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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把白允凡送下樓。

他今天收獲蠻大的，既開心地看了一堆漫畫，又想了個蠻符合校園系列的扣扣衣服，等周一開會的時候感覺可以提提。

“那我早，我先回去了哈。”白允凡和姜早說了再見，拿着他的19/禁漫畫開開心心走了。

姜早說了聲“拜拜”，目送白允凡的車離開，拿出手機看了眼。

他本來想在三個小時前就想和白允凡說下次聚的，沒想到兩個人都看嗨了，一不小心就到了這個點。

麻煩了。

姜早點開周嶼遲的聊天框

【早早睡覺：［貓咪探頭.JPG］】

【早早睡覺：您在哪呢】

幸好對面回消息了

【瘋狗(▽皿▽#)：沒死】

【早早睡覺：您現在方便回來嗎】

【早早睡覺：我朋友走了哦】

姜早站在小區外的馬路旁，外面空氣很清新，他迂腐了幾乎一整天，打算現在呼吸淨化一下。

【瘋狗(▽皿▽#)：不方便】

【瘋狗(▽皿▽#)：你先還債】

姜早看着這冰冷的四個大字，踱着步打字道

【早早睡覺：還，當然還】

【早早睡覺：但說好了你不能打我啊，也不能逼我做太過分的事】

【早早睡覺：我也是有尊嚴的，你不能踐踏我的尊嚴知道嗎】

姜早發了一堆消息過去，對面似乎沒啥反應，搞得他有點害怕。

畢竟他見過周嶼遲高中1v6，揍起人來毫不留情，是混混中的頭中頭。

姜早搓了搓手，風吹得他清醒，他在想要不然今晚把房子讓給周嶼遲吧，先确保生命安全。

這時，手機振了兩下。

【瘋狗(▽皿▽#)：别廢話了】

【瘋狗(▽皿▽#)：回頭】

回頭。

姜早盯着屏幕看了會，連忙轉過頭。

他看見周嶼遲的邁巴赫正停在他後面點街邊。

路燈微暗，柏油馬路很寬，男人離他不遠，開着車窗，漆黑的眼掀起看向姜早，眸中散着虛虛的光，手臂伸出搭在車外。

對上視線後，周嶼遲朝他漫不經心地勾了勾手指。

姜早咽了口口水。

媽耶這是要把他拿去賣了嗎。

姜早走過去，本來是想坐在後面，但看着周嶼遲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于是伸向後排的手又縮了回來，還是老老實實坐到了副駕。

開着車的人看不出情緒，姜早坐在旁邊有一眼沒一眼的瞟他。

“安全帶。”周嶼遲提醒。

姜早：“哦哦。”把安全帶系上。

周嶼遲踩着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其實姜早還是有點沒底，他不知道周嶼遲在想什麼，這個點開車要帶他去哪裡。

往後流動的光影模糊着男人的輪廓，是深黃色結合着灰，影子在立體的面部拉長縮短，顯得他氣質冷淡凜冽。

周嶼遲颀長高大的身影像被鍍了層釉色，忽明忽暗走過的燈更使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姜早想問問他要把他帶去哪為什麼不回家，該不會是要把他賣了還是要怎麼的。

可在開口前，他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氣味。

不同于周嶼遲往常身上混着烏木味的龍涎香，或是幹淨到像是帶着晨露的柏樹氣息。

是煙草的味道。

意外的很淡，不烈，像是在風裡散了很久，沾上了夜晚淺淺的水汽，緩慢沒過他的神經末梢。

姜早突然說：“你抽煙了。”

周嶼遲沒有回話，隻是淡淡給他一個眼神。

“我鼻子很靈。”姜早說，“但你應該沒抽很多。”

周嶼遲扶着方向盤，還是直視着前方，過了一會才回複他：“被趕出的門，沒有帶遮煙味的。”

姜早聽他這話就不對：“我這哪是趕你啊，我不都說了是打商量嘛。”

“打商量。”周嶼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偏頭漠然道，“商量是你和我打的，我沒那麼善良，慢慢還吧。”

小氣鬼。

姜早撇撇嘴，感歎自己肚量真的大，居然這麼好讓周嶼遲在他家住下。

他不想和他說話了。

兩個人又沒再說話，直到過了十分鐘，這路越來越不對，姜早還是憋不住了，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啊。”

周嶼遲：“想知道？”

姜早：“這是我想不想嗎，大晚上，月黑風高，你不帶我回家又說要找我算賬，我知道一下去哪不是應該的嗎？”

“嗯，應該的。”車拐進了一個地方，周嶼遲把車停好，解開安全帶，對姜早說，“下車。”

姜早看了看窗戶外面，赫然出現電影院的招牌。

周嶼遲要和他看電影？

姜早腦子裡瞬間閃過最近新上映的恐怖片，全身都在抗拒：“不會吧你惡趣味！你不會要吓我吧周嶼遲，你明明知道我怕鬼的，我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