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映射在屋子裡,屋子裡一片亮堂。褚鶴一覺睡到了中午,他慢悠悠地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頭發披散在身後,還有幾根炸毛的頭發找不到方向。屋裡早就沒有了祁濂弈的身影,或許是忙他的事了吧。
褚風在外頭敲門:“公子,您醒了嗎?”
裡頭的人應答一聲,褚風聽到後接着說道:“王爺早晨去上早朝了,讓我跟公子說一聲。”
“知道了。”
“還有一事。褚電要帶着褚雨回自己的家裡了。”
褚鶴簡單的穿了幾件衣服,匆匆忙忙地跑出來。院子裡整理出來了幾個箱子,裡面都是褚電褚雨日常用的衣服等東西。褚電一身白衣,腰上紮着黑的腰帶,頭發束其,另一隻手牽着褚雨。
褚電見褚鶴出來,讓褚雨和他一起朝褚鶴跪下,褚鶴連忙拉住他們,說道:“這可不行,我還不想折壽。跪拜就算了,你我相識一場,就當是交了個朋友。話說,那麼早離開能行嗎?”
“如今大仇得報,現在我就想重建東方,帶着小雨,把家裡的祠堂修一修。”
褚鶴看着東方電,一點也不像他從籠子裡看到的那個人。
“你去吧,瑞平侯那邊你就不用管了,今天北安王便會帶着一些證據禀報朝廷,估計剩下的人,也隻有流放的命。”
“小雨,快跟幾位哥哥說再見。”
東方雨不想離開這裡,水靈靈的眼睛裡感覺下一秒就會哭了出來,她抓住褚鶴的衣袖,使勁地搖頭,帶着哭腔的說:“不要,小雨不要離開,小雨不想和幾位哥哥分開……”
褚鶴蹲下身子,伸出手給東方雨擦眼淚,捏了捏東方雨的臉頰:“小雨不哭,我們小雨最勇敢了,是不是?”
“聽說你哥哥要去江南建一個你的新家,江南,江南好哇,聽說那裡的風景可好看了,小雨到那裡可以給我們寫信,讓我們也看看江南的景色好不好?”
東方雨揉了揉眼睛,從嗓子裡憋出來個“嗯”。要不是褚鶴靠得近,怕是要聽不清楚的。
褚鶴伸出小拇指,微笑着說:“來,褚鶴哥哥和小雨拉鈎。”
東方雨學着褚鶴的樣子做。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裡的裝修風格頗有北疆之風,就連住的地方都是參考了他們那邊的異域風情。烏蘭使團在這樣的地方休息,大晉對此的待客之道還是有辦法的。烏蘭圖野坐在他叔叔烏蘭烽的旁邊,一起欣賞這美酒和歌舞。
“圖野啊,你對這次的進京有什麼想法?”
“大晉皇帝的誠意确實很足,但我烏蘭如今發展的趨勢不可阻擋,他大晉能有幾支精兵鐵騎,要我看,打他個猝不及防。”
烏蘭烽摸着胡子思考了一會:“可你的父親派我們來的主要目的是和大晉通商,這樣兩國的人民都能得益,确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難道我們這次就要錯過這個時機嗎?”
烏蘭烽看着烏蘭圖野,他侄子這個性子确實正如他父親所說,有些急躁。這次出行,本就是想讓烏蘭圖野能夠學到些什麼東西,能夠學習大晉的一種寬厚的心胸。烏蘭烽透過這幾句話,心裡也隻是歎息。
烏蘭圖野是烏蘭氏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雄鷹,武功兵法都能熟練于心,幾次和烏蘭族長出征,他就很喜歡将對方逼到絕境,征服一個地方,仿佛就要殺了這個地方的所有人。要不是烏蘭族長攔着,恐怕那幾個小部族都将沒有活着的人。
“這次使團,你隻負責學習,至于怎麼辦,我自有定奪。”烏蘭烽起身,語氣有些強勢,他已經沒有欣賞歌舞的興趣,頭也不回的離開宴席。
烏蘭圖野心裡知道他這個叔叔定不會聽他的。日後他若是繼承了烏蘭王位,烏蘭烽勢必會對他所做的事情加以阻撓,必會是一個大麻煩。
烏蘭圖野冷哼一聲,嘴角上揚:“叔叔,你不仁别怪我不義。你就在最後再幫助你侄子一把。”
“皇叔,你準備那麼多東西幹什麼?”祁意錦穿着粉紅色的衣裙,全身裝扮的極為金貴。今日她還讓婢女給畫了淡金色的眼影,與那個長長的睫毛正好匹配。她看到祁濂弈将一些曾經父皇賞賜的奇珍異寶從庫房裡拿出來,大概有兩大箱子。平日裡不見祁濂弈整理這些東西,得到了不好拒絕就将他們放在庫房裡吃灰。
“給你皇嫂。”
“?!”
祁意錦睜大眼睛,立馬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快速地跑到祁濂弈身旁,将人按住:“什麼皇嫂?我要有皇嫂了嗎?是哪家的大家閨秀長得好不好看,能不能幫你處理内府的事情?”叽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的問題,祁濂弈聽得耳朵有些疼,他一把将人拉開,挑了幾個自己聽清楚的問題回答。
“他不是哪家的大家閨秀,我也不需要他處理内府的事情。長得倒是清秀。”
祁意錦腦袋裡飛速的将京城所有知道的名門的女子想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出來符合祁濂弈說的這幾點。
祁濂弈隻是笑着,便安排下人将這些送到褚鶴的府上。
“到底是誰啊皇叔,你這麼不說,我自會去問父皇。”
“去去去,我看你去問皇上,皇上會不會又叨叨你什麼時候找驸馬的事情。”
祁意錦:“……”
“等到了時候,我自會帶你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