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我幫不上這個忙了。”橘貓看着自己的爪子說道。
蘇聽瀾不解,轉過身看它:“為何?”
橘貓擡了擡爪子,露出指甲給她看。
“我的侍從在我沉睡期間,幫我剪了指甲。”它說道。
“……”
蘇聽瀾看着被剪短的指甲陷入了沉默。
哈哈。剪的好啊,這鏟屎官伺候的可真到位啊。
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給剪了啊!
但凡晚點呢!
“哈哈哈哈哈……就算解開繩子又能怎樣,你連這牢房都踏不出一步。”
蘇聽瀾聽到笑聲,擡頭看向聲音源頭。
其他牢房的人還在争吵互罵,對面大牢裡的犯人在聽到一人一貓的窘境後正指着蘇聽瀾捧腹大笑,不留情面的大聲嘲笑他們。
蘇聽瀾沒有生氣,反而挑挑眉。
對啊,小貓咪派不上用場沒關系,這裡不是還有别人嗎。
想到這,蘇聽瀾笑了,她站起身,往後蹦遠兩步。
下一刻人直接飛起轟然踹穿了兩間大牢的門,站在了犯人的面前。
周遭的叫罵嘈雜聲也在這聲巨響下霎時沉寂,一時間落針可聞。
原本嚣張哈哈笑的犯人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瞪大眼看着蘇聽瀾。
他抖着嘴唇,盡管有些腿軟但還是努力往牆邊退了退,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你要幹什麼?”
牢房外的燈火将蘇聽瀾小小的陰影拉長,恰好罩在體型健碩的大漢身上,再加上大漢面上驚恐的神情,竟顯得大漢尤其弱小可憐無助。
蘇聽瀾自以為友善的對大漢咧開嘴角,嘻嘻一笑:“大叔,幫個忙呗。”
這般神色落在大漢眼裡更是陰森可怖,他眼珠子動了動,瞄了一眼蘇聽瀾身後那足有嬰兒小臂粗被踢爛後甩在牆角的鐵欄杆。
鐵欄杆嘎吱嘎吱的一陣晃動下最終哐當一聲滑在地上,聲響雖小但幾乎響徹整個牢房,大漢下意識的咽了一口水。
牢房大開,但平日裡無時無刻想盡辦法逃出去的大漢此時此刻連一絲趁機逃跑的念頭都不敢有。
他顫顫巍巍的開口,就差跪下:“叔……您想怎麼幫就怎麼幫。”話說出口,立馬意識到說錯話,連忙改口,“不不,您,您想要小的幫什麼盡管提。”
“大叔,我可是良民,别怕。”蘇聽瀾笑眯眯的擡了下被捆緊的手腕,“勞煩幫我解個繩子呗。”
繩子落在地上,看着大漢哆嗦着手好不容易幫她解開繩子,蘇聽瀾滿意的道謝,又特地帶着滿滿的誠意從隔壁的空牢房拆下整面欄杆,回到大漢所在的牢房将門重新安了回去。
“謝了大叔,實在抱歉啊,這就幫你把門裝好。”她說道,不待大漢開口,便利落的安完大門,帶着幾分得意自顧自的擺擺手。
“多餘話不用說了,小事一樁,畢竟人家是良民嘛。”
說罷,她招手示意橘貓:“走,收拾二王子。”
一人一貓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牢房。
“現…現在的小孩……都都這麼強了嗎……”
按理來說,牢房内發生的聲響足以驚動外面的人,但不知為何,外面卻自始自終都沒有獄卒來查探情況。
然而此時并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方才發生的一切牢房内的犯人們甚至還未回過神。
斜對面牢房的犯人抻着頭看着蘇聽瀾帶着橘貓離開天牢,艱難的收回下巴,大着膽子磕磕跘跘道。
這句話似乎打破了凝滞,大牢内又重新響起議論喧鬧聲。
“……不是,她有這本事怎麼還會被抓進來?”
“這誰知道呢。”
“今日的新鮮事算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多的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會說話的貓,擁有神力的小女孩,還有不知哪路的大神能将這小壯士抓進來……
能待在這大牢中的自然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想到在小女孩腳下猶如紙糊一般的牢門,衆人皆不寒而栗。
王城中原來藏着如此能人異士,是他們以前太鼠目寸光了。
今日一早,二王子便帶着人當衆将沙蠍一路拖回了王城直到王宮外,聞聲趕來的大臣們見到沙蠍後又驚又懼,随後紛紛上前向二王子道賀。
二王子一路衆星捧月地走到王宮大殿前,等待傳喚面見老大王。
老大王一聽說大臣禀報二王子将沙蠍解決了,大喜過望,命人速速傳喚二王子進殿,并着人大辦宴席,關切地詢問二王子一路的所見所聞。
此時正值午時,王宮大殿中宴席大擺。
衆人推杯交盞,觀賞着席間舞姬們的歌舞,大王子四下察看,發現有人不在場,便問道:“六弟呢?怎麼不在這?”
“六殿下今日一早便稱身體抱恙,在自己的宮殿内歇息。”宮侍上前回道。
大王子哦了一聲,“六弟是該得練練了,動不動就抱恙不适,以後娶了媳婦可如何是好?”
大王子妃在一旁笑着道:“六弟身子嬌弱,怎能跟殿下比?”
大王子哈哈大笑,攬過大王子妃:“回去再說。”
大王子妃一臉嬌羞欲拒還迎地推了一把大王子,正調笑間察覺到有什麼纏上了腰間沿着脊骨往上遊走……
“殿下,你……”
“我怎麼了?”大王子一臉莫名地看着大王子妃。
大王子妃視線往下移卻見大王子一隻手攬着她,另一隻手正拿着酒杯。
那她背後的……是什麼?
一股寒意直直地鑽入了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