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囚聽到那個人說,“你若是遇到危險,就把它扔出去,它會為你擋下化神之下,全力一擊!”
沈囚還沒有說話,謝沉雪又就給了他一塊玉佩,玉佩通體透藍,上面隐隐約約寫了個“青”字。
謝沉雪開口,“這是象征你是青崖峰弟子的玉佩,收好,明日聽學記得戴在身上。”
說完這句話之後,謝沉雪見沈囚并沒有話說,于是他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沈囚看着謝沉雪走出大殿,在謝沉雪離開之時,他突然開口,“師兄,我……”
“明日記得去白沉殿!”謝沉雪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沈囚的事已經解決,他要繼續去試試,如何讓元神穩定的穩在妖身裡面,把本命劍收回來。
見謝沉雪已經看不到人影,于是沈囚把“若是想找你,去偏殿嗎?”咽了回去。
他望着謝沉雪離開的背影,再一次認識了,謝沉雪與其他仙人是不一樣的。
那些人聽到他要修鬼道,隻會恨不得立刻除掉他。
夜盡天明,沈囚并沒有找到謝沉雪,偏殿設有結界,他被擋了回來,于是他默默的穿上月隐紗,朝着主峰走去。
能進入白沉殿的大多數都是世家子弟,就算不是世家子弟,也大多數是修煉出靈力踏入道途的内門弟子。
所以沈囚剛進入白沉殿就格外引人注目,他身上并無半點靈力,卻戴着代表内門弟子的玉佩。
沈囚剛一進來就感覺到氣氛的不對,他腳步一頓,最終還是選了個空位坐了進去。
旁邊的幾個也是屬于玄天宗内門弟子的人對視一眼,最終有一個默默的站起來,朝着沈囚走了過來。
沈囚神情一動,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擡眸。
“你是哪個峰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站着居高臨下看沈囚的一個弟子問。
他說話時的語氣帶着一種自然而然,不把人放在眼裡的嚣張。
沈囚沒理他,隻是抿着唇,看着窗外那條從青崖峰下來的路,上面并沒有人走下來。
“小子,問你話呢,你哪個峰的!”見沈囚并沒有理他,那個青年怒了,他想提起沈囚衣襟,卻在觸及到沈囚眼底的戾氣時怯弱了一瞬間,但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沒禮貌的小子,哼!”
出于本能,青年放了句狠話就帶着身後的小弟子去了另外一個座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位置離沈囚有三丈遠。
“師兄,你就這樣放過他了?”有一個小弟子不明所以,見青年沒有追究的意思,忍不住問。
青年橫眉豎眼,“聒噪,要你管,滾!”
小弟子一臉委屈的坐到離青年不遠處的位置。
沈囚見聒噪的人選好座位,離他還挺遠的,這才移開視線。
但他眼底的戾氣依舊還沒有消散,這些人太吵了,也學不會什麼是禮貌,吵得他想讓他們永遠閉嘴。
白沉殿很大,但裡面卻設置得有陣法,能确保來聽道的都能聽到授課的長老的聲音。
在這裡聽學的除了内門弟子還有長老們的親傳弟子,玄天宗教授弟子的模式與其他宗門并不一樣。
這裡的每一個弟子都能得到公平的求道機會,但長老座下繼承衣缽親傳弟子要特殊一些。
他們能進入藏書閣最頂層,接觸到普通内門弟子接觸不到的書籍,包括禁書。
這裡大多數弟子都已經感受到了靈力,少數學會使用靈力。
至于已經擇道的卻幾乎沒有,那些已經擇道的弟子大多數會閉關修煉,除了一個……
古言餘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坐在偏僻,不起眼角落的沈囚。
古言餘能看到這裡的弟子或多或少周身都圍繞着靈力,隻有沈囚周圍什麼都沒有。
他擇道後就能根據靈力看出這些弟子是否入靈以及是否快要擇道,沈囚很特别沒擇道,甚至連入靈都沒有。
但古言餘目光還是在沈囚身上停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準确的說是停留在沈囚那件不同尋常的鬥篷上。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沈囚身上的鬥篷含有極細小的幾座小型陣法,這是一件連古家都用不起的法衣。
“師兄在看什麼?”跟在他身後的小弟子見古言餘停了下來,他盯着古言餘看的方向看了半天,奈何他剛入靈,不像是古言餘已經擇道,所以什麼都看不到,隻能看到人頭攢動。
古言餘瞥他一眼,說,“一個搶了我位置的廢物。”
到現在都沒有入靈,不是廢物是什麼?
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