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
“林木森。是林曜昕的哥哥。”
“咚咚——”
“進。”秦也大聲說道。
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一位年輕探員湊了進來:“玲玲,有人來保釋了。”
“這麼快?”玲玲擡頭,“讓他們在會客室等一下。”
安戈的眼淚還挂在臉上:“還要審多久,這裡好黑,我害怕。”
秦也用筆敲了敲台面:“你畢業于哪個學校?是做什麼工作的?”
……
年輕探員關上門,慢悠悠走回接待大廳。
“你們稍等一下,審完後才能進行保釋。你們是交錢還是作擔保?”
艾琳有些猶豫:“我弟弟能作擔保嗎?”
探員皺眉:“他還沒有成年。”
“就差七個月!”艾斯道。
“那也不行。”探員沒有猶豫,“她不是學校醫生嗎?讓她的雇主預支一下薪水不就行了。”
“我給孟校長打過電話了。學校剛向教會交了一筆錢,又要湊資金參加下個月的伊比利奈島的非凡競賽,實在預支不開了。但是孟校長願意過來作擔保……”艾琳歎氣道,她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懇求,“隻是還要再找一個成年人。”
此時,伊恩已經穿好便裝,戴好帽子,夾着自己的黑色公文包,步履匆匆地走到門口。剛好看到三人在門口交談,說着向教會交錢的話。
伊恩挑了挑眉,搭話道:“太陽鎮中學一年比一年困難了。”
“主教,晚上好。”
“辛苦了,你們還得等這個審完才能下班。”伊恩沖年輕探員打了聲招呼。
“主教,您不看審訊過程嗎?”探員好奇問道,“您幾乎每場審訊都看完的。”
“這個不用。”伊恩微笑看向艾琳等人,“還差一位擔保嗎?找我也可以哦。”
現場幾個人齊齊愣住,看向伊恩。
畢竟伊恩幾次三番的舉動都顯示出他對安戈的信任,十分奇怪。
伊恩也觀察着姐弟倆的反應,發現他們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漸漸收斂了笑容。
“您的意思是?”艾琳緩慢開口詢問。
伊恩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在這時,安保局的透明門打開,從黑夜中又走出了兩個人。
“呼——我又帶來了一個人,你們看是誰!”孟校長的臉上滿是高興。
他的身邊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衛衣,身高約有一米九的男人。
伊恩的瞳孔震顫,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動彈不得。
而艾琳和艾斯卻毫無反應,甚至有些疑惑。
“林木森啊,林曜昕的哥哥!”孟校長激動道,“他今天正好有事回家,聽說後也願意來作擔保!”
“啊,原來是曜昕的哥哥。好久不見,都認不出來了。”艾琳恍然大悟,“這麼巧,這下我們人就全了。”
“那太棒了,你們先去會客室稍等片刻。”年輕探員示意大家可以往裡走了。
幾人轉身便走,而原本要離開的伊恩,卻也跟了上去。
“主教,您不是要先走嗎?”探員問道。
伊恩的手微微顫抖,他摘下了紳士帽,一把揉緊,眼簾垂下,像是在控制着什麼。
“我改主意了。”
幾乎沒人在意到伊恩的異常,因為他們正沉浸在湊齊人數的喜悅當中。
衆人跟着探員繼續前進着,隻是在伊恩拐入某個房間時,席森向他的背影瞥了一眼。
離開人群後,伊恩步履匆匆,拐入了審訊室後方,建造着單邊玻璃的觀察間。
觀察間中已經有一名工作人員,坐在長桌前,看着監控和玻璃後的三人。
門被推開,工作人員起立緻意:“主教。”
伊恩的臉陰沉一片,他将公文包放在椅子上,然後坐下,靠着椅背,嘴唇冷酷地抿着,和他一貫的随和淡定截然相反。
工作人員不知發生了什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單向鏡。
玻璃後的女孩,顯得有些無助和脆弱,但是回答卻沒有破綻。
監控器後傳出她的聲音。
“林木森到帕薩裡内市出差,他是來做市場調查的,我們恰巧居住在一片區域,經常碰到就認識了。有次他給我看他弟弟林曜昕的照片,旁邊正好是艾斯。艾斯和他爸爸長得一摸一樣,我在家族的老照片裡曾經見到過,所以我就知道他們是我家的遠房親戚。”
“那你為什麼會去太陽鎮中學當校醫?”
“我在帕薩裡内經受過一些醫療培訓……這應該在我的學曆信息系統中有所記錄,也在小診所打過工,艾斯又說他們缺一個校醫,所以就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