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她又想起剛才哭着跑出去的女生。
嗯。
但也算做了件好事,讓那位病人“藥到病除”
沈綿一愣,笑了笑。
“好啊。”
回家後。
沈綿畫了會兒畫稿,又去逗了會糯糯。
糯糯很黏人,圍着她喵喵叫不停,偶爾還翻過軟綿綿的肚皮,拿黑溜溜的貓眼注視她。
沈綿心頭一軟,内心像被充盈了瞬。
她好喜歡糯糯啊。
沈綿很喜歡小動物,而論起養,卻隻養過兩次。
另一次是小時候養的小白狗。
它也會這麼看她,充滿了依賴,可最後随家庭變故,它也消失不見了。直到後來,她才從外婆那知道,是肖琴嫌她亂叫,把它轉手送了人。
沈綿知道後,除了哭,并沒再多感受。
她甚至覺得自己很無情。
可多年後,當她再次見到奄奄一息的小貓時,腦海一瞬閃過它的影子。
同時,也升起了一個念頭——
她已經有了保護它的能力,也不會再讓它受傷。
桌邊手機震動了下。
沈綿擡擡頭,走去看消息。
【我明天就回國了,來接個風?】
是林縱舒。
林縱舒是林子越的表妹,意外地和她關系很好。她人如其名,灑脫開朗,兩人高中因前後桌結緣,從此結下深厚友誼。
可自從沈綿和顧亭钰在一起,她便主動疏遠了她。沈綿本以為,她也是因為許斯菲;可後來才知道,她是覺得她太執迷不悟。
“顧亭钰隻是順手救了你,又不是救了你全家,你怎麼這麼放不下啊。他這樣的公子哥,不可一世,怎麼可能會真的喜歡你。”
那時,林縱舒氣不過,說完便撂了電話。
她了解沈綿,死犟,不真正撞的頭破血流是不會回頭的,可她就是恨鐵不成鋼。
沈綿明明可以過的更好。
意外的驚喜,沈綿打字很快。
【好啊,我一定會去,什麼地址呢。】
那頭回了個地址,末了,又發來了句。
【不見不散,我真的想你了。】
沈綿眼睛盯了很久。
爾後,發了一句,“我也是,很想很想。”
她不擅表達情緒,說了很想,就是做夢都在想。
林縱舒要回國的消息迅速在圈子裡傳開來。
到了晚上,顧亭钰也提了句。
“期待麼?”
他問。
沈綿嗯了聲,洗完澡,剛拿毛巾包好頭發。她開心時,唇角微翹,讓他想捏。
顧亭钰擡手。
沈綿沒躲開,臉頰被捏地發紅。
始作俑者對上她的視線,薄唇似勾不勾,“我回來沒見你這麼開心過。”
沈綿自然而然回道,“不一樣呀。”
“都是人,哪裡不一樣?”
顧亭钰挑眉,靠坐回了沙發。
沈綿很認真:“她是我的朋友。”
“哦。”
顧亭钰撩眼,語氣有點懶恹,“那我是什麼?”
兜兜轉轉,繞回開始的話題。
連沈綿都有些意外。
她甚至模糊感覺,顧亭钰對這個問題答案有股莫名強烈的執着。
沈綿目光挪過去。
殊不知,此刻她落他眼底,是何種模樣。
沈綿剛洗過澡,皮膚光滑白皙,水汽将鎖骨熏的薄紅,米白衣領被發梢洇透些,隐隐透現胸前曲線。
昏黃光線下,又欲又純。
顧亭钰擡手握她手腕,涼涼的,她的體溫。
須臾間,聽她倏地出聲,“男朋友。”
聞言,顧亭钰掀眼,領口松敞,喉結動了下。
“所以不一樣。”
沈綿補充完,便想遠了。
無論怎麼樣,林縱舒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但他不一樣,分手了,也隻會不相往來。
真比輕重,答案昭然若揭。
她…慶幸他沒有問下去。
因為她也不想說。
思攬間隙,顧亭钰将她拉近了些。罕見地,他身上的氣息不再那麼冷冽,反倒有暖意。台燈光線掃過,顧亭钰眼眸漆黑,直直映着她的輪廓。
沈綿膝蓋碰到他小腿,才發覺兩人距離。
靠太近了。
“我去吹頭發。”
她說。
本能想退離,卻被攬住了腰部,無防備困在臂彎間。
大腦轟然炸開。
沈綿呼吸慌了瞬,沒了後退餘地,隻得對上顧亭钰投來的視線。
她的心跳沒法平複。
他從不遮掩欲/望,漂亮瞳孔漆黑不見底,卻如水中冷月,引人墜落。
旖旎燈光襯得他皮膚冷白,骨相優越,渾然生了絲清冷感,可說的話卻天差地别,讓人臉紅心跳,“沒穿?”
沈綿臉頰灼燙,脊背隔過單薄布料升起顫栗,幾乎令她站不太穩。此時此刻,她似乎感覺周遭空氣不再流通,發悶發熱。
而下一秒,顧亭钰斯文輕笑了聲。
“坐上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