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匡咎進來後跪地請安,祁平澤看了他一眼:“起來吧,在這個房間,朕和你也不過是父子,那些君臣之禮,朕也不是很喜歡。”
祁匡咎起身,說道:“兒臣近日來找父皇,是因為北疆一事。”
“北疆?”
“在北疆駐守望月城的将領來信,北疆近日有些不安分的樣子。更何況,當時皇叔平定北疆耗費了多少時間,這才幾年,形勢不可估量。”
“北疆現在内部怎麼樣?”
“北疆現在正是内部各部族分裂的情況,現在出兵拿下他們,正是很好的時機。”
“現在出兵拿下北疆,朕看來不妥。不過你也有這樣的居安思危,朕很是欣慰。”
祁平澤看着祁匡咎,将他喊過來,讓他看看奏折。祁匡咎拿起一份奏折,上面正是北疆的形勢已經其他部族的形勢。
“你有這份心,也是其他皇子不能比及的。朕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若沒有旁事,便先退下吧。”
祁匡咎讓人将茶葉端了上來:“父皇,隻是我托人從江南帶來的好茶,一拿到,便想着平日裡父皇愛喝茶,便拿來給父皇嘗嘗。”
茶葉被人打開後,茶香氣撲鼻,裡面的茶葉很多,祁平澤用手往裡面拿取了一點,湊到鼻子處聞了聞,确實是好茶。
祁匡咎見皇帝喜歡這個茶,便将它放在一旁,便行禮退下。
——
一天後
褚鶴穿了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頭發被束起來,他在家改進了自己擅長使用的小刀,拿起來的手感更像原來他用的那一把。昨晚陸弈托人将信送到安平侯府,褚鶴在收到消息後立馬和褚電動身,讓褚風去北安王府上捎信。
“公子……”褚電不由得将手中的佩劍握緊幾分,為了找褚雨,褚雨找不到的這幾天,他一直沒好好休息過,臉色暗沉,胡子也許久沒刮了。褚鶴見他也不收拾收拾自己,控制不住說道:“等你回去好好收拾自己,有點精神。”
“公子,這個消息可信嗎?”
“信不信的話,也得來看看。這是我們知道的最近的消息了。”
他們一路快馬加鞭,陸弈說,他們照這個速度追上,提前在前面埋伏好是沒有問題的。馬車的行動慢,沒有單匹快馬快。
褚鶴壓着聲音說:“等會我先去,你趁機帶褚雨先走。”
“可是……”
“你在擔心什麼?褚雨年齡小,留在這裡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弱點。再說了,信裡不是說了嗎,馬車裡不一定隻有褚雨一個小孩,你帶他們走,這就是你來的任務。你不用管我,或許再等等,北安王一會就來了。”
“是。”褚電點頭。
遠處有樹葉摩擦的聲音,靜靜地聽還有馬蹄聲。
褚鶴心想:終于來了。
那輛載着小孩的馬車搖搖晃晃地駕過來,褚鶴拿出幾枚銀針,對着馬的腿射過去。馬一驚,前面的兩個蹄子擡起來,馬叫聲仰天長嘯。
褚鶴和褚電一起,一刀一劍。對方反應的也很快,瞬間拿起劍,讓劍脫鞘,褚鶴用刀和劍相抵。
刀光劍影,褚鶴身子十分靈活,一把小刀,硬生生地制住了兩個人。褚電沒有浪費時間,他打開馬車的簾子,裡面的孩子都緊緊挨着,褚雨在他們之中,雙手被綁起來,嘴裡被人塞了布條堵住。褚電立馬上前,将她嘴裡的布團拿出來,綁着手的繩子解開,緊緊地抱着褚雨。
“哥哥來晚了,是哥哥的錯。”
見到哥哥的一瞬間,褚雨整個人也憋不住了,仿佛所有的堅強的橋梁在最親的人面前瞬間崩塌。
“哥……”
“怎麼樣,沒受傷吧,哪裡受傷了嗎?”
褚雨搖搖頭。褚電心裡落下一大塊石頭落下,緊接着說:“小雨不怕,哥哥這就帶你回家。”
馬車上一共三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看上去年齡稍大一點,褚電就讓他抓着自己的衣服,他一隻手抱一個,帶他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剛出馬車沒幾步,有個人拿着劍向他們披過來;褚電沒有空手拿劍,隻能将三個孩子護在自己的身下,用自己的背抵着劍。冰冷感和疼痛感時時沒有傳來。褚電隻聽到背後有人在說話。
“喂,你們的對手是我,跑什麼?”
褚鶴用刀抵着劍,嘴角勾起冷笑,褚鶴一用力,擡腳往對方的肚子上踢。
“問過我了嗎,就換人殺?把我當空氣嗎?”
褚電在褚鶴為他們争取的時間裡,帶着他們離開。
褚鶴見人離開後,心裡沒了負擔。從随身帶的包裡拿出了幾枚飛镖,飛镖上淬了毒。“指使你們的人是誰我也不感興趣了,這場遊戲,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