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天喜歡的手感,如今他卻有些興緻缺缺。
通天:“你該感到榮幸,我對你至少還有個笑。”
他撇了撇嘴,“你肯定看見了。”
子虛挑眉,見通天的手一直沒停,也伸出手去碰了碰兔子身上的軟毛。
而後,祂漫不經心道:“看見了。”
通天看着子虛那一如既往地平靜神态,本來即将爆發的怒火突然被涼水給澆透了,還挺涼快。
他突然又恢複到以往的活潑。
他這次笑着說,“那你肯定也聽到了,雖然我哥設了陣法,但你想聽肯定能聽見。”
子虛笑着,輕輕颔首。
通天:“我哥……元始他總是對我各種不滿意,總想管着我,動不動就用說教的語氣激我。”
通天的語氣變得很平靜,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白兔的脊背,“本來之前很能忍的,但自從那誰發出誓言後,我就很容易被元始氣瘋,本來之前沒怎麼放在心上的。”
子虛聽到通天這席話,不止一次在心中感慨,通天真是……太敏感了。
若不是祂今日才“出門”,也不會遲遲對自己的“異象”視而不見。
通天口中的那誰,祂也是知道的。
羅睺向大道起誓,有了個什麼心魔。
祂本來沒有放在心上,先不提祂本身神魂依舊是聖人強度,就說羅睺被鴻鈞鎖在紫霄宮根本沒功夫搞事,那所謂的心魔也難以成長。
如今來看通天與元始,身上卻有了淺淺一層“魔的印記”,雖不緻命卻非常煩人。
而且通天身上的色澤更為濃厚,仔細想想卻能找到緣由,畢竟太過純粹的“孩子”也是最容易偏激的角色。
通天說了那句話後就安靜了下來,子虛眨了眨眼,卻沒打算告訴通天心魔啊、羅睺這些事,前者能夠推算,後者以後會知道。
而是輕聲問了句,“若是元始依舊不樂意你的‘生活’,你還會忍下來嗎?”
子虛面上帶着淺淺笑意,祂沒有問老子單單問了元始,因為老子“無為”,對通天是明面上的“放養”、暗地裡的“掌控”;元始卻是順應【天道】,不論明暗對通天都是一副想“極力将他的弟弟拉回正軌”的模樣。
祂想知道三清……是否能在各種“拉扯”下依舊“身心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