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該有火機的。

趙瀾順勢點起煙，淡淡開口，“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沒多久——”

“什麼時候學會用我手機的？”趙瀾抽着煙，淡淡地看着安旭。

安旭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沒底氣，“也沒多久……”，趙瀾并沒有拆穿他，隻是繼續詢問了一個問題，“手機密碼試了幾次就打開了？”

“一次”

“今天你接了我的電話，聽到了什麼？這麼生氣？”

趙瀾等了很久安旭才支支吾吾說了句沒聽到什麼。上個問題回答得幹脆，下個問題就不幹脆了。

趙瀾也不再問什麼，轉身回客房卻被對方抓住了手，“你不要傷害小唐姐……”

見趙瀾不語，安旭主動起身吻了趙瀾，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好像在說你可憐可憐我。

……

年關一過，學生們都在數着日子等開學，孟雨棠早早回到學校打掃辦公室，趙瀾不語隻是一味看着。

等到桌子擦幹淨，孟雨棠才抽空接了一杯上學期剩的的桶裝水給趙瀾，“安旭和你說了什麼嗎？讓你改變了我們的交易？你隻用将唐淺約出來爬山，其他的不用你管！”

“給我個理由，以及你要做什麼？我沒有拿人命開玩笑的興趣。”

孟雨棠看着眼前這個人，與幾個月前的人簡直判若兩人，無論是眼見還是手段都讓S市的大小王見識了一陣。

特别是竄動家族、企業聯合對抗副市長一事，他尤其想不通的是唐淺為什麼會把那張錄有hot的現場罪證的視頻留給趙瀾，他原本以為兩張内存卡至少有一張的内容會流出來，沒想到兩張都沒有，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培養眼前人一樣，明明有可以讓卓翼直接定罪的證據卻要選擇用安旭白鹭港口一事來做證據，明明可以拉副市長下馬卻讓趙瀾利用内存卡視頻挑唆煽動其他家族，瓦解副市長背信棄義、出賣企業。幾乎所有企業都知道了副市長為自保選擇丢棄卓家乃至其他家族，官企之間的信任全面崩塌。

……

趙瀾撥通電話直到電話自動挂斷才開口，“我也聯系不到唐淺，自從hot一别，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孟雨棠一點也不相信趙瀾說的話，如果他聯系不到唐淺那這幾個月來的輿論拉扯是誰在做，特别是引導S市的富商，幾乎一夜之間，副市長就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他明白副市長能走到今天離不開這些富商的助力，這些富商能夠屹立不倒也多虧了某些不必言說的方便。

唐淺先是甩出副市長抛棄維護那些富商的言論，進而讓趙瀾拿着内存卡挨家挨戶上門表明态度，幾乎是逐個攻破，哪怕心上再有不滿，看不起趙瀾也于事無補，趙瀾拿着那張内存卡注定就是要踩着那群富商的肩頭往上爬，至于副市長自以為拿走自己那份證據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清譽，實則露楚了自己的後背。

那些富商也不是沒想過悄悄抹了趙瀾的脖子，奈何明槍暗箭趙瀾都擋了回去，一步一步爬到别人不敢輕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