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搖搖頭以自己近期沒去做過核酸檢測為由拒絕了。
趙瀾聽安旭的話不像撒謊,那也就是說安旭失聯的這些天就在A市附近。
但時間實在緊迫,他也來不及多想,和何初延會合後,對方看着趙瀾那一身裝扮,“認識你這麼多年,就沒見你這麼怕冷過,有了小老婆就是不一樣。”
閉目小憩的趙瀾連眼皮都懶得動,語氣淡淡的,“你怎麼老是喜歡加個小字稱呼安旭,不是小情人就是小老婆,要說是我老婆也不算,目前我沒還沒上位,他說等我忙完一切,下次見面的時候給我答複!”
想到安旭一定會答應自己,他要了解下嶽父嶽母勢必拿下他們,第一時間他就想到和誰打探消息了。
酒莊生意斷斷續續談了一個多星期,按照他們調研,拿下這家酒莊生意,以後疫情全面解封後他們可以搭橋打通國外市場。
但并沒有唐容的消息,唐淺的就更不要說了。
等閑下來,趙瀾才給魏繁發消息。
許霁看到自家男朋友的消息,提醒在洗水果的魏繁,“魏狗,你有消息。”
“你幫我看一下,應該是學校發來的通知。”
因為魏繁應征入伍,退伍後回校繼續讀書,如果許霁不繼續深造的話魏繁應該是所有人裡最晚畢業的。
“是趙瀾的消息,他問你安旭爸媽的事。”
魏繁甩掉手上的水汽,仔細想了想,隔空傳話,“安旭的爸爸去世了,他問了幹什麼?”
魏繁記憶裡,他認識安旭的時候,他就隻有媽媽了,聽安爺爺說過,安旭的爸爸是喝酒喝死的,後面安旭的媽媽就帶着安旭回娘家了。偶爾和街坊大媽拉家常時,說過安旭的爸爸是個實打實的賭鬼加酒鬼,輸了錢喝酒,赢了錢也喝酒,酒精上頭就打安旭的媽媽,懷安旭的時候打得更兇,以至于安旭媽媽早産,小時候的安旭體弱多病。
安旭的媽媽也想過離婚,但一提離婚就被打,好幾次跑回娘家又被抓回去,安爺爺的腿就是那時候被安旭的爸爸打瘸的。
電話那頭的趙瀾越聽越不得勁,立馬想聯系安旭,卻沒想到電話打過去卻是空号,怎麼走之前不問問安旭的新手機号,還有失聯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好死不死S市的事情也是一大堆,硬生生拌住了他的腳步,直到安旭發來一個消息,他再聯系不上安旭。
看着聊天框裡最後一條消息,趙瀾沒來由将安旭落寞的背影聯系起來。
【小橘我帶走了】
趙瀾徹底沒了安旭的任何消息,甚至狠心到連自己姐姐的行蹤也不關心,等他帶着他姐姐隻是被隔離的消息回到A市那間出租屋的時候,早已人去屋空。
在沒有安旭的時間裡,趙瀾不斷豐盈自己的羽翼,應對環境和人帶給他的一切挑戰,近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何初延也從一個投資者晉升成為一個合格的話事人。
一年零35天,趙瀾發出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這場漫長的等待經曆了一年零35天,直到疫情全面解控,病毒不能輕易威脅到人們的生命安全。
而在趙瀾看不見的地方,安旭的腿早被他的媽媽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