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砰!”遠處一輛小轎車和私家車發生追尾。
段逸和白予安同時擡頭。
“沒事兒。”謝孟澤感受到衣服被扯了一下,回頭安撫白予安。而後者動作僵硬地把頭轉向另一邊,抓住他衣服的手越來越緊。
“怎麼了?”謝孟澤毫不知情地問。
“沒……看錯了。”
他們旁邊是一輛眼熟的奔馳大G。
段逸有點懵,聽木荊澤說才發現是追尾了。車裡隔音很好,他卻似有感應般和碰撞聲同步擡頭。
應該是最近精神太緊張的緣故,段逸靠在後座上小憩,在某個節點上他緩緩睜開眼……
是一種熟悉的氣息。
幾天沒見過面,十多天沒發生過交談,段逸仍然對這種氣息異常敏感。
他目光微沉,把四邊車窗都掃視一遍,淡綠色眸子最終鎖定在旁邊那輛黑白配色的機車上。
不……
準确地說是機車後座緊緊抓住駕駛員衣服的手和兩人前胸後背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
好啊,不過是幾天不見,這就開始勾搭bate了。他沒有信息素,發情期能滿足得了你嗎?
段逸眼角滋滋冒火。
綠燈亮起,機車啟動較快,靈活地穿過汽車間的縫隙揚長而去。
“跟上他們。”段逸的目光像隼一樣緊緊跟随着那輛機車。
他這時候來了精神,木荊澤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能讓段逸情緒低落後又讓他恢複常态的,一般都是同一樣東西,人也一樣。
機車開得不快,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緊跟的大車。
段逸給木荊澤扔了個口罩,自己也整上口罩大衣随時準備下車。
又是酒吧。
段逸劍眉微擰,利落下車,跟着倆人出了停車場。
木荊澤下車的時候隻能捕捉到段逸一個步伐利落的背影。
木荊澤:“……”
要追上隻能用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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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段逸為什麼老是纏着你啊?”
白予安低頭悶了幾大口酒,擡頭時已是滿臉紅潤,“因為信息素。”
他給謝孟澤大緻解釋了原因。
“沒看出來啊,這麼大個公司總裁還會玩這種。”謝孟澤語氣嚴肅,“那你想去還是留?”
白予安繼續灌酒,以前他是不愛喝酒的,現在覺得以前的自己還是太裝了。
他對段逸的感覺太複雜,一時做不出準确的回應。
白予安捏着酒杯,腦子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回答道:“離開的話,也許……需要很多錢。”
謝孟澤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堅定:“不管需要多少錢,我都可以帶你離開,先離開再說好嗎?”
旁邊站在酒架子後的段逸牙根癢癢,雙手緊緊握拳。
“好。如果他已經有了伴侶……”
白予安的臉色并不好看,盡管在酒吧閃耀的熒光照耀下也能看出他心情不咋地。
旁邊嘈雜的歌聲蓋住了兩人的聊天内容,段逸低着頭坐到了白予安身後。
“不開心可以離開,我會支持你的,好嗎?”謝孟澤把白予安手裡的酒杯拿走。
段逸聽得不太清楚,心裡卻被揪似的生疼,原來是他讓白予安不開心了。
他眼裡的光随着燈光忽明忽滅,早上木荊澤說的話像玻璃碴子狠狠紮他的心。
可是……他是真的想要白予安乖乖地待在他身邊,他隻能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
“這幾年我接廣告拍攝也存了有兩百萬了,有需要随時找我,我有關系,不就是五百萬嘛,小事一樁。”謝孟澤翹着二郎腿把胳膊搭在沙發上,神态輕松。
白予安笑笑,“那我們祝他早點找到對象吧,這樣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段逸手一抖:“……”找對象?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