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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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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野明美看來,自己被綠川弘明一行人救下已是三個月前的事,這三個月過完,屬于“玉川真沙子”的生活也基本安頓下來。

可對諸伏景光來說,他從三個月前回歸到現實其實還沒過幾天。

那時他摘下有屏障作用的禦守在海邊吹了幾個小時海風,還沒緩過來就冒着風險變成貓潛入研究所,回程時又一路追蹤雪莉的動向淋了場大雨。

景光回來的這幾天,還不夠底子本就虧欠的審神者走完一套從感冒發燒到痊愈的全流程。

雖然他平日裡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可在這三年的相處中,所有刀劍男士們都有共識——他們的審神者有套獨有的行事作風和思維方式,真要固執起來,本丸沒有誰能攔住這位堅定果決的前卧底警官。

既然行動過程中途沒法攔住,被審神者突如其來的病吓得不輕的小短刀們隻好事後發力。

得到三個月前的記憶後,藥研藤四郎相當利索地殺來現世,在大家撺掇下,本丸的治療擔當之一·藥研藤四郎遲疑過那麼一會兒,最終還是給頭号不聽話患者開了加苦的強效感冒沖劑。

當着小短刀們的面,長相文弱的黑發少年苦着臉一點點把藥喝下去,連平日裡上揚的眼梢都随着神色低垂下來。

蔫了吧唧的七歲小孩看起來有些委屈,喝到一半便停住了,這讓小短刀們一時間有些惴惴不安。

他們隻是想讓審神者長點記性、讓他知道身後還有人牽挂着自己,不要再獨自一人向前沖,倒不是真的想用感冒藥苦死自家審神者。

短刀們期期艾艾地向審神者道了歉,離開前衆籌了一大堆平日會被各刀派大家長們沒收的水果糖,這才心虛地踮腳溜走。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擔任今日近侍的三日月宗近才淺笑着擡手,在小景光腦袋上揉了揉:“既然沒覺得有什麼不适,不必做出這副表情。”

正舉起藥碗準備一飲而盡的景光眨眼,透過藥碗上沿,和出現在自己頭頂的三日月宗近對視。

“唔……”他一不小心吹了幾個泡泡,自覺身為成年人的自己不該用這麼幼稚傻氣的動作,隻能尴尬地加速幾口喝完,放下終于空空的藥碗。

諸伏景光正了正臉色,那雙霧藍色眸子裡閃過一絲恍然被看穿的窘迫:“三日月先生?”

略帶着嬰兒肥的臉蛋一本正經,越發讓人有捏住揉搓的沖動。

有着深藍發色的俊美太刀眉眼柔和,他意有所指地揚了揚眉,似是有些無奈:“您這樣做,可是會把他們慣壞的。”

三日月自然看過本丸那些孩子們喝藥。

年齡是諸伏景光幾十倍的短刀們會穿梭在本丸的長廊間逃跑,藥物酸苦的氣味也随着他們奔跑的動線氤氲散開,甚至不小心灑落在犄角旮旯裡,引得平日負責衛生的家夥大聲抱怨。

哭笑不得的靠譜刀劍們追在後面喂藥,好不容易勸着吃完藥,還得可憐巴巴地塞兩塊平時怕蛀牙不敢多吃的糖,再向和燭台切讨兩塊甜膩的點心,完了還要大口大口喝水漱口。

感同身受的小短刀們覺得,苦澀的藥物已經足夠給審神者一些教訓,起碼表達那麼一星半點的、對審神者不重視自己身體的抗議。

可他們卻漏算了一點。

諸伏景光幼年曾親眼目睹過父母被殺害的現場,哪怕因為過度刺激忘了犯人特征、一度陷入失語症,也能在和哥哥分别時憋着眼淚強裝出一副沒關系讓對方别擔心的模樣。

除了和諸伏景光相處多年、本身就相當敏銳的降谷零,哪怕是對景光相當不錯的收養家庭,也沒能發現景光常年被幼年噩夢所困擾的事實。

直到就讀警校,在摯友們幫助下将當年的兇手緝拿歸案,諸伏景光才難得露出沒那麼緊繃的一面。然而好景不長,他很快就接受警視廳公安部邀請進行卧底培訓,并于幾個月後潛入組織。

在組織那種地方,踐踏人的良知,向無辜者、向組織關系人、甚至向身為“同伴”的組織成員開槍射擊,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而諸伏景光原本曾是個連殺害父母真兇都要從火海中救出來讓對方堂堂正正接受法律審判的人。

每一天,每一次組織任務,對卧底們來說都意味着和原本真善美三觀的巨大落差,都是砸破美好世界表象碎裂的砭石。

不論是身為一名優秀到能讓公安主動抛出橄榄枝的卧底警察,還是身為一名連揣着槍傷骨裂之類傷勢都能若無其事上藥繼續出任務的組織獵犬,忍耐,都是無可辯駁的優秀品質。

——而被公安看上的諸伏景光,在忍耐一途,恰好天賦異禀。

和□□的疼痛、内心的燒灼比起來,味覺上的苦澀确實不值一提。

并非是毒藥的感冒藥、小短刀們毫無殺傷力的孩子氣抱怨,是真的無法對見多識廣的前公安卧底造成什麼負面影響。

諸伏景光表現出覺得苦的,也隻有将藥物送進嘴的那一瞬間,等小短刀們愧疚地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跑來道歉,他反倒安慰起那些惴惴不安的小孩們,将以退為進做到了極緻。

短刀背後的全體刀劍男士得到了審神者“下次一定一定會量力而行”的承諾,諸伏景光成功安撫了被自己突發病情吓到的小家夥們,也穩定住了一度兵荒馬亂的本丸。他談笑間就達成了三赢的局面。

可直到小短刀們又一溜煙跑下天守閣,景光都沒再拿起桌上那些能沖淡藥味的零食。

明明并不覺得這藥有多麼難以下咽,隻是因為這是短刀們出于善意或是捉弄地想要提出抗議,他們的審神者大人便也相當配合地做出一副對藥物十分苦惱的模樣。

被三日月戳穿的諸伏景光無奈地摸摸鼻子。

天下最美之刃在他身邊盤膝而坐,寬大的袖擺慢條斯理地掃過幾案,将散落在桌上的五顔六色糖果攏成一團。

黑發少年随手在裡面拿了一顆橙色糖果,手法娴熟地展開整張五彩斑斓的糖紙。

按照亂藤四郎他們的習慣,大概還會找個刮刀把糖紙碾平,夾進書頁裡。

也許是一直放在衣兜内層藏着的緣故,還帶着淡淡體溫的糖粒部分粘連在包裝紙上。

過甜的糖分乍一刺激味蕾,橘子味糖精的味道一點點在口中擴散開,他腮幫子兩側泛起一股久違的酸意。

景光已經想不起上次吃這種糖是在什麼時候——是他在zero鼓勵下走出失語症試探着擁抱養父養母的彷徨期,抑或是更早的、雙親健在還未離開長野的那段時光?

帶着甜味的童年,能在父母懷中撒嬌求饒逃避着不想看病吃藥的童年,距離他似乎已經很遠。

長野血案後諸伏兄弟兩地分離,諸伏景光被住在東京的親戚收養,一夜間長大的小孩很快成熟起來,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早早懂事自我約束,不能給好心收養自己的親戚添麻煩。

懂事的孩子是不會挑食的。

同樣的,“懂事”的組織成員沒法挑剔上面派下的任務。

三日月宗近搓搓七歲小孩圓潤的腦瓜子:“在我們面前,在屬于您的本丸裡,你隻需要做你自己。”

那些對于寄人籬下的小孩、對于卧底警官蘇格蘭來說需要以忍耐熬過的東西,不代表現在作為審神者的諸伏景光也應該去忍耐,甚至于習慣。

太刀慢悠悠走到窗邊,啜着茶欣賞衆人聚在庭院中商量如何制作風筝,似乎正摩拳擦掌地打算帶病愈後的審神者去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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