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護法屬風,小師叔擅火攻,風長火勢,自然是小師叔更得天時地利了!”玉清風嘴角微微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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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玉清風所料,君遷子最引以為傲的禦風掌,反而助長了顔華龍用離火劍所使出的軒轅劍法。
打了幾個回合之後,君遷子不得不将禦風掌棄之不用,改換了其他招式。
但畢竟君遷子為魔教四大護法之一,内力自然要比年歲尚輕的顔華龍深厚許多,很快便又占了上風。
不過,君遷子為人向來孤傲,即便顔華龍是軒轅老祖的關門弟子,依舊并不放在心上。
而顔華龍恰恰相反,善于觀察對方細微之處,判斷眼前局勢,有随機應變之能。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無論是顔華龍在與君遷子比試之前,還是如今在這比武場上,君遷子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的細微變化,都未能逃出顔華龍的那雙眼睛。
君遷子所練功法本性屬風,即便換了招式,其根本卻是不變。
顔華龍見君遷子棄了禦風掌,他便也故意棄了軒轅劍法中的火攻,但他所練功法中是以五行為根本,即便棄了火行之術,但其根本也是未變。
風屬木,五行之中,木生火,金克木。
顔華龍自懷中取出當日在軒轅陣中得來的“金針”,将金針刺入自己的一處穴道之中,下一刻,隻見他周身被一股淡淡的金光包裹,成功壓制住了君遷子襲來的掌力。
看台之上,弘影同白慕容并肩立在高處。
“龍兒自幼以火行之術最為擅長,但軒轅派的武學是以五行功法為根本,龍兒利用自軒轅陣中得來的金針,将自己體内的金行之術引導而出,五行之術相生相克,火同金兩術相攻,看來君遷子這回是毫無勝算了。”弘影道。
“我的好前輩,你最上擅長得是五行之術中的哪一術?”白慕容輕搖着他的素面白扇,湊到弘影耳旁問道。
“五行,皆任我随心所用。”白皮面具之下,弘影淡淡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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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老祖關門弟子顔華龍勝!”場邊銅鑼聲響起,紅衣侍者道。
“小師叔,你這兩招是跟誰學來得?”隻見玉清風雙手抱于胸前,人靠在一處牆邊,半隐在暗處,一側劍眉微微上挑,嘴角帶着一絲邪氣。
“你說呢?”顔華龍嘴角勾起,自玉清風身側慢慢走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玉清風之前同黑面羅刹對戰之時,用噬骨針故意刺入穴道以提升内力,之後同華清子對戰,故意激對方,擾亂對方心神。
如今顔華龍也學樣,将金針刺入穴道,提升金行之術,還故意棄最擅長得火行之術不用,讓君遷子掉以輕心。
軒轅派本就以五行之術為根本,即便棄了他在人前最常用的火行不用,但還有其他四行,他雖不能像大師兄弘影一般将五行每一行都發揮到極緻,但也可根據五行相生相克之理制住對方。
玉清風随即一笑,人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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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魔教四聖之一廣陵散人的大徒弟陸英對戰白面羅刹。
白面羅刹如上一輪黑面羅刹對戰玉清風時一般,将身上纏着得白色布條一一解開,露出一長驚世駭人的臉來,身上各處也如同長滿了肉瘤,令場内的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這邊陸英見白面羅刹原來這般怪異模樣,也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無意識地倒退了一步。
“陸英!别怕!他隻是長相吓人!天玄老人說了!黑面羅刹比白面羅刹厲害許多!你看我不是赢了黑面羅刹嘛!”玉清風在那看台上見陸英似乎露出膽怯之色,扯着嗓子高喊道。
這不喊還好,一喊白面羅刹和坐在看台上的黑面羅刹的面色均是一黑,陸英不覺冷汗冒出,反倒是越發害怕起來。
陸英心道,少主啊!你跟那黑面羅刹一場打下來不是直接就睡過去了嗎?而且你以為我師父是你師父!
俗話說有其師必有其徒!他師父一見那峨眉派的掌門紫岄師太就跟丢了魂似的,上一輪在比武場上同那紫岄師太才打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被人家給打下了場去,如今人都不知道跑去了哪兒裡!
雖然他也跟他師父一樣,一見到白雪霜也跟丢了魂似的,這‘美’能使人丢魂,但若是‘醜’到一定的程度也能使人丢魂啊!
如今眼前這個白面羅刹長得這般恐怖吓人,再一看那全身長滿蛆蟲的身子,陸英已覺自己快支持不住。
于是陸英這一場比試下來,眼睛始終不敢看向白面羅刹,隻要一不小心與白面羅刹的眼神相對,或是餘光瞟見了白面羅刹的臉或身子,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何況耳邊還時不時能聽見看台上陸續有人嘔吐的聲音,越發加重了他胃裡不适。
好不容易撐過了半個時辰,陸英終于忍受不住,自己跑下場,在場邊吐得昏天黑地。
看台上,黑面羅刹一直把臉轉向一旁,偶爾才往比武擂台上瞟上幾眼,心道,他這哥哥常年把自己關在深山裡試藥練毒,研制各種蠱毒之術,這小子能撐過這半個時辰也算不易,要是他這麼近地對着那張臉,估計早就吐得肚子裡直冒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