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動好利索。】
“那可是，你也不查查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正在為您查詢：被整個洲通緝的“賊”，一生的财富都靠“盜”來取。】
“……不，我這是通過正當渠道，替人辦事，拿人錢财，為人消災。”
“诶，待會台上的人和那個半死不活的人鬥，估計所有人都肯定不壓那個半死不活的。壓的人越多，我們賺的也越多……”
褚鶴蹲在箱子後面，聽着腳步聲消失後才慢慢将頭探出來。整個房間隻靠着微弱的油燈光才能看清視線，偶爾還能聽到老鼠吱吱聲。
順着一點點燈光，褚鶴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個巨大的籠子，裡面的人被鐵鍊子拴着，像狗一樣。
褚鶴伸手隻能碰到對方的腳，他輕聲地說：“喂……”
褚鶴真想問問他還活着嗎，畢竟死人是當不了護衛的。
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向他襲來，褚鶴整個人整個人往後倒了幾下，雙手扶着地才不讓自己朝後下去。
裡面的人頭發擋着眼睛，身上隻有一塊破布擋着，惡臭味和潮濕味弄的褚鶴整個人想吐。
“哥們，跟你商量個事。”
“下一場你比，我把我所有身家壓在你身上，你能不能赢？”
對方沒有說話。
“你在這個破地方待久了吧，我帶你出去怎麼樣？”
【你這樣毫無信服力。】
“……用你說。”
【面前的人名叫東方電，出身與武藝世家，後遭滅門，他帶着他妹妹逃了出來，估計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妹妹。】
好慘啊。
時間快來不及了。
“兄弟，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對方動了一下，冷冰冰地盯着褚鶴。
“啊，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讓你和你妹妹跟着我一起生活。”
“我憑什麼相信你。”
東方電說話了，聲音十分沙啞，整個人對褚鶴有警惕性。他已經在這個昏天暗地的地方帶了快一年，他能活下去，拳坊的人平常扔給他一張餅，就能撐一天，想起來就給他，想不起來就當沒有這個人。
“看你和我有緣分，不管了，不管你是否答應，我壓你赢，輸了就輸了。”
……
和約定的一樣，褚鶴在高台上找了一個空位，所有人壓另一個人，兩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場地上，整個場面十分緊張和熱烈。所有人把錢都掏了出來，往一個地方聚集。
“還有人投注嗎？”
“有。”
褚鶴舉手，指着東方雷：“我壓那個黑不溜秋的人赢，全部身家。”
旁邊有人好心地提醒：“兄弟，你賭錯了，是另一個人……”
褚鶴帶着面具，他笑對方也看不到。
“無妨，賭，就是賭一個刺激。”
比賽正式開始，剛開始東方電有些退讓，對方沖着東方電的鼻子猛打，東方電雖然沒有還手，但每一次躲得都很恰當。
四周黃沙四起，對方步步緊逼，東方電在躲的同時，看了一眼台上的褚鶴。
距離太遠，褚鶴不知道東方電盯着他，他隻是覺得背後冷冷地起雞皮疙瘩。
一個不注意，對方一腳踢在東方電的胸膛上，整個人被踹出去老遠。東方電趴在地上，幾秒不肯起來。
【你好像賭輸了。】
褚鶴咽了一口唾沫。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想辦成的事情，基本上都挺順利，這次應該不會失手。
在馬上就要宣布對方獲勝時，東方電一個健步，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對方趴在地上，吐了幾口鮮血，對方不肯輸，和東方電撕打在一起，東方電點了他一個穴道，對方感覺整個人麻木，緊接着，被東方電一個側翻撂倒了地上。
對方許久沒起。
拳坊宣布：東方電獲勝。
“耶！”
褚鶴整個人從椅子上蹦下來，全場包括他本來投注的錢财都歸褚鶴所有。身無分文，赢得了全場的錢财。
結束後，他被人請到了拳坊主的客室。
客室裡面被人安排了香爐，褚鶴靜靜地坐在那裡，等着拳坊主的到來。
來着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他端着煙鬥，見到褚鶴笑着說：“我這麼大把年紀，頭一次見到少數人勝過多數人的。”
“運氣而已。”
“在下很好奇，公子為什麼沒有像他們一樣，将自己的錢堆在桌面上。”
褚鶴笑了一聲，站起來看着面前的人，輕飄飄地說：“我沒錢，一分沒有。”
男人沉默地看着他，一分沒有就敢下賭注，拳坊自開業以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做過。
“公子有勇氣。所有的賬取十之一給拳坊，公子應該不會介意吧。”
“十之三。”褚鶴說了一個數，“那個人我買了，你們整理好之後再給我，這筆交易怎麼樣？”
“這……”
拳坊主面前的這個買賣他雖然第一次見，但東方電後續的價值，能不能超過現在褚鶴所提的價值，還是個未知數。
在拳坊，能帶來金錢的，才是王道。
“十之四。”
褚鶴又往上擡了一個數：“這個機會您要是不接，萬一以後那個人不想幹了，您損失的還是會很多。”
“成交。”
半個時辰後
拳坊主領進來一個人，他個子要比褚鶴要高，被人換上幹淨的衣服後，紮着高馬尾，一身英氣，還有淡淡木花香。和剛剛在籠子裡面的人完全不一樣。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也不是沒有道理。
“有賣身契嗎？”
“我們這裡都是私下買賣。”拳坊主悄悄地對褚鶴說。
出了黑市，褚鶴整個人松了一口氣，他将面具摘下來，靠在旁邊的樹上，看着自己剛“收”的小弟。
東方電一直闆着一張臉，話也很少，他隻是靜靜地跟在褚鶴的後面，一句話沒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褚鶴真容，沒想到對方是個很年輕的公子。
“啊……那個，先介紹一下我自己。”
“褚鶴，就是那個無所事事，十分混蛋的庶子，後面的你不需要知道。”
東方電搖頭，他在黑市呆的時間長，外面的事情他不知道。暗無天日下，他隻想着怎麼樣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