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語氣冷得能凍死人。

……

醫生默默走開。

有了安撫信息素，白予安的臉很快恢複了血色，臉上的冷汗也被誘導艙蒸發完了。

段逸一邊釋放安撫信息素一邊讓助理給他拿電腦，還有半個小時，可以再敲一會兒鍵盤。

潭小莫到了醫院，在誘導室門口被蘇柏昌攔下。

“怎麼了？”潭小莫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看進去。蘇柏昌幹脆把他拉過來坐下。

“裡面有個冷酷帥哥哎！誰啊？”潭小莫眼睛發光。

蘇柏昌：“……”

“段逸，予安的老闆。”

“他在裡面幹嘛？”

“他們信息素契合度很高……”蘇柏昌大概說明情況。

“哦～這樣啊。”

“叮～誘導結束。”

蘇柏昌開門進去，把潭小莫留在門外。

“怎麼樣？

“睡着了。”段逸語氣平平，視線從誘導艙移開。

他捧着電腦走出了誘導室，腳步有些急，臨走前還示意蘇柏昌，“有事兒通知我，先走了。”

“好的，段總。”蘇柏昌點點頭。

門外的潭小莫看着段逸開門走出來，這時候進去應該沒事，他趕緊開門進去安慰白予安。

“予安！”他跑到誘導艙旁邊，淡淡的酒氣還在，蘇柏昌把他拉遠了一點。

“他睡着了，很快就會醒的，我們别吵他了。”

“這個治療很累嗎？居然還能睡着……”潭小莫壓低聲音詢問道。

“嗯，讓他睡吧。”蘇柏昌拿來兩張椅子，兩人坐在床邊守着。

--

整整一個小時。

白予安睫毛微顫，擡手揉了揉眼睛，睡得不知天高地厚，剛醒來時還以為已經過了一天了。

他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的，很舒服。

“予安！予安你醒了！”潭小莫伸手捏捏他的臉，“你好像比以前有血色多了！”

“……哦。”他慢慢坐起來，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誘導室裡溫度很舒适，“那……效果還挺明顯的……”

“多虧了段總的安撫信息素，”蘇柏昌背靠牆，擡手推了推眼鏡，“有空記得謝謝他。”

“……啊？”白予安瞪着大眼睛，“那個傻……額，那個段某什麼時候來的?我，我……不會，不會是我沒穿衣服的時候吧？？？”

蘇柏昌：“……”

“你關注點錯了吧？這裡是醫院，誰會關注你穿沒穿衣服，你很擔心他看見你脫衣服嘛？”

“我……我，他是alpha，我擔心這個不是正常嗎？”白予安臉頰漲得通紅，說話忍不住結巴。

“可是……他不也是alpha嗎……”潭小莫弱弱地開口然後指了指蘇柏昌。

“……不，不是……這不一樣，他是醫生，醫生眼裡不分性别！”白予安一邊解釋一邊用手給自己的臉降溫。

他想起那對淡綠色的瞳孔，酒店包廂裡濃烈酒氣，還有對方把他壓牆上時的……

啊啊啊啊啊！

他手按在胸口壓着心跳，信息素不自覺地外溢。滿屋子都是甜香味。

“咳咳，信息素……控制一下。”

“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沒事，誘導結束後，信息素失控很正常，你現在就是要學會控制。”蘇柏昌稍微往後退了一步。

“哦……”白予安摸了摸後脖子，有點腫痛，一個小小的東西凸出來，還是癢，形狀有點像疤痕。

“那就是腺體，腫得難受可以擦點溫和無刺激性的藥。”蘇柏昌遞給他一瓶藥油。

“我來。”潭小莫拿過藥油。

“好。我來給你補一節生理課，omega的腺體是整個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平時要注意保護，更不可以讓任何alpha接觸，一旦被标記，那就會成為alpha的私人戀愛腦。”

“……這很可怕。”潭小莫語重心長地附和，“ABO法律對omega的保護政策不太行，這導緻很多高等級alpha利用omega這一缺點對omega施虐。”

“是的，等級越高的alpha，所标記的omega對他的依賴程度越高。不要小看信息素之間産生的羁絆，它的力量永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大。”

“不是可以清洗标記嗎？”白予安抱着大熊捏捏熊爪。

“你最好不要想着這種可能，首先，清洗标記手術費用很高。其次，清洗标記會讓omega的腺體損耗非常嚴重，需要看個人體質，像你這種腺體不夠成熟的，清洗标記手術的危險指數明顯上升，一不小心就會變得更加麻煩，比如換腺體，這是個高危手術。”

這話聽得白予安眉頭緊擰。

“下輩子我一定要當個高級alpha，然後标記自己喜歡的omega，讓對方愛自己一輩子！”潭小莫光是想想就覺得激動。

“嗯。”蘇柏昌低頭笑笑。

白予安：“…………”你倆真的是，一唱一和地偷偷分狗糧呢？想到狗糧，他肚子咕噜咕噜地長鳴一聲……

“……”

白予安撇撇嘴：“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