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予安臉上被捏出紅色的手指印,一個兇狠的吻匆匆結束,因為白予安又給了他嘴角一口,比上次還狠。
“走開!”
白予安低着頭準備進門,整個人緊張又走得急,一不小心踢倒了地上的保溫壺。
段逸心裡一驚,顧不上嘴角的痛蹲下來把保溫壺擺正拿起來。
“你不喜歡也沒必要把它踢倒吧?你不知道……”聲音戛然而止,他眼裡帶着明顯的責怪,冷意漸漸攀上他的心頭。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兇什麼?”白予安翻了個白眼,不就一個保溫壺嘛?有什麼好氣的。
白予安轉身進屋反鎖大門,玫瑰花被他扔在玄關鞋櫃上。
瑪德,一點小事憑什麼責怪我!讨厭死了!
“诶?你啥時候出去的,眼睛都紅了?”
白予安揉了揉眼睛:“沒事兒,我回房間了。”
潭小莫疑惑,怎麼開個門心情都低落了,他好奇地走到門口開了條縫。
沒人啊,走了?
潭小莫把門稍稍開大了點,放松下來的身體猛地一軟,他瞳孔皺縮,透過那條十公分的門縫,一隻綠色的瞳孔淡淡地盯着他,壓迫信息素迅速從門縫湧入。
潭小莫無力地跪下,連喊人的機會都沒有。
段逸擡腳踢了踢潭小莫跪在地上的小腿,開門進了屋子。
被冷落在鞋櫃上的玫瑰花束略顯寂寞,正如段逸此刻的心情一樣。他冷笑一聲,沒換鞋就走了進去。
白予安正準備換衣服睡覺,聽見走路聲以為是潭小莫,回頭的一瞬間吓得癱軟在床上。
“你……”
“這是我破例免費給你安排的公寓,為什麼不讓我進?”段逸的壓迫信息素還在不停散發,白予安冷汗直冒,頭痛欲裂。
“不……我難受……”白予安縮成一團嘴裡無意識地呢喃。
段逸雙手插兜,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壓迫信息素慢慢被收回。
“起來。”
白予安不動,抱着大熊瑟瑟發抖。
“啧。”段逸走過去把他扶起來。
“把這個喝了。”
白予安的懷裡出現了一個保溫壺,他正懵逼着,原本走到門口的段逸停下腳步,似乎思考了一會兒又折返回來。
看着氣勢洶洶往回走的段逸,白予安慌了神,腿一蹬一蹬地挪開:“你……你要幹嘛?”
一隻大手把保溫壺拿走,動作流利地打開拿出勺子。
“吃。”段逸仍然闆着個臉,氣還沒消。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小的事兒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白予安不敢違抗,乖乖張嘴喝湯,味道也不怎麼樣。
幾口熱湯下肚,白予安剛剛的火氣輕而易舉就被撲滅,偷偷擡眼看着給他舀湯的段逸。
對方神色還算平靜,眼睛認真地在湯裡挑肉塊。
白予安看得認真,對方嘴角的傷口還在慢慢溢血,信息素随之慢慢溢出。
“怎麼……”段逸疑惑地停下動作。
白予安迅速抽了一張紙給他,“擦擦吧。”
段逸看着他的手,猶豫了一會兒,擡手繼續喂他喝湯。
“不用,我還要回去。”
白予安無奈,出去讓别人看你嘴角流血嗎?
這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弄傷的。
他輕輕擡手……
“你!你們!”潭小莫拖着疲軟的身體站在門外,房間裡的段逸在給白予安喂東西,白予安擡手給段逸擦嘴。
暈!他甯願相信自己是在做夢。
“小莫!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白予安掙紮着想下床,又被段逸按回去。
“乖乖吃完,别耽誤我的時間。”語氣嚴肅不容反抗,白予安委屈地盯着他,趁他不注意趕緊滾下床。
“小莫!”
“小莫!”
他跑到潭小莫房間門口,“對不起!我……我,我不知道他還在外面,是我大意了。”
“哼!虧我還擔心你,一路爬着到你房間,結果……結果!啊!”房間裡傳出尖叫聲。
“我沒事,你……”
“唔……”
話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接着他整個人懸空,被人輕而易舉托了起來。
“啊!”
他被扔到床上,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就這床上吐了。
“喝湯。”
白予安氣急敗壞地把湯匙拍開,湯和勺子都掉在地上。
“他是我朋友!”
段逸垂眸。
“你再這樣我隻能搬出去住了。”
“不。”段逸似乎有些為難,搖了搖頭,聲音裡夾帶上一絲委屈:“你把它喝完我就走。”
白予安咬咬牙,搶過他手裡的保溫壺,送到嘴邊就喝。
段逸低着頭,剛被怒氣沖破了頭,現在是後悔莫及。
“喝完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