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凡:“?”
姜早本來還想繼續說,突然聽到後面有人吐槽了句
“我靠我真的服了,剛那40個引體向上的男的裝什麼逼。”
姜早:“……”
誰搶他台詞。
姜早個人覺得周嶼遲确實是招罵的類型,但他剛開口和白允凡說了沒兩個字,後面的兩男的又開始說。
“我草,我看為了撩妹吧,這麼表現完肯定一堆人去加他了,呵。”
姜早:“………”
他沒管閑事,男人之間神奇的攀比欲他是不想管的。
“不知道同時談着幾個,還是一堆炮//友,貼上去的人一多私生活肯定亂得很。”
“哎,但他之前不是還拿了什麼學術獎嗎。”
“笑死了不就是跟了有錢的項目組和牛逼的導師,不然他這個階段能拿到這成績嗎。”
話說的太難聽,一看那兩個人就是故意的。
白允凡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小聲嘀咕了聲:“後面的酸什麼酸啊,見不得别人好嗎。”
沒等他和姜早說,卻發現旁邊人已經轉過去了。
倆男的還在找存在感:“看他那張臉就不像會認真泡實驗室的,倒像是學術嫪毐……”
“喂。”
話沒說完,兩個男生一頓,就看見站在前面的姜早正轉過來看着他倆。
姜早蹙着眉,小臉表情不悅,上下看了看他們,說:“你們直博了嗎?”
倆男生:“?沒。”
姜早:“那你們是專業年級第一?一口氣做了40個引體向上?”
倆男生:“沒………”
姜早更狐疑了:“你們該不會覺得自己比那個逼王帥吧?”
倆男生:“……………”
姜早的語氣倒像善意的提醒,勝在内容殺傷力大:“不要随便亂養生,怎麼還沒跑步腳就去泡醋了,酸味那麼大,不怕泡軟了崴腳嗎?”
“………………………………”
姜早也不給那兩人回嘴的機會。
反正也不認識,他說完後頭也不回,趕緊拉着白允凡跑。
兩個人急匆匆跑到安全的地方。
“牛逼啊我早!”白允凡停下來後就是對姜早一頓誇,“沒想到你這麼勇!”
姜早平時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可能是近期牛馬人的工作壓力讓他随時随地想發瘋吧:“我隻是看不慣碎嘴。”
“喲~~”白允凡動了動眉毛。
不過白允凡也好奇,問了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但是我早,你為什麼說周嶼遲是直男啊,他以前是談過很多女朋友嗎?”
姜早沒有立刻回話。
記憶裡那時的少年人還沒褪去桀骜,穿着的也是每個人一樣的校服,傲慢恣意,對誰都像是在敷衍。
陽光在他眼前很輕得晃了下。
姜早:“我不知道,反正高中和周嶼遲表白被拒的男生就說他直得一批,而且他有喜歡的女孩子。”
“我草。”白允凡像是吃到了大瓜,“誰啊我草。”
姜早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問過他這事,他也不說。但我看到過他給人家折的一大瓶幸運星。”
“我去,幸運星,弄得那麼純愛。”白允凡,“是不是那個折滿一瓶就去表白的那個。”
“對對就是那個。”姜早,“也不知道表白過沒,估計被甩了也不一定。”
“哇塞,長那麼帥都玩暗戀,這個世界真的沒天理了。”白允凡感歎,“要不你讓他也别守男德了,成為男同算了。”
姜早:“……你是真的會提建議的。”
“心理一班心理一班!快點來集合跑一千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姜早歎氣,提着沉重且抗拒的身子去跑一千米了。
—
姜早沒有和周嶼遲一起回家。
跑完一千後他基本上就是個廢人了,上氣不接下氣,甚至想幹嘔,緩了好一會才好。
兩個虛弱的人休息好後直接找了家飯店去補身體了,周嶼遲給姜早發消息問他在哪,姜早和他說别管他,讓周嶼遲自己先回家。
天邊漸次籠上漆黑的幕布,寬大的柏油馬路車來車往,絡繹不絕。
“我到家了米飯。”姜早回到家,上了電梯,給白允凡發了條語音。
對面回:“哦哦好,真完蛋,我身體已經開始疼了,這絕對要疼一星期。”
姜早開門回家,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周嶼遲,于是換成了打字
【早早睡覺:我也是】
【早早睡覺:等會再說】
可能是今天沒和他一起回來,姜早對周嶼遲還蠻客氣,看見男人自己在那給手臂貼膏藥,于是上去說:“你受傷了嗎。”
周嶼遲看了眼他,淡淡說了聲:“沒。”
“那你在放松肌肉?”姜早想起了剛剛白允凡說的話,怕自己也要疼好久,便指着桌上的筋摩槍說,“這個借我用用呗,我也放松放松。”
周嶼遲把膏藥貼好,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他眼睛輕瞥過姜早的下半身。
那條滑滑的五分短褲已經被換掉,現在穿着淺藍色的牛仔褲,細細長長包裹着兩條筆直的腿。
姜早見周嶼遲不回他的話,覺得他情緒怪怪的,不知道又發什麼瘋。
他撇撇嘴,不借就不借呗。
姜早轉頭要走不搭理他了。
可還沒走兩步,他卻忽然感受到了失重感。
雙腳離地。
隻見一雙大手托住了他的腋下,輕輕一拎,直接把姜早抱了起來。
姜早:!
周嶼遲把姜早拎了起來,轉了個身,随後把他放到了沙發上坐好。
姜早還沒來得及震驚,身前站着的人突然單膝跪下。
姜早:“!你幹什麼呀?”
他聞到了周嶼遲身上的膏藥味,不難聞,但蓋住了熟悉的龍涎香,以及還有一點栀子花的味道,好像是旁邊的精油飄出來的。
“那個沒用。”
周嶼遲眉眼漆黑,眼皮往下掠低時顯得有點薄情。
他聲音依舊平穩,一隻大手握住姜早的腰,另一隻手指輕輕一挑,解開了姜早的牛仔褲紐扣。
就聽周嶼遲不緊不慢地說:“過來吧。我幫你好好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