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的思緒,也隻能化成一句一一“我去給你倒杯水。”
“好一一”白星臨話音未落,隻見他趁郁九霄側身之際,直接扣住了他的左臂,緊接着一個猛撲,就把郁九霄給撂倒在床鋪上。
紅紗床幔被衣服勾住,随着他們的倒落而傾瀉下來。
鲛人珠柔和的光亮被紅紗隔絕,床帳内潔白的被面透出清淺的紅。
白星臨跨坐在郁九霄的腰身上,還不忘扣住他的手腕,但臉上的表情卻與他這粗暴的動作相反,甚至有些害羞。
他的視線不停往郁九霄的腿部看去。
郁九霄被他按倒在床,一時之間大腦空白,又見他一副欲言又止、十分害羞的模樣,他竟感覺心跳如雷,難道、難道白星臨也對他……
就在這時,白星臨緩緩俯身,眼神清澈,裡面仿佛閃爍着光芒,他湊近,小心地松開郁九霄的手,轉而緊張地在他耳側說道:“我可以看看你的尾巴嗎?”
……
…………
“……什麼尾巴?”郁九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白星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答道:“當然是龍尾巴了,你是不是跟鲛人一樣,下半身是長長的尾巴啊?能不能給我看看?我還沒看過美人魚、嗯、美人龍呢!”
好家夥,敢情這一路上就觊觎着他的原身了。
郁九霄哭笑不得。
白星臨等不及了,看他沒有生氣,膽子便大了起來,回過身便伸手去摸。
隔着衣服可不行,得把礙事的長袍解了。
奇怪,這長袍明明看起來很簡潔,怎麼衣扣那麼難解開?
郁九霄坐起身攔住了跪坐在一旁忙着給他寬衣解帶的白星臨,“好了,我沒有尾巴,不許再解開衣服。”
白星臨委屈:“我剛才明明摸到了。”
“……那是腿,那不是尾巴。”郁九霄攏了攏長袍。
“你可騙不了我!”尾巴近在咫尺,哪有放棄的道理!
白星臨一把撲了上去,誓要摸到貨真價實的龍尾巴。
郁九霄沒想到白星臨的确觊觎他,卻是觊觎他的尾巴……
即便郁九霄對白星臨有所縱容,但總不可能真被他脫光了衣袍摸大腿。
一個要脫,一個不讓脫,兩人竟在床帳裡纏鬥了起來。
“就摸一下而已,我們都什麼關系了,不要那麼小氣嘛。”
幾次伸手都被擋了回來的白星臨試圖對郁九霄進行道德攻擊。
郁九霄的額頭沁出微汗,偏偏眼前這家夥還在試圖脫他的衣袍,那雙手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然而茉蓼果的威力卻遠不止如此,它的助興功效素來備受推崇。
如此一來二往身體突然騰升起來的異樣讓白星臨有些受驚,他忽然往後撤去,差點翻滾落地,好在郁九霄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了回來。
這一拉拽,讓白星臨一下跌坐在郁九霄懷裡,腿側感受到對方身上不同尋常的滾燙。
他一瞬間僵住了,更讓他羞恥的是,他身上某處的反應莫名地也越來越明顯,仿佛跟他作對似的,越想控制越控制不住,哪裡還想得起龍尾巴,現在就像隻鹌鹑似的蜷縮着一動也不敢動。
郁九霄也發現了他的異狀,他盯着白星臨紅到幾欲滴血的耳朵,那雙常常愛笑的眼睛如今低垂着,慌亂的眸光藏在微微顫動的長睫下。
鲛人珠的光忽然滅了。
是郁九霄催動法力,讓鲛人珠上的陣法停止了運轉。
屋内霎時一片漆黑,窗外海面起伏的聲音變得無比清晰。
白星臨驚喘了一聲一一有一隻手覆在他擋在腿間的手上,帶領着他的手緩緩動作。
他如同海面上的浮舟随着浪潮起伏。
起初隻是海風乍起,浪潮翻湧,浮舟起起伏伏,新奇卻舒服,後來海面卻卷起了風暴,海浪将浮舟高高抛起,複又重重落下。
白星臨的雙膝微顫,頭靠在郁九霄的肩窩處,雙手緊緊攀着他的肩背,用力得指節發白。
他咬緊了牙關,但還是免不了讓一絲喘息逸出。
他的手指糾纏着長長的發絲,大腦仿佛缺氧般失神,他努力試圖思考,好像、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啊?
但雙手卻先一步地再次擁住了對方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