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連竹雨便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意識與感官在那一刻被剝奪出了自己的身體。
再醒來之時,連竹雨便聽到自己耳旁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搜搜她身上,看看有沒有帶什麼特殊白紙。”
“沒有。”
“那就算了,等她醒了再說吧,這一回可别又遇到一個廢物。”
……
連竹雨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三個神情倨傲、面色冷淡的女生,她們身上穿着與自己相差無幾的校服,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隻有鄙夷與嫌惡。
連竹雨望了望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正身處一戶住宅的沙發上,這住宅是間标準的三室兩廳,與沙發相對的是一個寬敞的玄關,上面擺着着一個鞋架,鞋架上有四雙款式不同的拖鞋。
連竹雨忍着頭疼往玄關右邊的廚房看去,裡頭的陳設布局皆如普通人家一般。
她這番動作倒讓為首的那個女生心内舒坦了幾分,這次的新人雖然看着弱不禁風,心理素質倒還不錯,好歹沒有大哭小叫,醒來也知道觀察環境。
“冰箱裡有面包。”那女生對連竹雨說道。
連竹雨還記得在考場上發生的詭異事件,也記得試卷上的考題内容是讓自己回答兇手的出生年月,那個女人還說過答題超時者會被抹殺這一信息。
所以她現在需要弄清楚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事是她該怎麼答題,第二件事則是答題的時間是多久?
連竹雨起身走到了廚房外的冰箱處,掃了一眼廚房的陳設後,拿了個面包,又回到沙發處坐了下來。
那三個女生見她面色淡定,便主動開口道:“你是第一次答題吧?”
連竹雨點點頭,雙眼卻落在沙發正前方電視機上的相片,那相片裡有一男一女正甜蜜依偎在一塊兒。
“我們既然都被分到了F考場,就互相說一下姓名吧,我叫邢璐。”讓連竹雨去拿面包的女生說道。
連竹雨放下面包,起身走到了那電視機前,将那相片拿起後,便舉着相片對那幾個女生說道:“我叫連竹雨。”
邢璐見連竹雨不哭不鬧,又沉穩安靜,還不遺餘力地尋找線索,心中對她的嫌惡也消散了不少,她接過那相片,對身邊的同伴示意了一番。
“我叫王甜。”嘴角有兩個梨渦的女生說道。
“我叫黃薇。”另一個不苟言笑的女生說道。
“這是F考場,難度不算太大,隻要在七天之内回答出正确答案,就可以過關了。”邢璐解釋道。
見自己冷靜的行為終于讓這三個女生接受了自己,連竹雨這才将心中的大石放下,接着便問道:“所以我們應該怎麼答題?需要紙和筆嗎?”
邢璐指了指連竹雨的上衣口袋,解釋道:“裡頭有紙和筆,寫上去就行了。”
連竹雨低頭察看了一番,果真見自己的上衣口袋裡裝着一張紙和筆,她立刻道謝道:“多謝。”
邢璐見連竹雨如此禮貌,她們卻在連竹雨昏迷的時候悄悄說她壞話,面上也有些難堪,嘴上的話就不禁多說了些:“我們三個都是臨海高中的學生,在考試過程中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地方,我們已經通過了一個副本,現在知道的消息是:每一題的難度都會增加,G考場的難度是最低的,也就是我們的上一個副本,而A考場的難度是最高的,這也是我們存活過一個副本後得到的信息。”
臨海高中?
連竹雨有些詫異,那可是隔壁省的四星級高中,自己怎麼會和她們聚在一個副本裡?
這樣無傷大雅的小事她自然不會多問,邢璐卻瞧出了她的疑惑,伸出手想要與她交握:“既然我們有緣被分到了一個考場,那麼以後所有的副本都會一起度過,除非死亡才會換人,以後就一起相互扶持吧。”
在邢璐的心裡,生死攸關的危險邊緣,并沒有什麼男女之分,新人對她來說隻有有用和沒用的區别,隻要連竹雨有存在的價值,那她就願意抛下面子與她握手言和。
連竹雨自然也不會拒絕她的好意,兩人握完手後,就一起分析了考題。
“寫出長方形的周長公式是題幹,這個會不會和答案有什麼關聯?”連竹雨沉思之後問道。
一直沉默寡言的黃薇立馬接話道:“這也是我的疑惑,按照常理來說,題幹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可我們在上一個副本中,回答的答案卻與題幹一點關系都沒有,拖了太久,所以才會折損了一個人……”
邢璐拍了拍黃薇的肩膀,歎氣道:“算了,我們也盡力了。”說完,她便轉頭望向連竹雨,明亮的眸子裡滿是探究之意:“我們在G考場沒用到這個題幹,不代表在F考場會用不到,難度提升以後,什麼事都有可能會發生。”
連竹雨表示贊同,正巧外頭的黑幕暗沉了下來,因為不知道貿然探索三個房間會帶來什麼後果,是以她們決定四個人在沙發上湊合一夜。
“叮咚。”
連竹雨閉着眼睛假寐,空曠的公寓裡卻突然響起了一道刺耳的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