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海鮮,葉音摸着飽飽的卻仍平坦的小腹,毫不顧忌禮儀和形象,打了個飽嗝。
張不寝結賬回來,看葉音的紅唇被油脂染得閃閃發亮,臉上的神色十分餍足,慵懶的像隻貴婦貓。
站起身來,把包扔給了張不寝,懶懶道:“走吧。”
張不寝忙接了包跟上,覺得差點就喊聲“嗻”了。他内心苦的一逼,可收到别人豔羨嫉妒的目光,心裡琢磨着:這些人,是恨不得取代自己。果然是人前享福,人後遭罪。
兩人一路下了電梯,葉音看見閃閃發光的首飾店,正想進去逛一逛,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臉型方正,長得濃眉大眼,身材修長,很是帥氣,現在,正一臉嚴肅地看着他倆。
青年模樣的男人問:“你是車牌号XXXXXXX的車主嗎?”
張不寝納悶地點點頭,青年出示了警官證,然後對他道:“我是申途,張不寝,有人報警,說在你的車上發現了一具白骨化的屍體,現在請你到警局跟我們協助調查。”
張不寝:“……”
他一想,這是關系到鬼魂的靈異案件,于是讨好地笑道:“申警官,我能打個電話嗎?”
申途想了下,張不寝現在還是嫌疑人,于是點了下頭,說:“可以,不過要公放。”
張不寝先撥通了特案組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又打了吳哲的電話,已經關機了。他幽怨地瞅了葉音一眼,大小姐,我這倒黴運,什麼時候能結束。
于是他乖乖地收了手機,對申途道:“申警官,走吧,到了警局裡,我再給您解釋這件事情。”
申途道:“那走吧。”他瞟了葉音一眼,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居然和張不寝這樣的人在一起,真是可惜,何況還是關系到刑事案件。
到了警局,葉音往那一坐,跟這是咖啡廳一樣。張不寝瞅着對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深吸了一口氣,明亮着眼睛道:“申警官,您相信世上有鬼嗎?”
申途愣了愣,一拍桌子,一臉正氣且嚴肅道:“你瞎扯什麼?既然到了這裡,就好好地給我交代犯罪經過,這屍骨是哪裡來的?是不是你殺的?被害者是什麼人?”
對此,張不寝保持沉默,說:“申警官,我想您需要去請示您的上級,提一句特别調查部,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然後,往後一坐,和葉音一般淡定。怎麼說,他也是二十八歲的成年人了,見識過不少常人未見之事,不會真沒用到的什麼都不會。
這個牢獄之災,是必須遭受的。
他淡定地坐着,申途猶豫了下,和隊長打了報告,就把他關了進去。至于葉音,一臉乖巧地笑着,說:“警官哥哥,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他是大惡人的話,一定會大義滅親的。”
鑒于那是張不寝的車和衣物,葉音确實沒什麼,又沒有查到他的身份,就暫時把人放到了審訊室外邊,由他看着。
葉音明媚的臉蛋上勾着弧度,吟吟笑道:“申警官,你長得真帥。”
申途道:“謝謝誇獎。”
審訊室裡的張不寝,被铐子铐着,就這麼盯着葉音在撩那個帥氣的申警官,完全無視了他的痛苦。
他抽了抽鼻子,心說這申警官真不公平,對美女就一臉笑呵呵的,如春風一般,對自己就是可惡的犯罪嫌疑人。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上邊的命令終于下來了,張不寝被放了出來,來了一個特别調查部的徐警官,負責接手案件。關閉了錄像後,張不寝就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等所有的事情處理完,葉音已經和申途交換了微信,約好了下次見面,用的自然是自己的手機。
有了這一出,張不寝也沒什麼精神了,征得葉音的同意後,就直接開車帶了她回家。
張不寝的家在一個老舊的小區,現在是工作日,年輕人都上班去了,不少老頭老太太在公園裡練太極、跳廣場舞,或領着自家的小孫子孫女玩兒。
一到張家,葉音看房間還算整潔,到沙發前,把高跟鞋一踢掉,就倒在了沙發上,打了個哈欠,揚揚手困倦道:“我睡會兒覺,找個毯子給我蓋着,别吵我。”
“好。”張不寝忙點頭,從自己房裡拿了個絨毯給葉音蓋好,又提了她的高跟鞋到門口放好,看看沒什麼幹淨的拖鞋,才想起來給她置辦些生活用品。
張不寝在心裡歎:還真是給自己招了位祖宗回來。他回屋整了下零錢,就去超市給葉音買牙刷拖鞋之類的生活用品。
他提着東西回來時,才一上樓,就見吳哲怒氣沖沖地從家裡沖了出來,平常穿着帥氣的西裝和白襯衫,文質彬彬的,現在卻十分狼狽,白襯衫上全是灰,肩膀上的西裝都劃爛了。
他指着張不寝道:“我說今天信用卡的短信一個接一個發的,還都是奢侈品店的,合着你是金屋藏嬌啊。”
張不寝苦着臉道:“我倒是想金屋藏嬌呢?”随後附耳到吳哲耳邊,把情況給他說了。
吳哲沉思了會兒,捏着下巴道:“所以那裡邊到底是個女鬼?還是活了一千多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