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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星洙出門時,特地叫了一艘星艦将他放到了皇宮前。
蘭切斯特帝國的皇帝宮殿前是一片極近時尚的鬧市區,算是蘭切斯特有點小錢的平民和貴族都會來的地方。
郁星洙一下星艦,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少年淺金的短碎發在陽光下有股神性般的美,面容精緻唇角輕勾,舉手投足之間優雅矜貴,任何一位在看到郁星洙那幹淨純粹的臉時都會被他所蠱惑,可又在下一秒看清他的穿着時,全都轉為了古怪和厭惡。
誰不知道郁星洙早就是平民了,身負叛國罪,連貴族都稱不上。
熱搜裡還說他對指揮官閣下極盡谄媚。
可就是這樣窮奢惡極的人,卻又穿上了隻有皇室親王才能穿的宮廷禮服,這讓他們怎麼不會對郁星洙的沒臉沒皮而感到厭惡。
于是熱搜再一次爆了。
郁星洙默默觀察着他造成的騷動,滿意的點點頭。
現在罵的越狠,反彈的力度就越大。
但願這群人到時候别跪在他家門口求原諒。
他走到皇宮大門前,侍衛不屑:“平民不得入内。”
郁星洙不急不緩的拿出手中的信物,在侍衛幾番變幻的臉色中,淡定的走進去了。
#某人有罪卻能在皇宮來去自由#
#羅伊到底什麼時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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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今天的熱搜到底有多熱鬧,總之,他胸前挂着一柄細小精緻的菲尼斯之劍胸針,暢通無阻的便來到了議事廳的門前。
侍從看到胸針後,跟侍衛一樣,默默往一側退開。
郁星洙一推開門,就聽到了巴德那個老家夥的話。
王座上的皇帝斜眸望向郁星洙,僅僅是看了眼便收回了視線。
舅甥心照不宣。
而巴德一直背對着議事廳大門,又沒有人通報,自然不知道他話裡的主人公已經來了。
儒雅貴氣的男人身着披風,滿臉擔憂,“賀燼閣下守護帝國忠心一片,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叛國的事情來。”
“我也相信賀燼閣下不會被不法分子蒙蔽了雙眼。”
“可如今帝國與哈姆星系的關系十分緊張,怕就怕他會在賀燼閣下不知道的時候從閣下那偷取帝國的機密,将它賣給哈姆星系,走他父親的老路。”
巴德滿臉為帝國憂慮的忠臣模樣:“現在戰事逼近,陛下不能因此動搖民心啊。”
郁星洙看完戲,故意吊着聲音,高聲打斷道:
“這不是巴德大人嗎。”
巴德一愣,看到郁星洙的那刻,表情有一瞬間的崩壞。
見胸針如見陛下的菲尼斯之劍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還有這王族的衣服,他就這麼嚣張?
巴德本以為自己煽動輿論,怎麼說也會讓郁星洙心情受影響,卻見這人不僅面色紅潤睡得極好,還公然以戴罪之身穿這種衣服!
他瘋了?
不、是陛下瘋了!
菲尼斯之劍隻能由陛下親賜,皇帝居然就這麼把他給了一個有叛國罪的親族?!
要知道,就連曾經帝國的太陽,元帥大人還在的時候,陛下都未曾将這柄短劍贈給他!
皇帝昏庸了不成?
巴德咬牙切齒,眼紅的看着郁星洙。
金發少年嚣張的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就拉了個椅子坐了下去。
二郎腿翹得老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皇帝。
“公爵大人剛才說我什麼?我現在來了,怎麼不繼續講了。”
巴德讪笑兩聲,眸底的陰冷卻深不可測。
“您說笑了。”
郁星洙:“知道現在哈姆星系跟帝國戰事緊張,您身為貴族裡的表率,不去想辦法讓那些摳搜的貴族們多捐點錢給帝國軍隊增加點戰力,反倒是在我舅舅這開始背後嚼舌根了。”
“巴德大人這話說的,好似我死了帝國就能赢了哈姆星系似的。”
郁星洙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擡了擡下巴,笑:
“還是說巴德大人心虛,有什麼把柄在我這裡,所以才催着我去死。”
話畢不看巴德黑沉的臉色,直接朝着王座上的皇帝撒嬌:“舅舅,您都不知道,就這一兩天的功夫,我都遭遇了不下十次暗殺了!”
“要不是賀燼,您現在都看不見您的寶貝外甥了!”
巴德吐血,他哪裡暗殺了他十次!
明明就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