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咖啡店裡,胡兮卿說到這時,琨臣一激動,八卦之眼閃閃發光,堂堂一隻兇獸窮奇差點發出土撥鼠尖叫。
“夜黑風高,幹柴烈火,氣氛暧昧,你侬我侬。”琨臣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他甚至站了起來,興奮地一拍桌子,激動道:“我閱書無數,根據我的經驗,這種時候讀者們喜聞樂見的床戲就要來了!”
胡兮卿:“……”
琨臣甚至把兩隻手都搭在了胡兮卿的肩膀上,搖晃着對方,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問:“是你主動還是他主動?”
“沒有啊。”胡兮卿掙脫了琨臣的鉗制,說:“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好好一個神,弄得走火入魔了都。”
琨臣看上去有些失望,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那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有。”
“沒有床戲?”
“沒有!”
“那床戲在什麼時候?”
“沒有床戲這種東西!”胡兮卿快被琨臣整崩潰了。
琨臣看上去無比失望。
胡兮卿手肘撐在桌上,雙手捂着額頭,發出了一聲:“天呐!”
白夜靜靜看着這倆逗逼。
過了一會,白夜才開口對胡兮卿說道:“胡先生,違規鑄造兵器一事,金霄雪也參與了,對吧?她幫了你一把。”
“不關她的事。”胡兮卿說,“我才是主謀。”
“胡先生,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天界自會查清楚,不會重責了誰或輕責了誰。”白夜肅然道。
琨臣坐回座位上,雙手抱臂,又恢複了酷酷的表情,就好像剛才發癫的不是他一樣。
琨臣問胡兮卿:“金霄雪給你的紙條是什麼意思?”
“金霄雪的紙條上寫着:蕩舟島,神君廟。嵩州城内有一條惠濟河,河中央有個蕩舟島,島上有座神君山,山頂有座廢棄的神君廟,金霄雪的意思是,她在神君廟,讓我去神君廟找她。”胡兮卿說。
“廢棄的神廟?為什麼廢棄了?”琨臣好奇地問。
“傳說有一個神仙犯了錯,天君震怒,降下天雷,凡是供奉他的神廟,都被天雷劈毀,全部廢棄。”胡兮卿回答。
琨臣聽罷哈哈大笑,“這是哪個神仙啊?這也太丢人了吧!”
“就是您,金勝神君。”胡兮卿笑眯眯地說。
琨臣:“……”
白夜解釋:“一千年前,神君擅離職守,叛逃天界,天君震怒,下了這條命令,劈毀您的所有神廟。”
琨臣雙手抱臂,冷臉道:“無所謂咯。”
胡兮卿又飲了一口咖啡,繼續往下講。
收到金霄雪的紙條後,胡兮卿獨自前往蕩舟島上的神君廟。
神君廟雜草叢生,亂石堆積,10米高的神君像被天雷劈倒,上面爬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金勝神君的雕像是個人身獸頭的形象,獸頭形似老虎,卻又有所差異,胡兮卿認出這是窮奇的腦袋,傳說金勝神君原身是一隻窮奇。
那時胡兮卿還不認識琨臣,他隻覺得這位神仙真奇特,别人都擠破腦袋想飛升,偏偏他要叛逃天界,那可是神位啊,所有人都想要的位置,隻有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想逃。
從樹後面走出來一個紅衣黑發的年輕女子,女子長相大方,明眸皓齒,張揚明媚,她朝胡兮卿走來,雙手環在胸前,上下打量了胡兮卿一番,笑着調侃:“喲,當了軍師,果然不一樣了。”
這紅衣女子就是秘術師金霄雪。
“哪裡不一樣?”胡兮卿笑問。他把雙臂打開,金霄雪要看他,他就讓她看個痛快。
金霄雪懶懶散散地圍着胡兮卿轉了一圈,看了個仔細,托着下巴評價道:“感覺多了點人氣。”
金霄雪的鞋子沒好好穿,踩着鞋後跟,看起來特别散漫,胡兮卿習慣了,金霄雪就是個特立獨行、我行我素的女孩。
“幾天前,我看到黃色的天雷了。”金霄雪說,“附近的秘術師除了我就你一個,天雷劈的是你?”
“是。”胡兮卿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