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霜手持霜月劍,飛身上了比武場,人如其名,一身白衣輕盈婀娜,兩側耳邊一對霜花耳墜随着她的動作搖蕩輕擺,平添少女之姿。
雲子風見到白雪霜是又怕又歡喜,怕的是之前在魔教比武大會之時,三番幾次有意無意地得罪了這位大小姐,歡喜的是也是在那次比武大會上,見識到了白雪霜用他師父白慕容的銀鞭神蟒的柔美身姿,少年人春心萌動。
雲子風也跟着飛身躍上了比武場,拱手對白雪霜道:“請白姑娘多多賜教!”
“少假惺惺!我是你的手下敗将!哪來的賜教!”白雪霜說着還故意往正站在比武場一側的白斂瞟了一眼,提醒着雲子風當初在魔教迷林裡如何同白斂設計她的。
雲子風聞言苦笑,可還不等他解釋,白雪霜已經霜月劍出鞘,讓他不得不趕快收斂了心神,進入迎戰狀态,不過未能看到白雪霜再次使用銀鞭神蟒,他心底還是略有些失望的。
兩人打了數個回合,雲子風時不時走一會兒神,又收回來,忽地就見霜月劍一個急轉,直往雲子風的心口刺去,這連白雪霜都驚了一跳,可她已經來不及收回劍招。
雲子風情急之下,用手中的疾風劍使出了他從未在人前用過的自創招式,堪堪躲過了這一招,也将白雪霜手中的霜月劍打落在地,這也是他第二次将白雪霜的劍打落。
這一瞬,他在心内暗叫不好,後悔不已,想着他内力比白雪霜深厚,就是真被白雪霜這一劍刺中也不會真要了他的性命,說不定來個苦肉計還能解了他們之間的誤會。可惜啊!可惜!這下恐怕是再無挽回餘地了。
這邊白雪霜雖手裡的劍被雲子風打落,心裡有些不高興,但也不免松了一口氣,随即又雙手叉腰,顧不上撿地上的霜月劍,對着雲子風指着罵道:“你是故意想害我殺人是嗎?為什麼幾次三番走神!難道本姑娘的武功就這麼讓你瞧不起!”
“不!不!姑娘誤會!姑娘誤會!”雲子風一時手足無措,擺着雙手,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如何說起,隻得一步步往後退去,任由白雪霜指着他罵。
“小心!”白雪霜一聲驚呼,本能地伸手去拉快要摔下比武場的雲子風。
而雲子風聞言,腳下一個回旋,轉了個身,卻見伸手要拉他的白雪霜就要撲個空摔下場去,情急之下腦袋一空,抱住了白雪霜的腰身,将她翻轉了過來,面對上自己。
“喂!喂!喂!打就打!你手放哪兒呢!”陸英見狀,急急指着雲子風喊道。
雲子風聞言,扶着白雪霜的腰身上的手又趕忙想要收回,但白雪霜的身體随即又要往下倒去,雲子風隻得又扶了上去。
白雪霜面上一紅,趕緊推開雲子風,腳下一轉,站穩了身形,慌忙地收拾了下自己耳邊有些淩亂的碎發,躲避着雲子風那還在專注得看她的眼神。
白雪霜低着頭,去撿霜月劍,身後雲子風看着她兩側耳根發紅,一對霜花耳墜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搖蕩,也蕩開了他的一顆少年萌動的心,他不由脫口道:“我是因為白姑娘你才走的神!”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讓白雪霜聽到。
白雪霜飛快地撿起地上的霜月劍,跑下了比武場。
自從魔教比武大會上白雪霜在衆人面前,用總教主白慕容的銀鞭神蟒對戰雲子風之後,陸英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着他,尤其是當白雪霜同旁人說話的時候,他有一種自己多年看守着的寶物,要随時被人奪走的慌張感,而這回這感覺就更勝了。
“雲子風你小子等着!我要把你給大切八塊!霜兒你要去哪兒!等等我!”陸英氣得手握成拳,又見白雪霜跑遠,正要急急追上去,卻被身旁金七一把拉住。
“下場就是你比了,你要去哪兒?”金七道。
“我要去追霜兒!你快放開我!”陸英急道。
“比完再走,她這麼大個人了,你看,那個雲子風不是追過去了!”金七擡了擡下颚,示意道。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陸英更急了,眼睜睜看着雲子風朝着剛才白雪霜跑去的方向追去,他卻被身後力大的金七拖向比武場。
而金七還不忘多補一句,讓陸英徹底放棄了掙紮:“你小子還是跟我一樣打光棍吧!你啥時候見過雪霜妹妹對你小子臉紅成那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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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林中私語的玉清風和顔華龍,就見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地往林子的深處跑去。
“這兩個人要往哪兒去?”顔華龍好奇道。
“喲!有好戲看!”玉清風眼中光芒一閃,嘴角露出一個壞笑,四指握拳,用大拇指指着白雪霜和雲子風跑去的方向,對顔華龍擠眼道,“要不要相公我帶娘子你去看場好戲?”
顔華龍白了玉清風一眼,便擡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玉清風挑眉收回手,随即笑着跟了上去,忽又想起陸英,這會兒貌似正是陸英同翠華真人門下弟子慕空青比試的時候,不由搖頭替陸英歎息起來。
白雪霜越跑越急,她知道身後是誰在跟着她,她不敢回頭看,一顆女兒家的心砰砰直跳,她氣雲子風追過來,可不知為何又怕雲子風追到一半不再追,于是心下煩亂,反而是越跑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