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安就在外面,段逸看着門口,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着鍵盤,始終靜不下心來工作。
段逸歎了口氣,叫來了秘書接手工作。
一向閑出屁的冼秘書單挑眉:終于有我的用武之地了,再不幹點有意義的事兒我都以為自己要失業了。
段逸看了一眼白予安的桌子,發現那朵玫瑰花已經不見了,眉頭又皺起來。
白予安:總感覺背後有一股殺氣。
他被段逸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在工作室裡有其他人在。
“白予安。”
白予安趕緊坐直,咽了口口水:“我在。”
麻了個壁的,幹嘛老是招惹我?!
“過來。”段逸聲音洪亮,恨不得整個工作室的人都能聽到。
白予安讪讪地站起來,這麼多人在場他不敢怼人啊!
“怎麼了?”他弱弱開口。
“出去見客戶。”
“怎麼不叫小澤?”白予安眼睛盯着地面,手在段逸看不見的地方把衣服都搓冒煙了。
“他忙着呢。”
站在隔壁工作室門口的木荊澤:“……”
段逸睨了他一眼,他眨眨眼縮回工作室裡。
木荊澤os:呼~這麼直接嗎?
倆人又成了木墩子。
良久,白予安仍然低着頭,把手汗蹭在褲子上,輕輕走到段逸後邊。
段逸低笑。
白予安低下的頭是徹底擡不起來了。
直到上車白予安還是低着頭,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強行臨時标記他的人,現實不會放過他,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去哪?”
“買花。”
“我不要!”
“你把我送的紅玫瑰扔了,你扔一朵我買一束,扔一束我買一屋。”
白予安:“……”
“你瘋啦?”
“沒有。”
白予安:“……”跟個變态似的。
“反正我不要。”白予安賭氣似的甩開頭。
“行吧。那算了。”
嗯?就這麼算了?這麼聽話?
段逸轉頭,看見白予安一臉的疑惑,他忍俊不禁。
“幹嘛?”段逸寵溺低笑。
“你好變态啊……”白予安皺眉。
段逸打算跳過這個話題講重點:“打個商量吧,昨天說的抑制劑,不知道你的怎麼樣,反正我的已經失效了。”
白予安緩緩低下頭,感覺車裡熱的慌。
“全A市,和我信息素匹配度高于90%的就隻有你,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白予安把頭擰向窗外:“嗯。”
“陪我度過易感期,價格可以商量,怎麼樣?”
白予安頭頂炸起驚雷。
“……什麼?”他聲音顫抖,盡管昨天已經給自己打了預防針,今天對方真正說出口時還是讓他心生恐懼。
“陪我安穩度過易感期,不需要任何關系,隻是互相利用罷了。”
“……不行!”白予安反駁他,“易感期alpha根本就沒有理智,你怎麼保證我安全?”
“我對你沒興趣,你怕什麼?”
“沒興趣,易感期的時候看見個omega就想上,你以為我不懂嗎?”白予安氣得聲音顫抖。
段逸:“……”
“我的條件就是讓我安穩度過易感期,至于怎麼度過,我說了算。”他歪嘴笑着,痞氣在白予安面前展露得徹底。
白予安張大了嘴巴,“你……你想……”
段逸低笑:“是的,就是你想的那種。”
白予安癱軟在副駕上,幾秒鐘後忽地彈起來拍窗戶:“……我,我要下車,你開門!開門!”
“你怕什麼,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我不同意!”
“那我會把你綁回去。”
“我報警!”
段逸低笑。
“開玩笑的,你好好履行公司合約内容,違約的話,那就是法庭上見了。”段逸很少笑,每次笑起來都溫柔得讓人沉溺。
他就像戴着天使面罩的惡魔,白予安從投簡曆開始就入了他的局。
好啊,根本逃不掉。
白予安好無奈,他别無選擇。
“你能保證不标記我嗎?臨時标記也不行!”
“臨時标記不能保證,終身标記可以。”
白予安低下頭,思考片刻後再次發問:“到你結婚為止嗎?”
“是的,在我找到伴侶之前。”
白予安狠狠揉了把臉,本來想好好留在公司工作的念頭斷了,他想趕緊掙夠錢支付違約金跑路,當這麼久“抑制劑”他真的會瘋的。
“十萬……”
“什麼?”段逸沒聽清,身體往白予安那邊傾倒。
“一次十萬……”這數目大得白予安都覺得自己過分,他的本意就是想勸退對方罷了。
段逸流氓般的笑聲透過耳膜刺痛白予安的神經,他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