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從别人手裡收來的,有些年頭了,挺有意思。”那日蘇說着彈撥一段,琴弦震顫旋律歡快,聽着就熱鬧活潑。
“聽完感覺能喝一壺。”許從嚴心情漸好,開玩笑道:“你一個人都能組個樂隊了。”
鐘一:“但有幾個音不準,要調一下。”
“嗯,腔體後背裂了條縫,回頭看看怎麼修。”那日蘇看向許從嚴,接着道:“還沒吃飯呢許老闆,請客?”
許從嚴哈哈一笑,“沒問題啊,想吃什麼?”
“火鍋?”那日蘇擡頭征求鐘一意見,“城南新開一家火鍋店,走啊?”
許從嚴猶豫道:“鐘一剛好點……而且他現在出門不太方便吧。”
鐘一:“要不問下有沒有外賣?”
“行。”許從嚴拿出手機準備訂餐,又問:“小韓呢?他有沒有空?”
“上班啊,最近你們那節目幺蛾子一出又一出,他每天都加班。”那日蘇啧了一聲:“留我一人在桐州獨守空房!”
許從嚴随口說:“現在馬頭琴還做嗎?要不你在桐州搞個藝術家工作室。”
“有想過,但怕有地域限制,馬頭琴在這沒市場。”那日蘇搖搖頭,“再說吧,最近嘗試做了自媒體,能接到點演出單子。”
鐘一聽完往心裡去了,他問許從嚴:“有機會讓那日蘇和我上台競演嗎?”
“我們隻能拿到最新一周的安排,之後的我也說不清……”許從嚴愛莫能助,“下周曲目由網友投票,現在還沒出來。”
“好吧……”鐘一朝那日蘇聳了聳肩,“你看吧,絕對的公平公正,我都走不了一點後門。”
“你這說的……”那日蘇顧左右而言他,上下打量着許從嚴,變着調打趣他倆:“怎麼就走不了一點?許總不應該啊~”
許從嚴一愣,緊接着就聽鐘一開罵:“那日蘇你不要臉,我想着你好,你給我再亂扯淡試試看!”
鐘一抄起兩本譜子往那日蘇身上砸,紙片紛紛落下,散了一地。
那日蘇大喊:“許總救我!”
許從嚴無奈笑着搖頭,“救了你,誰救我啊?”
一個小時後,火鍋送上門,鐘一哼着曲那日蘇抱着琴,兩人一前一後落座。
許從嚴換了張唱片,台灣某樂隊黑膠典藏版,主唱女生歌喉清亮,很有台灣小清新那味。
“許從嚴,你怎麼不過來?”鐘一沖客廳喊道:“牛肉片都熟了兩輪了!”
“我吃過了。”許從嚴抱着電腦打字,“我處理會消息,你們吃。”
那日蘇望着許從嚴忙碌的身影,感歎:“真是又努力又帥氣的好男人,不像我,混吃等死。”
“火鍋也堵不上你嘴?”鐘一默默翻了個白眼,“讓你來編曲的,下午給我整完,不然吃的吐出來!”
那日蘇:“你看看,你嘴什麼時候變這麼毒?”
“。”鐘一倒了一盆羊肉卷下鍋,“就一段副歌,很難嗎?”
許從嚴見縫插針問:“什麼編曲?”
鐘一:“沒什麼。”
那日蘇:“寫新歌。”
兩人同時開口,說完面面相觑。
鐘一:“就你話多。”
那日蘇:“你沒和他說?”
許從嚴走過來,“寫新歌了?”
鐘一沒說話,低頭幹飯。
“怎麼不和我說?”許從嚴拉開椅子坐下,酸溜溜地問:“嫌我不會呗?”
“哎呀不是。”那日蘇忙接過話茬,想告訴他又看了眼鐘一眼色,“我能說嗎?”
鐘一:“你想說誰還能攔住你?”
“哦哦,那行。”那日蘇聽不懂他是反話,轉頭全盤托出:“就是鐘一想出首新歌送給你,嘿嘿……高興吧!”
“哦~~”許從嚴頓時面露喜色,心裡翻出甜蜜泡泡,“寫給我?真的?”
說完扒拉着鐘一胳膊肘子,像個中老年大爺追求廣場舞大媽一樣發出詭異動靜:“寶貝心肝兒,唱兩句給我聽聽嗎,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鐘一放下筷子,無語地盯着許從嚴:“我還沒寫完,曲子也沒定。”
“那你随便哼一下呀,是不是和《蝴蝶列車》一個類型?”
“我的天,我即将又擁有一首情歌,小鐘鐘對我太好了吧!”
那日蘇也看不下去這死出,給許從嚴開了罐啤酒,“既然這樣,一起喝一杯慶祝一下。”
許從嚴大概是高興過頭,握着雪花純生仰頭往嘴裡灌,喉結劇烈滾動,鐘一愣了一下,搶下來。
“大中午,喝什麼酒。”
“不會唱歌,不會編曲,隻能喝酒助助興。”許從嚴看着鐘一傻樂,“鐘兒,什麼時候能唱給我聽?”
鐘一不好意思道:“還有一陣呢,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好,我等你驚喜。”許從嚴高興壞了,“我要第一個聽。”
那日蘇弱弱道:“我才是第一個。”
許從嚴和鐘一異口同聲:“你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