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來,隻不過是好心提醒你,我看着洛懷虞長大,對她的了解比你多,你以為她真的喜歡你?想必你們已經走到那一步了吧,她是不是一直不願意動你的身子?”
洛南音聽到這,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起了波瀾。
洛懷虞确實守住了最後一步沒有動她。
昨日那樣失控的時刻,洛懷虞都能克制住,甚至連痕迹都沒有在她身上留下。
但裴姨怎麼會知道?
裴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洛南音,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是武安侯的嫡女,我們隻想得到武安侯的助力,但并不想對你負責,所以不會動你,你注定是亂世的犧牲品。”
洛南音心中縱然有起伏,但面上不顯,笑道:“裴姨這是在挑撥離間?”
“随你怎麼想,明日我就啟程回燕國,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裴姨走後,洛南音盯着眼前的棋局,久久未能落子。
她摸不清裴姨今日跟她說這一番話的意圖。
若說挑撥離間,裴姨的這番話殺傷力并不大,達不到挑撥離間的效果。
更何況如果真如她自己所說,明日她就啟程回燕國,那她今日來說這番話就更沒什麼意義。
裴姨到底什麼意思?
晚上洛南音躺在床上,盯着頭頂的芙蓉帳,竟怎麼也睡不着。
不知道躺了多久,門外隐約傳來聲響,這種時候還能進她院子的,也隻有洛懷虞了。
洛南音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下意識選擇假寐。
不一會熟悉的冷香傳來,洛懷虞的動作很輕,她進屋後躺在洛南音身邊,而後無聲無息。
洛南音裝睡裝了一會兒,見身邊人一直沒動靜,還是沒忍住悄悄睜開眼,結果一下子就對上洛懷虞的眼睛。
洛南音:“……”
她一睜眼,就看見洛懷虞側卧在床榻上,墨發順着手臂流瀉而下鋪陳開來,她手指撐着額角,就這樣靜靜将她看着。
“姐姐怎麼也不說話,吓我一跳。”
洛懷虞嘴角漾開一個弧度,道:“當然是看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洛南音嘴硬道:“我才沒有裝睡,我隻是剛好睡醒了。”
說着,将身上的被褥分給洛懷虞一半。
被子不夠大,給洛懷虞蓋了大半後,洛南音再往後躺時,後背露了半截在外面。
沒等洛南音調整睡姿,整個人就被洛懷虞一把撈過去。
身體相貼,被褥剛好将兩人包裹。
洛南音明顯還沒有适應這樣的親密,身體有些僵硬,雙手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生怕自己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幸而洛懷虞也沒有多的動作,隻道:“今天裴姨來找你了?”
“嗯,她跟我說了些與你的往事,還說明日就啟程回燕國,她真的要走了嗎?”
“是。”
洛懷虞斂了斂眼底的情緒,也沒解釋裴姨為什麼獨自一人回燕國,她見洛南音情緒似乎有些低落,便問道:“有心事?”
“沒。”洛南音搖搖頭。
洛懷虞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背,“我會重新再給你找個老師教你醫術。”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可以看明白晦澀的醫書,自己看書學就行。”
見洛南音拒絕,洛懷虞也不再多說。
今夜格外的甯靜,洛懷虞哪怕像昨夜一樣和她同睡一張床榻,除了摟住她的腰身外,也沒有其他動作,似乎真的隻是來陪她睡覺。
洛南音不免又想起裴姨說的那些話,洛懷虞不會動她的身子。
為什麼?
洛南音微微仰頭,在幽暗的光線下看着洛懷虞深深淺淺的輪廓,心中的疑問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種事讓她怎麼張口問。
洛南音想了想,原先規規矩矩不敢亂動亂放的手一點點攀上了洛懷虞的衣襟,見洛懷虞沒有制止她,動作也越發大膽了起來,她整個人向上湊過去,親昵地去蹭洛懷虞的鼻尖。
洛懷虞握住她腰身的手用了幾分力度,她低聲道:“洛南音。”
像是詢問,像是警告,又像是再次确認。
可洛南音置若罔聞,她壓着心中的悸動,專心去貼近洛懷虞的身體,她的吻似乎帶着甜膩的香氣,舌尖輕輕舔過洛懷虞的唇,而後又笨拙地親了一下。
“姐姐,”洛南音聲音啞啞的,“我好想你。”
洛南音又湊近蹭了蹭洛懷虞的鼻尖,喃喃道:“姐姐想我嗎。”
她話音剛落,洛懷虞便掐着她的腰将她壓在了身下。
鼻尖相錯,洛懷虞狠狠掠奪着她的呼吸,直到她快喘不上氣,才堪堪放過她。
“本想着你病才好,今日想讓你好好休息……”
洛懷虞撐着胳膊與她拉開距離,見她躺在床榻上,青絲鋪開了整個枕頭,臉上還挂着無辜的表情,便低聲笑道:“一會兒不要後悔。”
手指被交扣住按在床鋪上,呼吸交錯,動作逐漸狂亂而沉迷。
原是洛南音挑起的事端,她想以行動驗證裴姨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她忽略了自己的身體很敏感,往往是洛懷虞還沒做到那一步,她就已經化成了一灘水。
于是一整晚,洛南音一直在索要,哪怕身體已經軟得不成樣子,卻還是不停地撩撥着洛懷虞。
潮漲潮落,直到洛南音再也沒有力氣地昏睡過去,洛懷虞也始終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