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沉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因為它好像隐藏了好多好多真實的情緒。可能接下來的,會是暴躁狂怒;可能是涕泗滂沱;也可能是冷漠和疏離…
蘇扶月不知道他是什麼情緒…她不敢看他。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不用害怕,她沒有錯。是他不顧她的哀求,堅持要離婚的。
“元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好吧,她輸了,她先開口了。
元清晏還是不說話,一直看着她。她不肯把頭轉過來,他隻能看到她倔強的側臉。
僵持吧!什麼時候肯轉過來看他一眼,什麼時候破冰!!
兩個人都犟。
他手裡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是的,他故意的!
“我手腕很疼…”以武力取得勝利,算什麼本事…她回頭不滿地看向他。
可是,他眼裡那晶瑩透亮的,是眼淚嗎…
他拉着她走出了廂房,一直把她帶到山下,他的車旁邊。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把她塞進了汽車後座。
他做了充足的準備。照顧元澤的阿姨和小元澤坐一輛車;他們兩個人坐的是忠叔開着的保姆車。
這個保姆車後面和駕駛室是分隔開的,他不按開關,忠叔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的抗議有些無力。
她現在,不管是抗議,還是流眼淚,不管是說話,還是呼吸!都是在誘惑他!!!他不想講道理,隻想把她按下去狠狠就地正法!!!
他用蠻力把她薅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然後大掌包住她的後腦,便吻了上去。
他一邊親吻,一邊把後面的攝像頭扯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現在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扶月見他撕了自己的褲子,吓得連忙求饒:“不行不行…不可以…”這裡不是在家裡啊!!她沒有衣服,一會怎麼出去??他們離婚了啊!!!
他不管不顧,瘋狂地要她!毫無憐愛疼惜之意!她哭着求饒,說軟話,都沒有用。到後來,她哭都哭不動了,隻是用淚眼看着他。
車子停了,他們還在做。
忠叔沒有敲門沒有說話。他開到目的地,停好車就離開了。
元清晏要了她兩次,第一次的時候,時間不長,她以為自己解放了;後來他歇了一會兒,才開始了真正折騰人的第二次。
他幫她清理幹淨了身體,從後面拿了一個衣服袋子給她,讓她換上。(看來,在車上做,也是他計劃的一項!)又拿着她被撕破的衣物把座位上的污漬清理幹淨了。
他收拾好了一切,打開了車門,把她抱了出來。
蘇扶月渾身酸軟無力,隻能由他抱着。他把她抱到了绮園的主卧室裡,放到了床上。
“玉風…”她喊他,她有什麼都喜歡說清楚。現在是怎樣?他要做什麼?把她綁在這裡嗎?“我還有工作…我在這裡的文化站做鋼伴…”
他不說話,背對着她坐在床沿。
“過兩天會有演出,市裡的活動,我不去,他們臨時找不到人。我要回去和他們排練…”
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以前出門都很小心,每次偷看孩子也都沒事的。這麼久了,她以為他已經把她忘了…所以她才松懈了,想趁着人多看看孩子的…
怎麼突然就被他抓住了,還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那樣…
“你可以讓我回去嗎…有什麼事,我演出結束了再說,行嗎?”她小心翼翼求他,手指輕輕拉他的衣角。
他一直戴着她做的配飾。無名指上,也是她買的那個結婚戒指。雖然離婚了,但是自從毀了康家之後,他就沒再顧及許嫣兒了。
“你沒戴戒指。”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的!
她都離婚了,她戴什麼戒指?!!!
“我現在戴,你讓我回去好嗎?”雖然覺得他很過分,但是阿月想回去,她還是退了一步。
他不信她能拿得出戒指。剛才他們坦誠相見,她身上除了一塊手表,其他什麼也沒有!她連頭發都散着。
“嗯。”他輕聲嗯了一下。
蘇扶月有些不好意思,取下手表,手表後蓋裡,就放着戒指…林思玉是設計師,她自己也會設計,這塊手表,就是她為了藏戒指而設計的…
她把戒指戴到了手上,又把手表戴了起來。伸手給他看。
“市裡什麼演出,你彈什麼曲子?”
“是校園文化藝術節,市裡的展演。我們文化站幫海港大學排的合唱《在燦爛陽光下》。我是鋼琴伴奏。”她如實回答他。
“吃了午飯再走。反正你現在也沒力氣。”他雖然和她說話了,但是态度很是冰冷。
她隻能聽他的安排。躺在床上休息。
*
“唐先生。”有人敲門,他起身去開門。這裡是绮園,是唐金山在手裡有錢的時候,給姚惠芬買的園子。所以在這裡,大家都叫他唐先生。
他接過孩子,關了門。把孩子抱給她看。
“這麼抱,頭這邊高一些…”他教她怎麼抱阿澤。
他們一家三口坐在床上。
唐玉風笑着看着她,她看着阿澤。感覺好幸福…
“要先倒四十度的水,看好刻度,然後加奶粉…你試一下。對…然後要這樣,把它搓勻,不能搖晃。”唐玉風耐心教她泡奶,他還告訴她,阿澤喝完奶,要拍拍,讓他打嗝。
“玉風…我好想阿澤…”她抱着阿澤,突然就哭了。她的孩子,她一次也沒有抱過…她沒給孩子泡過奶,沒有換過尿不濕…
阿姨過來抱孩子,說阿澤要睡覺去了。可是扶月還想再抱一會…
“讓我陪他睡好嗎…讓我抱一會…玉風…讓我抱一會…”她哭着求他。
可是唐玉風一改剛才的溫柔,滿臉都是對她的仇恨!!!
“别…别!讓我抱一會…阿澤,阿澤…”她伸直了手臂想要搶回孩子。
她伸直了手臂,想把孩子抱回來…可是她醒了…
她滿臉眼淚,手還伸着…唐玉風躺在她身邊,看着她。
她默默收了手,側身不看他。
“十二點了,去吃飯。然後我送你回去。”他冷冷地說。
她跟着他去了餐廳。
绮園是個現代風格的院子,隻有一棟主樓,和幾個耳房。其他就隻有前後兩個院子。地方不大,但是和芳園一樣,地段很是清幽。
她也不敢挑食,他給她夾什麼菜,她就乖乖都吃了。吃到後面,實在吃不下去了,才敢小聲說:“我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