笑知青們不出門,懶的冒泡呢。”
“哈哈哈哈還真沒準兒。”
“不過說起來他的精神狀态竟然依舊這麼正常,同樣的事情隻是發生的時間不一樣,竟然會對他的精神狀态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可能因為原本她是報着自己兒子能娶到厲害的媳婦的非常高昂的心情,結果突然收到了噩耗,直接從天堂到地獄,落差太大才瘋了。”
段瑞梨想了想重重地點了點頭:“有可能,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而且當時傷害她兒子的人都在她摸不着的地方,就算想報複也沒有目标,現在至少‘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人生其實還是挺有目标的。”
“也不知道哪種更好,感覺清醒狀态受苦更難過,但是精神失常也很痛苦吧。”
這種高深的問題段瑞梨向來拒絕分析:“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看起來她生活的還是挺有勁的,大冬天還能在外頭蹲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