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濂弈突然當着所有人的面,迅速的将劍抵在許大老爺的脖子上,就連褚鶴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祁濂弈笑着問許大老爺:“你真覺得,就你這些小侍衛,還真能攔住本王不成?”
“上啊,都給我上!”
許大老爺發令,但周圍的侍衛面面相觑,根本不敢向前一步。
“許家的東西日後本王會找人慢慢細算,至于你……”
劍往許大老爺的脖子上一抹,瞬間血湧而出,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分鐘,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褚鶴。
褚鶴看着這一切,祁濂弈到許大老爺的後面速度他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面前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許大老爺已死,周圍的侍衛都紛紛放下刀,風野也帶着一批人趕到了院子裡。
“王爺,屬下來遲。”
祁濂弈将劍收回去,淡淡地說:“自己領罰。”說完走到褚鶴身邊,救出來的女子已經被祁濂弈手下的人帶回去醫治。祁濂弈伸出手,褚鶴借着他的手站起來。
祁濂弈依舊是散着頭發,默默地看着褚鶴。
褚鶴放松下來,左臂上的疼痛瞬間襲來。用右手捂着傷口,再不離開他這條胳膊就可能失血過多沒了,他對上祁濂弈眼睛:“王爺,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等等。”
祁濂弈出聲:“跟本王來。”
忙了整整一天,夜色也開始暈染,枝頭停着幾隻烏鴉,不出聲。月亮照在許家後院。
祁濂弈為了方便,沒有帶褚鶴離開許家,讓手下吩咐将傷藥送了過來。褚鶴坐在床邊,祁濂弈将裡面的藥瓶拿出來,上面的藥粉撒在傷口上。
一種清涼帶着刺痛的感覺襲來,褚鶴下意識的往回縮胳膊。卻沒想到被祁濂弈緊緊地拽着。
“忍着點。”
祁濂弈不愧是在戰場上呆了數年的人,包紮的技術也很熟練。
“謝謝王爺。”褚鶴看着包紮的傷口,“沒想到王爺包紮的技術還不賴。”
他之前待在亡社,過得都是水深火熱的生活,那種中槍,傷口,比現在殘酷多了。能活下來,簡直是命大。
就像這次穿越。
窗外的鴿子飛了進來,停在祁濂弈肩頭。祁濂弈取下綁在鴿子腳上的信。讀完之後借着旁邊的蠟燭燃燒成灰。
“怎麼了?”
褚鶴發覺祁濂弈神态有些變化,想必是查許家遇到了麻煩。
“風野他們查許家賬本,有幾本找不到了。”
“在我床頭。”
——
隔日。
褚鶴下車時特意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蔚藍的天空,太陽依舊是那麼耀眼。
生活在這裡其實也不錯。
他心裡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被眼前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了。
“老鶴!”彭一城上來就給褚鶴一個大大的擁抱。
力度不小,直接抱在了褚鶴的傷口上。傷口還沒愈合完全,那樣的力度,褚鶴倒吸一口涼氣。
“嘶——你是要謀害我嗎?”
彭一城注意到了褚鶴的傷口,連連後退:“沒注意,怎麼樣,還好吧?”
“要是不好我還能站在你面前嗎?”
“那也是,真沒想到許家能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我聽我爹說皇上對此挺生氣的,氣的能把朝廷掀了。”
“北安王呢?”
彭一城:“北安王……他沒事,畢竟是能制衡朝廷的人,又查出這樣大的一個案子,功勞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活又說回來……我真沒想到你也參與了這次的事情,就因為這件事,褚老爺也被賞了。放在以前,你可是躲得遠遠的,你碰見這樣的事的情況還不多。”
“這不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嗎。”
褚鶴和彭一城告别,轉身踏進了褚府。
褚甘平沒在家,安平夫人帶着幾個丫鬟上街買東西去了。前院倒是冷清。不過褚鶴心并沒有在前院,他直奔後院。
褚風正在掃地,褚電在一旁教褚雷用劍。褚雨在小池塘邊看裡面的金魚。
“我回來了!”
褚風最先出聲,放下手裡的掃把,朝褚鶴跑過來:“公子回來了。”
幾個人朝着褚鶴行禮,褚鶴雖然這幾天不在,後院的變化也不是一般的大。
褚鶴蹲在褚雨面前,捏着褚雨的小臉蛋:“小雨又漂亮了。”
“褚哥哥,小雨抓了好多小魚,都放在了那個池子裡。”
褚鶴笑着說:“好,等會褚哥哥過去看看。”
褚鶴起身,看着剩下三人:“這幾天,你們辛苦了。”
褚風道:“無妨的公子,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倒是公子,你們的事我也零零碎碎聽了一些,公子在外頭還是要保護好自己。”
“嗯。最近三皇子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褚電抱拳:“公子,三皇子那邊和往常一樣,隻是他身邊那個暗衛,最近出入很是頻繁。”
“知道了。”
“走,我們去看看小雨養的小魚。”褚鶴領着褚雨,走到小池塘邊。
池塘邊倒映出了褚鶴的臉。
褚鶴一瞬間有些恍惚,那張臉漸漸的和原本世界的臉重合,本來就長得差不多,褚鶴原本臉上的特征也愈加明顯。
“系統,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回不去了。”
【啊?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