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學發髻相關的法訣……
畢竟要用法訣還得先學會怎麼紮發髻,可她連發髻怎麼紮都懶得學,便幹脆利落的放棄了。
聽到蘇聽瀾答應,林羨羨面上浮現幾分欣喜神色,拿出木梳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順着蘇聽瀾的頭發梳着。
看着蘇聽瀾捉弄着圓白,耳邊伴着圓白軟糯的笑聲,以及身側的遠山流雲,碧空如洗,隻覺此景和來時大不同了。
大鵬鳥的速度很快,禦劍要五日的路程不到三日便到了白獸門。
白獸門門主和門主夫人早已收到消息等在廣場上,望眼欲穿。
沒想到羨兒離宗遊玩這一趟竟還能有這等機遇,這麼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滄笛閣這次的雅樂節。
看來日後要多和滄笛閣往來了。
白獸門門主和夫人暗自下定決心。
二人遠遠的見到大鵬鳥的影子,大鵬鳥扇動翅膀,下一刻便到了白獸門山門外,它盤旋收翅落在了廣場上。
“爹,娘。”林羨羨喊道,從大鵬身上一躍而下。
“見過掌門,見過掌門夫人。”
衆人各自落地上前施禮。
“羨兒,你果真恢複修為了。”門主夫人歡喜道,上前抱住林羨羨。
“是,讓爹娘擔憂了。”林羨羨說道。
“好好好,這是好事啊。”白獸門門主哈哈大笑。
“爹,娘,這位是我師尊,蘇聽瀾。”林羨羨松開門主夫人,轉身擡手對二人介紹道。
門主和夫人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羨兒果然還是瘋了。
二人心想,雖說前些日子已經提前收到消息說羨兒在外認了位師尊,但當時羨兒并沒有細說,隻知曉當初羨兒能恢複修為也有她的一份功勞,二人還以為是哪路高人,原本想着定要好好招待,将之奉為座上賓,誰知……
看着面前的小豆丁,門主和門主夫人神情和善的笑了笑。
好好招待幾日打發了吧。
白獸門弟子們擡頭見鬼地看着門主和門主夫人神色如常,竟然就這麼平靜地接受了!?
又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蘇聽瀾,這小孩果然不簡單!
蘇聽瀾眼角抽了抽,強忍住尴尬,出聲打破突如其來的一片寂靜,解釋道:“二位莫要誤會,晚輩并非林姐姐的師尊,硬要說的話隻是朋友罷了。”
“師尊。”林羨羨眉心微蹙,喊道。
白獸門弟子們竟然從這聲喊中聽出了三分委屈三分不悅四分難過,頓時齊齊露出更見鬼的神色,師姐這是……委屈了?
蘇聽瀾神色不變波瀾不驚。
誰是你師尊啊!看看場合吧!别再當衆亂喊了!
二人聞言心下微松,門主含笑說道:“原來是朋友……無妨,還未謝過蘇小友助小女恢複修為一事,這幾日蘇小友放心住下,若有哪裡招待不周盡管說一聲。”
看來還是羨兒瘋了。
不是這來曆不明的小孩兒欺騙羨兒便好。
蘇聽瀾搖頭:“晚輩沒做什麼,林姐姐能恢複修為是她的機緣。”
門主夫人輕聲一笑:“說的是,恢複修為是機緣,能遇到蘇小友也是小女的機緣。”
一行人寒暄幾句後,嚴純川便上前幾步簡單禀報了在滄笛閣的行程,門主夫人點點頭,随後其他弟子們便告退各自散去。
蘇聽瀾則随着嚴純川離開尋找住處。
望着蘇聽瀾二人遠去的身影,門主夫人伸手拉住林羨羨:“我們回殿内說。”
“羨兒,這是怎麼回事?”
門主一踏入大殿便問道。
林羨羨便将之前發生的事緩緩道來,先前三千決的事已經征得了蘇聽瀾的同意,此時才會對二人直說。
“這世間竟有此等絕學。”門主驚奇道。
“隻是,這曲子之效因人而異,若出了差錯,輕則沒有任何成效,重則便會被妖獸反噬,群起而攻之,因此,女兒能驅散獸群大約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林羨羨說道。
門主頗為認同點頭,這是自然,越是威力強大的絕學,施法的條件就越苛刻。
就算是能召集獸潮的魔獸令,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當年魔尊世寒便是祭煉了無數魔獸和人族的血肉才将魔獸令煉成。
“原來如此,隻是羨兒,你認那蘇小友為師尊一事…未免太過草率了……”門主夫人微微一笑,說道,“若是為了三千決,你日後多關照她些便是,又何必……”
“娘,這是女兒的決定,女兒不僅僅是因為三千決,師尊她……也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林羨羨神情堅定道。
門主夫人面色為難。
不簡單……
不簡單又如何?
他們神識已經看過那女孩兒的骨齡,不過七八歲罷了,隻是一個年幼女童,就算再不簡單也不過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
他們的女兒也是天之驕子,從來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差,二人年歲差距和輩分擺在那,憑什麼就要拜人家為師尊?
三千決隻是她師門傳授她的,且不說師門不明,她這般年幼便出來行走江湖,定然沒有學到多少真本事,又能教導她女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