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迷蒙着薄薄霧氣的霧林,草木花朵上都帶着點點露珠,兩隻七星瓢蟲吸着晨露遊走在花葉之間。
玉清風與顔華龍幾個飛身躍出迷林禁地,陸英此刻正等在比武場外接他們二人。
“你們可算來了!”陸英幾步迎上玉清風和顔華龍,拉着他們倆就往比武場内跑,“比賽已經開始,金七已經跟那個五嶽派的白斂打起來了!”
“哦?是和白斂打,這運氣倒是好!看來有機會赢!要是對上了那白斂的師父太華真人,那金七就一點勝算也沒有了!”玉清風一邊跑,一邊笑道。
“好什麼!那個白斂原來在初試的時候故意隐藏自己的實力,金七剛上場才接了他二十招,就顯出敗勢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陸英道。
三人一路跑進比武會場,就見前方比武擂台上,金七差點被白斂一掌打下台去。
“這白斂原來這般厲害!”玉清風眨眼笑道,“金七這小子一向仗着自己魁梧的身材,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這回一個白斂就把他打飛了!哈哈!”
“我說你這是幫誰呢!”白雪霜走過來,瞥了一眼玉清風,“有本事你上去啊!”
“我也想啊!可惜是一對一的比賽!”玉清風兩隻手掌做成一個喇叭狀,放在嘴前對場上的金七喊道,“金七!不行就認輸!可别勉強哈!萬一被人打得太慘,面子上可過不去!”
“你個混球!你說誰輸了!”金七呸了一口吐沫,從地上站起,怒瞪了一眼此刻在場外幸災樂禍的玉清風。
“金七!”就聽九天童姥一聲魔音陣耳,響徹全場,“你要是敢輸了!姑奶奶我立刻下去剝了你的皮!把你逐出師門!”
魔音刺耳,衆人把耳朵急急捂了起來。
卻看這邊玉清風,卻是捂着臉搖頭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這是盼着金七他赢呢!還是輸啊!”
“九天童姥是金七的師父!她自然是盼着自己的徒兒能赢喽!”白雪霜一臉奇怪地看着玉清風。
“剛剛少主一番話是故意刺激金七,金七一向好勝,自小個頭就比一般孩童長得高,小時就是充當孩子王的角色,清風讓他認輸,他反而會同對方死磕到底,這倔牛的脾氣一上來,到後面白斂不一定能占到什麼便宜。”陸英搖頭道,“可惜!可惜呀!”
“可惜什麼?”白雪霜皺眉道,越發覺得聽不懂,這究竟是說金七能赢呢?還是不能赢?
“可惜金七此生最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老娘,一個就是他的這個師父。他會拜九天童姥為師,就是金七他娘硬逼着他拜的。我已經不止一回聽金七說早晚他要另投師門,如今竟然有機會讓他能擺脫他這個師父,你說金七是會赢還是會輸?”陸英跟着又是一陣搖頭歎息。
“難道說金七想故意輸給白斂!”白雪霜失聲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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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白雪霜剛剛一聲驚呼,那場上的金七果然人直直往白斂掌風的中心撞去。
白斂本以為金七會躲,至少不會正面迎擊,不想金七來了這麼一出,再想收勢已是不及,隻微微打偏了少許。
金七護住心脈,早做了接下白斂這一掌的準備,心滿意足地笑着飛出了比武場外,人剛剛落到場外的地面,便腳底抹油似得邊喊邊跑出比武會場:“師父!從此咱們倆的師徒情分就算緣盡于此了啊!”
“死小子!我看你往哪裡逃!今天我非剝了你一層皮不可!”九天童姥飛身躍下看台,招來旋龜追了上去。
“我們來賭一賭金七會不會被他師父抓到!”陸英一臉帶笑地看着金七和九天童姥消失的方向。
“那還需要賭嗎?金七肯定跑不過旋龜!不出半刻,就能被九天童姥逮回去剝皮!”白雪霜道。
“喂!”玉清風用手背拍了拍陸英的胸口,擠眉弄眼道,“你是不是教了金七化仙步了?小心被你師父知道!”
“嘿嘿!果然瞞不過你!”陸英搔着頭笑道,“金七一向喜歡我師父,到時候讓金七投我師父門下便可!我師父便不會怪罪我!”
“你倒想得簡單!”玉清風哼笑道,“你以為你師父會為了收個徒弟,願意冒險去得罪九天童姥!兄弟!這是挖人牆角的事!九天童姥多要面子的一個人!整天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十七、八歲的黃花大姑娘,還不惜用去她半身的内力去維持!要是你師父真收了金七,她還不把你師父和你剝了皮!你們還能繼續安然無恙地在總壇留着?”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那可怎麼辦!?”陸英一拍腦門,驚呼道。
“自求多福吧!”玉清風聳了聳肩,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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