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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點。”
“很疼嗎?”
“有一點。”
“我等會就不那麼用力了。”
“你放松、再放松一點。”
.......
聽着對話中時不時夾雜着的暧昧/呻/吟和如同走過泥濘幽從的聲音。
匆匆趕到的時澤衡臉色黑得跟鍋底有得一拼。
手中的文件更是直接捏成團狀。
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眸底泛紅,整個人全身散發着冷氣。
該死的喻銘竟敢欺負他弟弟!
真當他時家沒有人了嗎?
他想都沒想,直接長腿一踹!
本就沒有關緊的木門,“啪嗒”一聲直接大開。
他怒吼道:“喻銘你TMD......”
下一秒,時澤衡看着眼前的畫面倒吸一口氣。
原本卡在嗓子眼裡那些怒罵的話,默默的吞了進去。
他雖然已經氣到昏厥,但誰穿着衣服、誰沒穿衣服,誰在上面、誰在下面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更别論自家貌美單純的弟弟手還放在喻銘胸前的敏感部位。
嘴角洋溢着淫/邪/的笑容。
反觀喻銘全身都泛着紅痕。
所到之處種滿了草莓。
妥妥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時澤衡瞬間尴尬了起來,事實和他腦補的畫面居然截然相反。
原來不是喻銘欺負弟弟,而是弟弟在欺負喻銘。
他幹咳了兩聲,讪讪的笑了一聲。
一邊後退一邊關門,用着鼓勵的目光看向時渝白道:“小時,你繼續、你繼續。”
時渝白:“......大哥,你誤會了。”
他幹巴巴的抽回自己的雙手澄清道:“大哥,我隻是在給喻銘按摩罷了。”
時渝白沒想到如此抓馬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居然被原身的親大哥目擊他對喻銘上下其手。
呸呸呸、是正經按摩。
他又羞又惱,耳根瞬間彌漫一陣绯紅。
宛若漂亮的火燒雲。
時澤衡用着理解、包容的眼神看向時渝白道:“小時,沒事的。”
他一臉愧疚的道:“是我忘記了,我們小時已經長大了。”
他在喻銘的臉上掃過道:“你要是喜歡這一款,我就再給你找。”
“要是玩膩了,就換一個。”
“不過......”他頓了頓用着語重心長的語氣道:“不過保護措施還是要做好。”
“有時候也别太累到自己了。”
“等你忙完了,我跟你說件正事。”
說完,哐當一下關上了門。
體貼的為時渝白留出繼續發揮的空間。
時渝白欲哭無淚道:“大哥,你真的誤會了啊啊啊啊。”
他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下意識的想從床上起來,追出來解釋。
可下一秒,他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喻銘已經用棉被将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像是被困住的蠶寶寶,走不出去半步。
時渝白有些不耐煩的道:“喻銘,你幹嘛?”
“我要出去跟大哥解釋一下。”
聽到這話,喻銘蹙了蹙眉頭,眼眸中劃過一絲鋒利。
但很快又調整為之前的表情。
他語氣悶悶的道:“你衣服沒穿好。”
啊????
時渝白看了看對面不着寸縷的裸/男。
幹淨漂亮的肌肉線條不斷延伸至褲頭位置,光滑的皮膚在燈光上反襯出一片暖光。
反觀他整個人要上衣有上衣,要褲子有褲子。
時渝白都快氣笑了,質問道:“我衣服哪裡沒有穿好了?”
對方高大的身影忽然靠近,寬厚的背部遮擋住光源,将時渝白的身體納入陰影之中。
緊接着伸出左手,慢慢的将他胸口上方的扣子摸索着扣好。
明明隻是個簡單的舉動。
但無論是被過度入侵的空間距離還是鼻腔中被沁滿的薄荷味道,都讓時渝白的心跳猶如百米沖刺一般快速跳動。
“撲通”、“撲通”、“撲通”
時渝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直不敢動彈。
直到對方說出“扣好了”三個字時,才如同聖恩赦免般回過神來。
空氣裡似乎有一股讓人醉醺醺的米酒味在揮發。
時渝白不知道自己在逃什麼。
隻知道自己要快點逃離。
穿了一隻鞋子,就匆匆離開。
而喻銘則是慢條斯理的躺回被窩中,抱着時渝白的枕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眼神中閃過一絲留戀、不舍。
偏執和貪念。
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