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祈福,為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和樂。求得一年風調雨順,豐收滿倉。
出行方式浩蕩,就連褚鶴也跟着去了。褚鶴坐在馬車裡面。他去的原因,就因為他與祁匡咎有婚約,算得上是皇家的人。
他的馬車跟在大隊部的後面。
褚鶴将馬車上面的布簾掀開,外面是上山的小道,都被人挂滿了萬壽燈。雖說是白天,紅色和綠色交疊,美感交映。山的坡度不高,海拔也不高。山頂不是那種高聳入雲的尖,倒是不同于一般的山頂,上面是個曠大的平地,中間修建的寺廟,門口有幾個和尚在掃地。
寺廟的門口有兩隻石獅子,石獅子被人雕刻的十分嚴肅。
【今日任務,找出寺院裡藏的死屍。】
“……?”
褚鶴看着佛光照耀着的寺廟,悄悄地問:“真的假的,這麼祥和的地方,還有死屍?”
皇帝帶着皇後走在隊伍的前面,随後是各個皇子。祁濂弈沒有跟在主力隊伍,他倒是身後帶着一群侍衛,保護皇上的安全。
方丈早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手裡拿着佛珠,下巴上的白色胡子留得很長,肉眼可見的老态。他見到皇上來,雙手合并微微彎着身子,道:“阿彌陀佛。”
“玄仁方丈,許久不見。”
“今日皇上能夠前來,是晉安的福氣,更是晉安子民的福氣。屋内已準備就緒,請皇上和各位娘娘前去祈福,祈願天下太平。”
開門進入佛堂,裡面的金色大佛閃着金光,被人擦的金亮金亮,反射外面的金色陽光,顯得更加莊重。
裡面的和尚正坐在兩邊打坐,嘴裡面念着佛經。
褚鶴站在外面,并沒有學着裡面的人盤坐念經。
同樣站在外面的還有祁濂弈。
兩個人站在一棵大樹下乘涼,十分的寂靜。
“王爺怎麼不進去?”
祁濂弈看着那個佛像:“我不信那個。”
他十多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别,在邊疆的戰場,沒有那麼多講究。能在戰争中活下來,隻有靠自己,靠一些虛無缥缈的神是沒有用的。
褚鶴靠着大樹,和祁濂弈說道:“好巧,我也不太信。”
作為一個現代人,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他也是知道的。既然世界上存在這樣的思想,自己不信,但也要保持對其一定的尊重。
褚鶴看着裡面祈福的人。尤其是祁匡咎,雙手合十,整個人十分的虔誠。
兩個人聊了沒幾句,氛圍又尬起來了。
祁濂弈始終都是一種表情,嘴角平平,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他的那個劉海為他增添不少少年感。
“王爺,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褚鶴身子湊上去,眼睛看着對方的眼睛:“能不能……晚上我們兩個住在相鄰的房間?”
“為什麼?”
“我怕有人再殺我。”
“那也是你在外面惹得風流債債主找上的頭。”
褚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祁濂弈的問題,悄悄地退了回去,将自己的嘴巴閉上。
【哇哦,宿主嘴巴閉上了耶。】
“沒想到這個祁濂弈真信了外面的那些風流新聞。”
【不過他能回你話就不錯了。】
“死屍在哪?”
【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用宿主您找了。我隻是提供線索。】
褚鶴靜靜地看着屋内的人将經文誦讀玩,朝着佛祖拜了拜。玄仁方丈對祁平澤說:“後院為各位準備了房間。”
祁平澤道:“玄仁方丈有心了,朝中還有要事處理,朕就不留在這裡了。北安王和朕的皇子會留在這裡,為晉安祈福。”
褚鶴聽的很清楚,可是留宿的範圍内又不包括他。
這下糟了。
寺院裡面的死屍他還沒找到。
皇帝一行人行動的很快,褚鶴跟着大部隊離開了寺廟,他依舊跟在後面,沒有幾個人能注意到他。褚鶴躲到寺院門口的梧桐樹下,蹲着身子,沒有人能看到。
一直到了黑夜。
褚鶴借着萬壽燈的光,來到了後院。褚鶴借助一棵樹,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寺廟的後院。
【宿主好酷。】
“翻牆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小意思。”
褚鶴還沒走兩步,就聽到後院有人在拖動什麼東西。被拖的東西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極小。後院烏漆麻黑的,怎麼還有人。
褚鶴放慢腳步,慢慢地走過去,躲在一棵樹的後面,探出半個頭,正好能看到對方的動作。
對方正在拖屍。
屍體被人拖在地上,環境太黑,褚鶴也隻是能看清個人影移動。
“我算找到屍體了嗎?”
【不算哦,屍體要是被人帶走了,這個任務就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