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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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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乃鄙人代天穹派所做出的解釋,若有疑慮,但說無妨。”白澈長身鶴立,恭恭敬敬地對周遭行了禮。

一圈人沉着臉,顯然根本不信他的解釋——黑雲壓蒼鳳山隻是修士操作除怨鼎不當引起的些許怨氣洩露——這根本不可能嘛,且不說除怨鼎乃何等要緊仙家物件,光從那團巨雲黑得程度來看,要洩露也不隻“些許”。

有花癡了的女修則直勾勾地望着白澈,這裡不止他面容俊逸,隻不過另一個周身戾氣重得可怕,受到的目光自然要少些。

雅議室内座無虛席,除了正中間空出一塊發言區,放了案的地方都坐着人,大多須發花白,道骨仙風,也有星零後繼者,他們一般不輕易開口,來此隻是提前見見世面。每案上擺着水果茶具,和一塊刻有自家派徽的木牌。

白澈話音落,原本正襟危坐的一圈人按捺不住要挑起紛争的心,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卻無人敢開這個頭——畢竟天穹派根基尚在,肯定不會被打壓得一蹶不振,東山再起的可能非常大,做得太絕自己沒好處,這個分寸到底該如何把握,還得看第一個開口的人。

細細碎碎挪坐墊的聲音響了足足半盞茶功夫,還是沒人開口。

白澈立于室中央,道:“既然沒問題,那鄙人便……”眼角一斜,瞥見一位八字胡立起桌上的木牌,白澈收住話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八字胡道:“三月初一卯時,有人瞧見蒼鳳鎮現熾霜之力,又做何解?”

“此事發生後,我們立即在淮南地區展開搜查,大面積張貼異訣符,我們還……”

“結果呢?”

聲音來源于主位,那是一個面目清雅的女子,似乎剛及桃李年華,一襲油光水亮的靛藍錦袍,穿在她身上卻顯盡雅緻,連胸前張牙舞爪的水蛟也被她氣質稱得沒那麼可怕。

——這便是安一歡了。

安一歡是先宗主的侄女,也就是安信的堂姐。安阙宗宗主一位向來是隻傳嫡親,不傳堂親,安岩卻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九年前自毀金丹後留遺書一封,将長安律卷交給安一歡。

衆人本以為親兒子安信會不滿安排,令安阙宗内亂,沒想到安信隻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後繼續回靈堂守喪。

此時,安信坐在離安一歡最近的左側,抱着胸滿臉不耐煩,渾身上下散發出“别惹我”的氣息,在十幾步之外都能感覺得到,安信前後左右的人看都不敢看他,唯恐眼睛一落他身上,蹦出來一句“你瞅啥”,就不好收場了。

“不甚樂觀。”白澈如實告知,“抓了一兩個異能者,沒找到千霜。”

“天穹派人多勢衆,是沒找到,還是故意找不到?”

沒立發言牌就發聲,态度傲慢,角度刁鑽刻薄,隻有鹿九山莊敢如此對天穹派公然挑釁。

白澈縱然心中有火,也不好當着各大門派的面頂撞前輩,隻道:“鹿北莊主,此言差矣——天穹派十一年前沒跟衆仙門圍剿千霜,完全是為了避嫌,師叔情深義重,對同門之後下不去手,何況千霜并沒有給天穹派造成什麼損失,天穹派沒理由管一個非本派弟子的人。但,”白澈略微提高音量,頓了頓,直視鹿北,“今時之事既發生在淮北地區,我們就沒有不管的道理,無論是千霜還是百霜,隻要在天穹派作惡,我們絕不姑息。再說,她母親伊寒早已被逐出師門,天穹派藏着她幹嘛?”

白澈不卑不亢的回答,不動聲色地顯示出鹿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駁得他沒緣由再質疑,又不失風度,聽得一些同輩暗自對他豎起拇指。

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撫掌聲。

“好,天穹派果然後繼有人。”

衆人望去,隻見身量齊門高的男子正跨門而入,白發套在紫銀九尾冠裡,眉心半輪赤月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執折扇輕輕拍打掌心,漫不經心環視一番,他就站在門口,也不進來,朝衆人颔首緻歉:“抱歉,遲到了。”

底下一女修小聲道:“我以為安信白澈已經是明淮上陸上等容貌的男子,沒想到還是我見識短啊,這位誰是啊?”

“我也不認識……”

“我道是誰,原來是九尾狐族忘憂君大駕光臨,”安信起身抱拳,“有失遠迎。”

他怎麼來了?白澈不解。

忘憂君乃九尾玄狐三公子,關于他的事,白澈聽幾個師妹說起過——樣貌好看,名門世家,性格不羁,年齡得有一百多十,但對于能活好幾百歲的妖來說,年紀隻是個數字,不會在身體和臉上留下痕迹。

他早些年愛找人切磋,脾氣沖點的修士都跟他幹過架,結果都是輸,“明淮小霸王”的帽子,一下就給他扣上了。

可能随着年齡曾長覺得比試沒啥意思,就退隐江湖了,特别是近十幾年,神龍見首不見尾。

可以說,在座的幾乎沒幾個認識他的。

安信能認出大抵也是看他頭戴紫銀發冠,身着繡有九尾的紅衣。

鹿北将将一口氣沒咽下去,這廂又殺出個程咬金,更怄心了,跨着滿臉橫肉對忘憂道:“你怎麼來了?”

“聽莊主這語氣,我是不能來?”忘憂似乎覺得有趣,輕笑道,“初沐陽城屬于明淮上陸,狐族還沒被除名在三界六族外,我忘憂,怎麼就不能來了呢?”

“我若沒記錯的話這裡是洛水城吧,安阙宗還沒改姓鹿吧?”

聞言,衆人大氣都不敢出。

安岩在世時鹿北為了能跻身修真界三大派,可沒少巴結他,投其所好送些字畫,傾盡所能逗得安爸爸開心了,才得以位列名門大派。

待到安岩去世,安一歡這邊剛上位,那邊鹿北連忙以先宗主故友的身份,當起了安少主的指引人,許多決策都受了鹿北的影響,明眼人不可謂不知情,就連這次育仙大會都是鹿北當年争取來的。

仙門百家都在私底下說安阙宗如今姓鹿,不姓安。

安阙宗前輩們都勸安一歡少跟安岩來往,安一歡嘴上雖應着,但依然對安岩迎來送往。

可在私底下說是一回事,當面說出來可就讓兩家面子上都挂不住了,畢竟這相當于行賄受賄,難看得很。

“你……”

忘憂擡手打斷他:“别急着怒,我不是專門來跟你吵架的,我沒那麼閑。今日來主要目的是千霜。”

安一歡冷着臉瞧了眼滿臉灰敗的鹿北,眼眸裡藏不住的嫌惡轉瞬即逝。

她道:“自我上任起,狐族就沒參加雅議會了,加之如今修真界各門派日益健大,能參加雅議會的掌門逐漸增多,雅議室也不是什麼堂皇大殿,隻得緊着些坐。”

“我雖月月有向初沐陽城遞帖子,但猜想大概是不會來,便撤掉留了多日的狐族位置。今日忘憂君來的突然,不曾準備,我這就命人準備,來人……”

“不必,”忘憂打開折扇,扇了兩下道,“我站着就可以了。”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真那麼歡迎我,我一進門就準備了,又怎麼會讓我站好一陣?下馬威要不要這樣明顯哦。

聞言,安一歡沒再客氣,颔首道:“怠慢了,實在不好意思,下次來時可提前通知我。”

鹿北看不出兩人的暗潮洶湧,急着冷嘲熱諷:“初沐陽城不是早已不問世事?為何還來管這檔子閑事?我還以為九尾玄狐真攜旁支族羽化成仙了。”

當年圍剿千霜時,狐族可沒少從中作梗,特别是這個忘憂。

今時熾霜之力再現這位就馬不停蹄趕來赴雅議會,究竟是何原因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忘憂道:“我代家兄來赴雅議會不假,但我今日所說任何一個字,都與狐族無關,僅代表我個人。”

鹿北道:“你的意思是,你今天來不是代表狐族,那你是個什麼?”

忘憂看着鹿北。那眼神堪稱一絕,有幾分蔑視又如劍似刀,旁人看了都替鹿北捏把汗。

鹿北實實在在地被吓了一激靈,但依然壯着膽子把後面的話說了下去:“憑什麼來參加雅議會?”

忘憂收起目光,摸着下巴點點頭,似乎是認同他的質疑,而後,合上折扇收于袖中,手腕在空中旋半圈,靈光穿梭在指縫,有些刺眼,頓住時,掌心出現一隻梨花銀葫,壺塞處幾縷紅穗輕輕晃蕩着,另一手覆背掌心朝外一抓,抓出一把與他等高的巨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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