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風去屋子的角落将一個箱子打開,從裡面拿了一件衣服,遞給了褚鶴。
“二少爺,裁衣閣在公子昏睡的期間也沒有送新衣過來,這些都是之前您所選的款式。”
褚鶴将衣服打開,整個衣服布料用的是上等,淡綠色為主,用的是黃色的線路,腰間還特意加了流蘇,走線也十分完美。
褚鶴讓褚風在外面等着。
自己在屋内搞弄了衣服半天,還咕哝半天:“古代的衣服真難穿。”
“褚風?”
褚鶴又喊了一聲。
外面無人回應。
褚鶴自己活動了身子,确定自己适應之後,便打開門往院子裡面找人。
沒人……
“褚風,褚雷?”
褚鶴又喊了一聲,依舊沒有人回答。
“找大夫找那麼長時間?”
褚鶴從褚雷剛剛出去的小路走到了前院。
前院烏泱泱的都是人,還有人圍在一窩,叽叽喳喳的。
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人顧得上褚鶴進了前院。
“侯爺,放過我弟弟,他隻是不懂事……”
“不懂事?知不知道夫人還懷着孕!急急沖沖的要幹什麼,還說我那個不成器地醒了,醒了就醒了,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殿堂上坐着安平侯和安平夫人,褚風褚雷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跪着,小小的一團,褚雷還一直捂着自己的半個臉。
“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
褚風護着褚雷,連着給安平侯磕頭:“侯爺放過我弟弟吧,我一個人杖責四十……”
幾個下人拽着他們兩個兄弟的手,往後拉,褚鶴都看在眼裡,他擠過人圈,将幾個下人踹開。
身體還蠻靈活的。
“我看你們誰敢動!”
褚鶴站在所有人面前,将兩個小孩護在自己的身後。
“褚……褚鶴?”
“這不是安平侯府的二少爺嗎?”
“還真醒了。”
……
安平侯瞪着眼睛看着褚鶴:“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醒不久。”
“承蒙父親關照。他們兩個人護主心切,也知道父親您一向疼愛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急急忙忙的來告訴父親,現在父親卻要責罰他們,這不是給兒子潑冷水嗎,大家說是不是啊……”
褚鶴引導輿論指向了安平侯,他接着說:“世人都說,安平侯不分嫡子和庶子,都特别疼愛……”
安平侯怒聲說道:“夠了!”
“你也剛醒,神志還不清,這兩個人就給你處理,回去給我清醒清醒,以免你在做那種荒唐事!”
褚鶴沒仔細想安平侯說的話,冷冷地說:“安平侯讓你們跟我走,還不好好謝謝安平侯。”
兄弟二人對着安平侯又磕了一個頭。
褚鶴帶着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後院,進屋想在喝點水,倒了倒茶杯,裡面的水給他喝完了。
“二少爺,給我吧,還有些茶葉,我去沏點茶。”
褚風從褚鶴手裡拿過杯子,從抽屜裡面找出一包發黴的茶葉,用手在上面撣灰。
“别弄了,我現在還不是很渴。”
“你沒事吧?”
褚鶴轉頭問褚雷,褚雷本就穿的單薄,被人教訓了一頓,留在背上的傷隻能多不能少。
“多謝公子相救,并無大礙。”
門外人有敲門:“二少爺,小的是府上的大夫,侯爺讓小的來把把脈。”
褚鶴也沒說什麼,隻能讓他進來。
【郎益,安平侯府上的大夫。】
郎益背着藥箱,坐在褚鶴的對面。褚鶴将胳膊伸出來,郎益把手放在褚鶴手腕上,良久,起身道:“二少爺恢複的很好,必有上天眷顧,小的給您開幾副藥,您服下後,必定生龍活虎。”
還挺會吹。
褚鶴在心裡想。
郎益收拾東西準備離去,卻被褚鶴叫住。
“郎大夫,您幫忙看看他的傷,也開點藥吧,賬算在我頭上。”
“這……恐怕不符合規矩吧。”
“你不說我不說,怎麼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符不符合規矩。”
待郎益走後,褚風帶着褚雷給褚鶴跪下,褚鶴連忙起身把兩個人拉起來:“哎,你們倆别動不動的就給人跪下。”
“公子的恩德,褚風無以為報。”
“不用報。”
褚鶴扶着額頭,突然想起了剛剛安平侯說的話。
荒唐事,原主之前做了什麼荒唐事。
上房揭瓦,還是調戲女子?
“我落水之後,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褚風,你經常在我身邊,那你告訴我,我落水之前,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褚風看着褚鶴支支吾吾地說:“二少爺,您為什麼落水您真的記不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