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挺大嘛。”
……
酒氣彌漫,白予安開始神志不清了。
信息素緩緩注入,脖子上有鈍痛感傳來,此刻他渾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腺體那兒。
敏感又痛苦。
……
臨時标記結束。
白予安表情木讷,身上的人滿意地看着他脖子上的齒痕,他的胸口熱熱的,慢慢浮現出一個發着金光的音符字樣。
那是身體被注入信息素後發生的紊亂現象,會随着臨時标記變淡而褪色。
段逸滿意極了,低頭輕吻字符:“現在你是我的了,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他嘴角帶着得意的笑,起身拿了衣服潇灑出門。
白予安慢慢縮成一團,抱着大熊眼淚止不住的流。
突然,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趕緊爬起來把大門反鎖。
段逸走了好久,他還是忍不住發抖。
--
黑夜籠罩着這座城市,白予安抱着大熊坐在陽台上,冰冷的空氣讓他燥亂不堪的内心得以平靜。
他打了個噴嚏,回到屋裡蜷縮在沙發上,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某種東西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
直到窗簾透出微光,他才疲憊不堪地睡去。
--
“诶?予安呢?今天有來過嗎?”小明兄看着空空如也的工位。
“沒見過。”日常愛蹲守白予安的百列靠在門框上。
“奇怪,請假了?”
一陣小皮鞋踩踏聲響起,段逸一手捧着電腦走進工作室。
A組的工作和段逸的辦公室是連在一起的。
小明兄趕緊打招呼:“段總早上好!您臉怎麼了?”
段逸頂了頂腮幫子,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有些後悔又有些興奮。
“摔了。”他淡淡開口。
“哦……”小明兄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予安是請假了嗎?”
段逸頓了頓,看向身後的木荊澤。
木荊澤看了看手機,搖搖頭。
“那他今天還沒來嗎,可是……他從不遲到的。”小明兄疑惑道。
“放心,他沒事。”段逸繼續往辦公室走。
不過是個臨時标記,他有弱到連一個臨時标記都受不了嗎?
段逸冷笑一聲。
--
“予安為什麼沒來,你應該知道吧。”木荊澤慵懶地靠在工作台上。
“不知道。”段逸眼神晦暗,“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木荊澤搖搖頭,眼底盡是無奈。
“你别老是吃幹醋啊,關心員工是正常的事,更何況他對你來說不一般。”
“不需要你管。”段逸語氣嚴厲,壓迫信息素瘋狂炸開。
“啧,我猜對了。你昨天去找他了對嗎?”
段逸不語,滿臉怨氣地點了根煙。
“你最好收斂着點,玩過火了可不太好救。”他有點坐不住,擡手揉着發脹的腺體:“嘶……信息素收一收。”
段逸打開通訊錄,裡面存着白予安的電話。
他揉了揉額角,昨晚喝了酒,一時沖動就跑人家裡了,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幹了什麼。
信息素壓制,信息素求歡,臨時标記……
好刺激,他想。
段逸忍不住嘴角上揚,開心的同時又開始擔心他的情況。
于是他撥打白予安的電話。
“喲,現在知道擔心一下啦?”木荊澤側頭笑着看他。
段逸瞪他一眼,木荊澤笑着轉開頭,除了壓迫信息素以外沒有什麼可以壓迫他,段逸的恐吓也不行。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段逸臉色一黑。
竟敢不接我的電話,膽子肥了?
他再次撥打,把手機放到耳邊。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段逸臉色瞬間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