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蒸籠,不然蒸個十鍋八鍋的饅頭,放空間裡也好,雖是都能取出來吃。
地震剛過,盧家現在不能待,盧家一家人都被搬到院子外面的空地上,夜裡寒冷,盧桢和小桃就用門闆臨時搭建了簡易的床鋪,将盧桓、盧大嫂、小石頭、寶丫都擡到門闆上。
寶丫和小石頭臉都沒洗,喂了點吃的,就讓他們窩在被子裡睡覺。
盧父回來頭一件事就是去看盧母。
盧母還沒醒,他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是希望老婆也跟了來,還是不希望了。
感情上他自然是希望的,理智上卻又明白,生活在現代對老婆來說才是最好的。
在現代,他們家至少還有六套房子,到時候他們住給女兒那棟四層樓的自建房,六套房哪怕拿去出租,光是租金也夠老婆養老了。
他又伸手去探盧桓額上的熱度,見隻是低燒,心底微松,再去看小石頭和寶丫。
小石頭和寶丫和他小孫女長的都不像,但他是個喜歡孩子的,又有原身的記憶,對小石頭和寶丫也是滿心慈愛。
又給兩個孩子整理了下被褥,才過去看盧桢和小桃她們的幹糧制作的如何。
他過去将女兒保護的很好,從未讓女兒做過這些,可這一天多時間,他女兒先是将他和她哥從廢墟中挖出來,又幹了一天活。
他微微有些心疼,歎了口氣,将盧桢叫出去,詳細問了她跟着她穿過來的‘家’的情況。
知道家裡時間是靜止的,除了房子外,連帶着院子都跟着一起穿過來後,盧父心裡有了些數。
“我早上進的貨,還有大半在貨車裡頭,你把院子角落的雨布掀了,下面是我以前用的三輪車。”
這個三輪車是盧父以前進貨用的,後來三輪車壞了,就換了四個輪子的貨車。
雨布上積了一些灰塵和樹葉,盧桢掀開院子角落的雨布,露出下面破舊的三輪車。
三輪車放了兩三年了,上面鏽迹斑斑。
盧父又讓盧桢将雜物房的車輪和工具箱拿了出來。
盧桓、盧大嫂、吳管家他們都睡了。
吳管家今天也是累了一天,回來即使是倒頭就睡着了,呼噜聲震天。
盧父讓小桃收拾了一下去外面睡了,隻剩盧父和盧桢還在院子裡,有院牆擋着,有是晚上,即使打了火把,燈光也微弱,不怕外面人看到什麼。
盧父讓盧桢将破三輪拿出來後,那車鬥卸了下來。
車鬥雖然破舊,但好歹是鋼鐵的,比這個時代的木制車廂要結實的多,面積也比木制車廂要大。
盧父正是考慮到家裡好幾個傷員,還有兩個孩子,才想到這個破三輪。
車鬥卸下來後,剩下的盧父就讓盧桢收回去了,剩下車鬥和車輪。
他去倒塌的廢墟裡抱出一批黑灰色的粗麻布,和盧桢一起,将車鬥表面裸~露在外的鋼鐵部分,全部用粗麻布包裹起來。
盧父在給車鬥裹灰麻布的時候,她想了想,回房間,将她給小侄女小時候買的泡沫墊子拿出來,墊在車鬥内,多餘的就用細鐵絲固定在車鬥的邊沿上。
她家老虎鉗子和扳手有好幾把,他爸常年進貨送貨,她媽每次去批發市場,白紗棉耐磨手套一買就是一箱,父女倆一人戴一雙手套,花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把車鬥全都用灰麻布包起來,裡面也都墊了泡沫墊子。
泡沫墊子是1.5厘米厚的,到時候即使路上颠簸,兩個孩子撞到車延上,也不會疼。
“把雜物房門後面的幾根鋼筋都拿出來。”盧父吩咐盧桢。
盧桢立刻去雜物房裡去找。
這些東西要不是盧父告訴她,她都不知道家裡還有這些東西,就算知道也不知道幹嘛用的。
這些鋼筋有些是空心的,可以固定在車鬥的四角和車延中間,盧父又用灰麻布将鋼筋和鋼管包裹了起來,再用粗鐵絲固定住。
兩人一直忙活到深夜一點,才将三輪車的車鬥,改造成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