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邢璐三人組一臉戒備的看着緩緩走出書房的連竹雨,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疑惑與審視之色。
“你怎麼在書房裡?”
連竹雨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皮,語氣平淡地說道:“我想搜一搜書房,總覺得裡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連竹雨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讓邢璐氣憤不已,她猛地拉住了連竹雨的手臂,用力将她往廁所的方向推去,臉上也擺出了一副兇狠的表情,“書房搜完了,你該去廁所看看了。”
黃薇與王甜也一臉怒容的看着連竹雨,似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乖順的新人竟然會有膽子陽奉陰違。
連竹雨不去廁所的話,監管員會不會第一個盯上在卧室的她們?
黃薇和王甜想起了上個副本裡化成一灘血水的沈玉,心裡都是一陣膽寒,她們便在一旁靜靜看着邢璐拉扯連竹雨,雖沒有上前幫忙,可卻都朝着邢璐靠攏了幾步。
邢璐剛用力拖動連竹雨一步,就覺得手上一麻,好像觸碰到了什麼硬物。
連竹雨借着邢璐發愣的這一秒空擋,一腳朝着她的膝蓋踢了下去,手腕一松便反手握住了邢璐的胳膊,将她連頭和胳膊都壓在牆壁上後,連竹雨才一臉戾氣地笑道:“就這點手段,也想讓我第一個被監督員盯上?”
變故發生的太快,黃薇和王甜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壓在牆壁上的邢璐已經痛得哭喊出聲道:“我的胳膊……”
情急之下,黃薇撲上來想要拉開連竹雨,卻被她一腳狠狠踢開,此時連竹雨已經松開了邢璐,疼出冷汗的邢璐如一灘爛泥般倒在了地上,她的膝下一陣痛麻,胳膊也被連竹雨擰的脫了臼。
直到這一刻,邢璐才明白,這連竹雨根本就不是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是她看走了眼。
黃薇被連竹雨一腳踢開以後,意識到了敵我力量的差距,就縮在地闆上不敢再動彈,王甜本就是三人組中最柔弱不堪的那一個,見兩個同伴都倒在了地上,她也立刻倒地求饒。
連竹雨拿出了剛剛從廚房裡順手藏進袖口的水果刀,在邢璐跟前晃了晃,随後笑道:“這胳膊我可以替你複位,也可以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可如果你們存心想害我,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
這是邢璐頭一次在副本内吃虧,一時間也有些不忿,她忍着胳膊上的痛意說道:“我們在主卧裡發現了一些線索,沒有這些線索,你根本通不了關。”
連竹雨聽了這話後,卻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疊整齊的票據,好整以暇地問道:“你是說這些東西嗎?”
邢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這些票據她明明放在上衣口袋裡,怎麼會去了連竹雨那裡?
檢查了自己的口袋後,邢璐再也克制不住心内湧起的寒意。
這個連竹雨,真的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嗎?她從前是做什麼的?力氣那麼大就算了,怎麼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自己藏着的票據偷走?
邢璐是三人組裡的主心骨,此刻她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讓黃薇和王甜也惶恐不已,她們和邢璐是好姐妹不錯,可眼前的這個連竹雨又能打力氣又大,下手也沒輕沒重的,現在還把重要證據偷了過去……
“好,我們答應你。”邢璐頹敗地說道。
說完這話後,連竹雨就走上前去替邢璐把脫臼的手臂複位,随後便在三人組的注視下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沙發上,手裡不忘拿起那疊票據翻閱了起來。
“都是一些藥品的報銷單。”連竹雨說道,票據上面的藥品名全是生僻的英文,這個公寓裡沒有無線網,她也無法上網搜索這些英文。
幸好在病情診斷這一欄上由醫生手寫了“癜症”二字。
連竹雨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她就笑眯眯地詢問站在客廳不動的三人組,“你們了解白癜風嗎?”
邢璐見上一秒還陰森如可怖惡鬼的連竹雨此刻揚着甜美的笑容,仿佛剛才談笑間憑借蠻力解決兩個人的人不是她一樣,邢璐艱難地吞咽口水後,支支吾吾地說道:“我…知道一點…我表姨夫…是個白癜風患者。”
連竹雨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笑着說道:“都站着幹什麼,坐下來說話。”
邢璐三人組面面相觑後,一步一步挪到了連竹雨邊上,見她不像是對自己動手的樣子後,才說道:“白癜風剛開始的時候分布在肢端,而且不會太大,大概錢币大小,白斑會越來越深。”
連竹雨沉思了一會兒,皺着眉詢問:“白癫瘋的誘因是什麼?”
“現代醫學還沒下過定論,隻說有白癜風家族史的人得白癜風的幾率會更大,外部的壓迫、摩擦、燒死,或者一些情緒性的因素都會誘發白癜風。”邢璐解釋道。
王甜見連竹雨不再兇狠冷硬,也插話補充道:“題目是姐姐離奇失蹤,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姐姐得了白癜風以後,姐夫有點嫌棄她,最後因為一些原因狠下心把她殺了,兇手就是姐夫?”
黃薇和邢璐也附和:“是有這個可能性,剛才去搜索卧室的時候,我們還發現卧室裡有很多口罩,帽子,防曬衣之類的東西,應該是姐姐得了白癜風後想遮掩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