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有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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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塵舟和花林馬不停蹄趕往希望福利院，福利院亂作一團，孩子們哭鬧不停，志願者怎麼哄也哄不好；他們到的時候，那天的奶團子正抱着代長松的大腿嚎啕大哭，代長松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到謝塵舟仿佛見到了親生父母一樣激動。

“老謝，你可算來了，快把他從我身上抱走，他再這樣哭下去我也要跟着哭了。”

沒等謝塵舟開口說話，奶團子看見花林過來，用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把眼淚，松開待長松朝花林走了過去。

花林抱起奶團子，輕拍着後背安撫；奶團子大概也是哭累了，趴在花林肩膀上抽抽搭搭睡着了。

“遠哥呢？他平時不是第一個來嗎，今天怎麼不見人影？”

“聯系不上，他手機關機了。”

幾個志願者忙的暈頭轉向，花林走過去把睡着的奶團子抱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聽見了她們的對話，便上去問了一嘴：“你好，你們口中的‘遠哥’是誰，方便透露嗎？”

其中一個圓臉志願者姑娘止住腳步回他：“霍遠，希望福利院第一批志願者，在這兒幹了好幾年了；聽說當年第一批志願者人還挺多的，幾年過去，走的走散的散，到現在就剩遠哥一個人了。”

花林向志願者姑娘道了謝，了解了情況就到外面去找謝塵舟了。

再見到謝塵舟時，他手裡多了一封信，是在林菱小時候的相框後面找到的；信是李院長留下的，字迹很新，看起來像是昨晚剛寫下的。

謝塵舟打開信封，代長送把腦袋湊了過來，飛速閱了一遍信裡的大緻内容。

“不會吧，段殷勤是這老太太殺的？開什麼玩笑？”代長松瞳孔地震，可信裡确确實實交代了她是如何作案的，作案過程幾乎沒有任何纰漏。

代長送摸着下巴思索：“所以，這算是……畏罪自殺？”

謝塵舟把信合上放進了物證袋，“兇手不是她。”

代長松下意識反問，“為什麼？”

“因為林晟家裡還有一具屍骨。”

謝塵舟也沒反駁花林的話，而是打開手機調出了一份秘密文件，文件裡面是醫學報告。

“很簡單，因為林菱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段殷勤的，段殷勤有無精症，這是他到死都不知道的；若非藍家想用段殷勤的凍精給他留後卻屢屢失敗，這個秘密将會永遠被掩埋。”

“或許，我們可以去學校驗證一件事情。”花林看着謝塵舟，眼裡透着堅定。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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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斯頓商學院，院長親自站在門口迎接二人，見到兩人後不忘一陣寒暄。

“院長，我們想找一找我們這一屆金融專業校外志願活動合影和活動記錄，方便帶我們過去嗎？”

院長遞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連忙點頭回應花林，“沒問題，沒問題，你們跟我來。”

檔案室，院長抹着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說道：“這是你們要的校外志願活動檔案，兩位有什麼需求直接開口，隻要我能幫上忙的，絕對不含糊。”

檔案室裡剩下謝塵舟和花林兩個人，兩人望着眼前堆積如山的檔案陷入沉思。

花林盤腿坐在地上翻起了檔案，這檔案的記錄壞就壞在不是按人名記錄，而是按照時間一個個往下排，甚至同期的就有無數份，排查起來異常艱難。

謝塵舟和花林并排坐下翻着記錄，兩個人從中午坐到了晚上，直到檔案室快關門了終于找到了想要的。

他們一共找到了和林菱有關的五份檔案，最後一份就是關于林菱參加希望福利院志願者的活動記錄，時間是在三年前。

他們在檔案裡找到了一章當時志願活動結束時的合影，每個下面都有對應的名字，林菱旁邊那人正是霍遠。

照片裡的霍遠沒看鏡頭，目光所到之處皆是林菱。

“林菱大學有交過男朋友嗎？”

花林仔細回想着，然後搖頭否認：“沒聽他說過，也沒見過他和誰走的特别近。”

謝塵舟指着照片，“也有可能是霍遠單方面暗戀。”

花林湊過去仔細盯着那張照片，也沒看出個什麼，于是問道：“中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花林這一問把謝塵舟徹底問住了，他該怎麼和他解釋，是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還是第六感。

謝塵舟反問，“你沒有暗戀過别人嗎？”

花林滿眼古怪地看着他：“中校談過戀愛嗎？”

謝塵舟：“……”

花林：“……”

“咔嚓”“咔嚓”

謝塵舟不語，隻是一味地往群裡發照片。

冷月秒回：【暗戀文學？】

代長松：【這小子算盤珠子都快蹦人家臉上了，眼睛就差貼人家身上了】

樓少賢：【旁邊這人是林菱？】

謝塵舟@冷月和代長松，問：【為什麼這麼說？】

冷月：【中校，你沒被人暗戀過嗎？】

代長松：【老謝，你沒暗戀過别人嗎？】

謝塵舟：“……”

兜兜轉轉，回旋镖還是紮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