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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看見不遠處對峙的鴻鈞、羅睺,頓了頓,無奈地看向子虛,“雖然知道你和鴻鈞的關系不一般,但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離祂這麼近,你也不怕祂真的‘吃了你’。”
子虛不解地看向時辰,“我和鴻鈞的關系?”
祂和鴻鈞除了交易關系外還有什麼關系?
這敏感的時期祂雖有些疑惑但看着下方兩人相争的架勢也能猜上幾許,甚至那句“吃”祂也能進行解讀,唯獨時辰口中“關系”,令子虛不禁心底發毛。
先不論其他,時辰認為祂和鴻鈞關系不一般的結論是從何而來?
祂是【時間】,祂的信息來源隻能來自于時間下遊,而這則指向了子虛最不想知曉的未來——祂與鴻鈞在未來還會糾纏,甚至是緊密的,這樣時辰才會用這種調侃的語氣對祂說話。
子虛看向不遠處的紫衣道人,喉嚨幹澀至極,祂突然一把抓住時辰的手臂,遁去虛空,切斷與洪荒的聯系。
時辰見到子虛這幅不甚明朗的臉色,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倒是沒計較子虛徑直拉扯祂的行為。
子虛閉了閉眼,灰色的眸子在一瞬間極深似墨,祂問:“在你眼中的未來,我與鴻鈞是何種幹系?那顆繭破出成蝶被鴻鈞知道了?”
畢竟那顆繭與鴻鈞也能扯上幹系,從而演變成祂與鴻鈞争取那顆繭的所屬權也是有可能的。
時辰定定地看向面前這位明顯情緒大漲的【虛假】,輕輕地笑了,眼中黑白分明的雙眸變成了時間長河的河流顔色——深邃的紫色,祂也緩緩問道:“你真的要知道?”
雖然【命運】總說一個人的命運是既定的,但是誰也知道這是對于弱者而言,不然,怎麼會有編織命運一說。
而時間長河雖然代表了整個世界的起始與未來,但是時間長河是有分支的。
盡管有些分支很快就會幹涸或者隻有一線水流流淌,那也是一個分支,代表了不同的未來。
時辰是【時間】,在全盛時期甚至能逆轉時間長河,如今也能在一定空間中将時間停滞。
而窺探未來也就是時間長河下遊是時間長河賦予時辰的權力,也即是隻要時辰還是【時間】,哪怕祂的修為再弱也能看見未來。
但是這并非沒有代價,特别是祂人主動知曉“未來”,輕則白修幾萬萬年,重則“喪失未來”。
當然,“喪失未來”并不代表“沒有未來”,隻是喪失了對“未來”的“改造”的能力,也就是會被時間長河拉入“黑名單”,這也是【命運】所說的既定的命運、既定的未來。
這樣一來,祂的未來隻有一條“河”,沒有分支,也無法分支再生;再簡單地說,子虛還想帶回那顆繭就是“天方夜譚”,畢竟祂已經被時間長河“厭惡”了。
子虛見到時辰這幅景象,祂也回過神來,輕輕吐出一口氣,沒再要時辰一個說法,畢竟時辰所透露出來的“未來”已經足夠祂描繪出未來的自己與鴻鈞之間的“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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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子虛與“叛逆”的通天不同,子虛除了上次與鴻鈞“雙修”,從來沒有忤逆過妙谛的決定。
交易完成後,子虛并不想與鴻鈞在扯上幹系,甚至為了不讓自己全然交托給鴻鈞,祂還把自己切做兩半,這也是另外的一種對于自己聽話的證明。
畢竟祂隻有一半與鴻鈞扯上了妙谛不喜歡的幹系,另一半還是幹幹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