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與澄沒想到被傅開霁抓住,瞬間變得紅彤彤的。他淡淡地懷疑人生,自己睡覺一直很老實的,怎麼會隔着兩床杯子還能睡到人家懷裡,羞得不能自已。
就在他渾身僵着的時候,腰間突然搭上手臂,敏感的脖子處貼上一張半寐半醒的俊臉,傅開霁語氣沙啞:“周末,再陪我睡一會兒。”
關與澄一動不敢動了,任由傅開霁的手臂收緊。
呼吸近在咫尺,一呼一吸,平緩均勻。
關與澄跟着這節奏,慢慢地合上眼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無人,他翻身下床,二樓沒有傅開霁的身影,他走到一樓,在廚房發現蹤迹。
察覺身後動靜,傅開霁轉過身來,他一手掌着鍋,一手揚了揚鍋鏟:“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關與澄沒想到傅開霁還會下廚,左右看了看:“蘇姨呢?”
傅開霁将蛋餅卷成一卷:“蘇姨有點事回老家了。”
很快早餐蛋餅出鍋,擺在潔白的盤子裡,很漂亮。餅皮上裹着一層金黃色的蛋液,裡面裹着腌制好的牛肉,蔬菜,外面還灑了一層白芝麻。
關與澄拿着筷子,卻沒能下手,下意識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傅開霁挑眉:“留個紀念?”
關與澄放下手機,如實回答:“嗯,沒想到傅叔叔還會做飯。”
傅開霁一笑:“以後有的是機會嘗嘗我的手藝。”
上輩子,傅開霁是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到家常菜樣樣精通,隻花了兩年時間。那時候關與澄不按時吃飯,但隻要是他做的,總會乖乖吃掉。久而久之,傅開霁的廚藝樣樣精通。
關與澄輕聲道:“謝謝傅叔叔。”
蛋餅很香,外面陽光很好,胃裡暖洋洋的。
中午十點多的時候,設計師帶着助理上門量尺寸。傅開霁的尺寸一直都有,這次來主要是給關與澄量。
設計師來自于一個開了很久的工作室,手法專業又迅速,幾乎沒有觸碰到關與澄就量完了尺寸。
“小關先生比例真好,天生的衣架子。”設計師誇贊道,“有機會可以來我們工作室試試成衣。”
關與澄害羞地笑笑:“謝謝。”
傅開霁拉着關與澄勾了兩身訂婚禮服的樣式,又選了三套結婚禮服的樣式。
“有沒有喜歡的?”傅開霁問他,沙發上,兩人挨得很近。
關與澄指着其中一幅展示圖給傅開霁看。圖上是一款黑色禮服,與尋常禮服規矩正式禮服不同的是,這件禮服從右側領口中伸出一根細帶,手工繡着暗金色花紋,延伸扣到左側。右側衣領同樣繡着同色花紋,像禮花的形狀。右手臂從上臂中段延伸到袖口,是顔色更淡的花紋。
相比起尋常制式的禮服,這件顯得更為大膽高調,頗有幾分不羁感。
關與澄語氣透着驚喜:“這件禮服您穿,應該會很好看。”
設計師眼前一亮:“關先生好眼光!這是我們從意大利挖過來的首席設計師的作品,作為禮服而言,設計頗為大膽,傅總氣度不凡,比例又好,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傅開霁被誇得心情大好,唇角微彎:“好。”
又道:“再定制一件同款白色的,按照澄澄的尺寸。”
就這麼敲定,送走設計師以後,傅開霁開始期待起典禮來。
同樣期待這場協議婚姻的,還有關長毅一家人。公司經營不善,眼看着有了傅家這門姻親,簡直是時來運轉,就連馮露都沒料到,關與澄真能入了傅開霁的青眼。
隻是酸歸酸,能利用就要利用到極緻。馮露在關長毅面前抱怨:“眼看着都要訂婚了,都是親家,難道還能眼睜睜看着咱們公司倒閉嗎?”
關長毅這些日子奔走,也焦慮到睡不着覺:“再等兩天吧,等訂婚宴過後。”
馮露不贊同:“有什麼好等的,結婚證都領了,有什麼區别?”
關長毅臉色陰沉,隻是一味地抽煙。
馮露臉色不善:“合着壞人都讓我當了,那是你的公司,你就這麼放着不管了,他關與澄怎麼也姓關,難道還能見死不救。更别說現在窟窿越來越大,五千萬早就不夠了,至少得要一個億才行!”
“你瘋了!”關長毅目瞪口呆地看着馮露,“一個億!”
馮露将手機摔了過去,冷笑道:“一個億算什麼,你也不看看瀾道每年利潤多少,你女婿的身價多少,區區一億,也不過是他手指縫裡漏下的一點。”
關長毅喘着粗氣:“你,你讓我怎麼開口?”
馮露又軟下來,攬住關長毅的胳膊:“澄澄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現在家裡有難,他倒是好了,看傅總對他那副樣子也應當是不錯的,自己過的好了,哪有不幫襯家裡的道理。都說娘家有底氣自己才有弟子,咱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考慮,等咱們公司緩過來了,他不也跟着沾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