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是碎了,可他人還停留在原地。
“玉符碎了,我們出不去了!”
有人不信邪,也捏碎了,可一如既往。
“怎麼辦?我們不會要死在妖獸口裡吧!”
“不要啊,我不要做妖獸的食物。”
……
恐慌很快在人群中彌漫開,葉音發覺玉符的傳送功能失效後,立刻聯系了桃寶,他道:“是與秘境外的聯系被人切斷了。”
接着問:“阿音,你猜妖獸潮是誰弄的?”
葉音冷笑:“有什麼好猜的?不就是慕清雪睡服了岐山魔尊,又讓他來搞我。”
桃寶靜默片刻,鼓掌:“阿音好聰明!”
“行了,”葉音不耐煩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還知道拍馬屁?我要禦敵,安靜點。”
桃寶:“……”我就說了一句,但是阿音你話好多。
花蓉花秀安撫過後,弟子也已經安靜下來,多數還顯得非常鎮定,至少表面是。
葉音過來,嬌嬌女的模樣,卻無人可以忽略她的氣勢,該說,果然是百裡仙尊的女兒,縱使在有一半的凡人血脈,在凡間流落多年,也有如此氣場。
“從此刻起,所有人聽我号令,我葉音保你們不死。”這話如此狂,卻無人懷疑。
葉音一揮手,一道白光自她手中而生,沒入衆人的腦海中,朗聲道:“此陣為束鬼陣,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各自擺好陣位,準備禦敵。”
那些思索着逃跑的人也都琢磨起這陣法來,一旦有了可專注的事情,就都恢複了原來樣子。而且,他們都是修仙之人,與天争命,若不抗争,那還不如下界去做凡人,安穩一世。
看大家都提精神看起陣法來,花蓉花秀大覺安慰,轉頭就見葉音招手,讓她們倆過去。
以為是要商量什麼要事,結果葉小師妹問:“蓉兒,秀兒,你們有春藥嗎?”
平常能夠自如勾引俊美男修者的兩姐妹臉泛紅了,有是有的,可是葉小師妹要這幹什麼。要勾引男修者,也得等他成年再說,她們可不希望葉小師妹小小年紀,就被狂風浪蝶給淹沒了。
花秀性子爽快,率先道:“有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小師妹你要幹什麼?”
葉音喜道:“有多少便給我多少,我自有用處。”
花秀和姐姐對視一眼,還是答應了,接着姐妹倆就搜羅了同門的春.藥,都給了她,還不放心地叮囑道:“葉師妹,這有些藥勁大的很,你悠着點。”
葉音面上浮起一抹笑,很邪惡。
很快,獸潮來襲。衆人布置好束鬼陣,正準備以身殺敵時,葉音卻叫大家都禦劍上天去。這秘境裡,倒是能禦劍起來,可飛不走,隻能停在半空中,且極消耗靈力。
不知葉音是什麼布置,面面相觑後,就都照辦了。沒劍的就用可浮空的法器類的,也有蹭身邊人的。
全都上天後,就見乘着法器的葉小師妹待那些狂暴的妖獸都踏入偌大的陣法中,就一聲令下:“起!”
天上個個都施展靈力,啟動了自己負責的那部分陣法。與此同時,葉音一把那各樣的春.藥,都丢了下去,那一叫一個紛紛揚揚。
不出片刻,藥效發作,下邊上演一出動物世界。花蓉恍然大悟,對修仙人所用的春.藥,第一是先使其靈力盡失或逆行,第二才是使中招之人身動情熱,難以自拔。
這妖獸用了,又不如人知如何梳理調節靈力逆行,如今隻能狂暴地奔走,如今又被困在這束鬼陣中,隻能傷害同伴的妖獸。第二層藥效上來,就……
總之,下面的場景變得很黃很暴力。
别說乾元宗正經的弟子,連極樂門的,都看得面紅耳赤,半個時辰後,妖獸都倒斃而亡,有的是被殺死的,有爆體而亡的,還有那啥到死的。
解了束鬼陣,紛紛下去收拾起殘局來,妖獸的肉可以賣出去,骨頭可以拿來煉法器,還有爆出來幾個妖獸的内丹,都很珍貴。
他們分東西時,葉音一邊調息,一邊問慕清雪在哪兒。敢過來算計她,那就别怪不留情面了,還有那個岐山魔尊,一個都别想跑。
桃寶迫不及待地指了方向,感歎阿音終于支棱起來了。
葉音又問:“這秘境不是低階的嗎?怎麼岐山魔尊也進來了,他怎麼進來的?”
桃寶解釋:“岐山魔尊才和花淺岸打了一場,兩敗俱傷,境界跌落了,他們魔族是受傷就會境界跌落,之後才會一層一層地修回來。”
葉音已經預料到套路:“别跟我說,花淺岸也在這裡頭?”
桃寶:“額……,就是在這裡頭,他之前和你爹爹打了一場,又被岐山魔尊偷襲,現在境界還不如築基期的弟子,自然可以進來。”
葉音咬牙:“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沒想到,才說算賬就遇到了。
清理過戰場後,因大風也吹不散濃重的血腥味,怕再招來别的什麼東西,大家就迅速撤離,直到幾百裡外的地方紮營,才安下心來。
天色暗下來,天空與森林、草原連成一片,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