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打開宮門,備好馬匹,等我順利離開金陵,解藥自會給你。”
楚琛吓軟了腿,連路都走不動。楚玥架着癡肥的二哥,幾乎是把人拖到了宮門邊。
榮華夢一場,功名紙半張。
十年來一場鞠躬盡瘁君臣和睦的大夢,到頭來竟這般收場。
楚玥拖着楚琛上了馬,奔馳到了約定好的渡口,他的身後跟着烏泱泱的一群守衛,生怕他們的陛下半途被亂臣賊子滅了口。
墨竹獨自在岸邊接應,看到楚玥立刻上前去迎。
放走楚琛前,楚玥朝楚琛低聲威脅:“你也不想後世史官記上這麼一筆吧?甯王到底怎樣,去了哪裡,你自己掂量,彼此留條退路,别把實話說出來,否則我也不敢保證來日北朝民間,會留下怎樣一段關于南朝皇帝的佳話。”
“知道,就說甯王戰死,你的去向,天知地知……”楚琛連連點頭,但眼裡能看得見的,隻有身上劇毒的解藥。
絕對不能死,絕對……
“先等一等,等我們安全上了船,解藥自然不會少了你。畢竟我和你不一樣,我還是講那麼一點道義的。”楚玥放了楚琛,與墨竹一道快速跳上了漁船。
劃船的是謝長歌帶來的兩個暗衛,船隻逆流而上,朝着遙遠的西邊駛去。
楚玥從袖中掏出了一丸小藥,用包裹包緊,系在了随身的佩劍上,墨竹站在船艙外,把劍扔向了岸邊,随後立刻躲進了船艙。
随後,如雨的箭立刻射了過來。
“哼,就知道沒那麼好心。”楚玥靠在船艙邊,右手攏着小腹,微微合上了眼,“還好準備的船結實,随他射去吧,一路往西,到了巴陵再過江,就是自己的地盤了。”
謝長歌被“自己的地盤”取悅到了,依偎在楚玥身邊,問道:“子钰,你方才給他下了什麼毒,那死胖子吓得站都站不住?”
呂雲給的藥丸十分奏效,楚玥這會兒舒服了很多,小腹也沒了酸脹感,悠閑地笑了起來:“哪有什麼毒藥啊,我二哥對桃毛過敏,進宮前我弄了些冬桃的毛帶在身上,騙他說是毒。要不是害怕被他發現,我怎麼可能一路拖着他直到上船?”
謝長歌大笑起來。
“這一會看你心情不錯,我要朝你坦白一件事,順便再認個錯。”楚玥抓起謝長歌的手,說道。
“什麼事?”謝長歌滿臉疑惑,生怕楚玥再整出什麼夫人孩子的,怪吓人。
“你又要當爹了,怕你擔心,一直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