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完學校還沒完嗎？！空呆愣的看着甚爾收拾東西，把沒選的全扔垃圾桶了

“當然了，又不是你選完了就能立馬去上的。”甚爾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頭疼的說，空的常識幾乎沒有，在她上學前還要給她惡補很多常識，啧，感覺他周圍就沒什麼正常人啊

“突然就不想去了……”空趴在桌子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白色的長發上，像是附上一層光紗，聲音悶悶的

甚爾揉了揉空的頭發，看着空難得鬧脾氣的擺爛的樣子表情柔和：“空，你是人類，不是隻能吸收咒靈的容器，讓你去學校也是為了讓你多和人相處。”

空驚訝的擡頭，看着甚爾的深藍色的眼睛帶着一絲猶豫，她真的還能算人類嗎？還能和人一起相處嗎？

“去接觸看看吧，停滞不前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的。”甚爾自嘲的笑笑，他還真會說大話啊，明明是從禅院那種“非術士者非人”的地方出來的

“甚爾先生，果然像太陽一樣呢。”空在桌子上趴着頭枕在手臂上，溫柔的感歎道

甚爾翻了個白眼，擡手輕輕敲了一下空的頭：“少貧嘴了你，快去收拾收拾，跟你的太陽去實地考察了。”

看着明明嘴硬還是附和自己的話的甚爾，空淺笑，甚爾先生果然很溫柔呢，明明，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是人類了……

甚爾拉着空的手，一邊看路線，嗯……還得坐地鐵嗎？有些麻煩啊，萬一空在地鐵上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嗯？那個人好像是……空看到一個穿着卡其色風衣，身材颀長的黑發男子，因為背對着看不到臉，隻是感覺和那位亂步先生給她看的照片上的人有些相似，但是那個人身上的應該說“詛咒”嗎？還是“惡意”呢？負面情緒好重，和亂步先生給她看的照片又不太像是同一個人

“怎麼了？”甚爾順着空的目光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皺眉看向空，是發現了咒靈？

“看到了一個身上詛咒很濃的人。”那個人一眨眼就不見了，空眨眨眼，扭頭和甚爾提到剛才看到的人

“離那種人遠點，小心把你也拉下水了。”甚爾叮囑，小姑娘太天真單純了，被賣了還傻乎乎的幫人數錢，她那個人渣爹就是一個例子！而且，那種人遇見了怕不是要抓緊小姑娘不放了，他太了解那種人的德行了

“甚爾先生和亂步先生說的一樣呢。”空想到之前亂步也跟她說過一樣的話，突然感到有趣，那位亂步手機裡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已經被兩個人嫌棄了，甚至其中還有他的朋友，于是笑着和甚爾分享

“亂步先生？那是誰？你出去一趟又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了？”甚爾另一隻手捏了捏空的臉，小姑娘的情緒比剛遇到的時候越來越明顯了，是好的方向，雖然……甚爾看着空的眼睛，雖然是在說笑，但是眼睛依然很平靜，像是在說别人的事情一樣

“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很了解反轉術式，還有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身上的問題！”空想到那天遇到的亂步介紹自己的說法，還有他說的那些話，“他說的那些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什麼！？他是咒術師？還是咒術界的人？你們……”

“不是，亂步先生并不是咒術師，也不是咒術界的人。”空搖頭打斷甚爾的話，“我并沒有感受到他的惡意，他一直在幫我，沒有想過傷害我。”

甚爾皺眉思考，會是什麼人？看來要再去問問孔時雨了，就是不知道他的情報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