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的褚鶴一臉不屑,在褚鶴眼裡,烏蘭圖野也隻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就在這屁大點的院子裡口出狂言。
想當年,老子都還沒那麼能吹。
烏蘭圖野領着烏蘭圖曉上了一輛馬車,院子裡守着的人就還有兩三個。褚鶴見時機到了,從袖子裡掏出了幾枚銀針,瞄準院子裡人的脖子,用手将銀針抛出。院子裡人隻覺得脖子癢癢的,沒幾秒就暈了過去。
褚鶴從牆上跳到院子裡。烏蘭烽的屍體依舊被人放在院子裡,褚鶴向前将白布整個掀開,烏蘭烽身上的血迹早已經發黑,滲透在衣服絲裡面。褚鶴蹲下去,用手将烏蘭烽的雙手打開,将銀針硬生生的紮了進去,然後拔了出來。
銀針的針尖發黑。
褚鶴微皺眉頭,心裡感歎道:“這毒還真是猛,人死了毒還不散。”
烏蘭烽胸口處有明顯的刀傷,直沖心髒,刀傷在前面顯露出的傷口很小,并不是一把刀能從正面插進去的情況。
褚鶴将銀針收起來,還沒打算起身,他就感覺背後有人。
此人的武功非同一般,褚鶴自己都覺得沒注意到他的存在。此時錦囊裡面還剩幾枚銀針,偷摸的對付還是很有希望的。褚鶴猛地轉身,将銀針紮進對方的身體裡,沒想到手腕被對方質控住。
“王爺?”
祁濂弈将手放開:“連我都聽不出來了?”
褚鶴尴尬地笑道:“這不是太吸引人了嗎?”
“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院子裡是兇手來欣賞自己的傑作了。”
“婉拒了哈,我對殺烏蘭使團的人還不感興趣。”
祁濂弈看了一眼烏蘭烽,惋惜道:“隻可惜了。”
“那把刀不像是大晉的刀。”褚鶴在一旁說道,“看來有人很想挑起烏蘭和大晉的矛盾。”
祁濂弈将褚鶴沒蓋上的白布蓋上,帶着褚鶴離開了這個院子。
他們來到了一處隐蔽的小巷,祁濂弈将褚鶴壓在牆邊,褚鶴察覺這人的情緒有些不對,開口問道:“怎麼了?”
祁濂弈不語,他們彼此鼻子尖輕碰着,雙人的呼吸在小巷中交纏。
“你能不能來北安王府住?”
“?”
祁濂弈看着他的眼睛,解釋道:“我昨晚,像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将大晉掀翻了,都找不到你。”
祁濂弈那雙眼睛勾着褚鶴的心,褚鶴擡手摸着祁濂弈的側臉,輕聲道:“我不會離開的。”
随即,褚鶴閉上眼睛,微微踮腳,吻了上去。
這是祁平澤稱帝唯一一次朝廷上如此之亂。
“皇上,我烏蘭使團的人也不是随便命喪此地的,更何況是我們烏蘭親王。”烏蘭圖野代表整個烏蘭族站在朝廷中向坐在上面的祁平澤說話。
“朕已經下旨讓人去查了。”
烏蘭圖野似乎不想止步于能查出謀殺烏蘭烽的兇手,他提出:“烏蘭王已經準備進攻大晉,我知道皇上一向愛民如子,定不希望邊疆之處的百姓受苦。即便是找到了兇手,将他斬首示衆,又能如何?我烏蘭親王已經回不來了!”
祁平澤徑直地坐在那裡,他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烏蘭圖野還隻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他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北邊一共六座城池,我希望皇上能夠作為補償,将那六座城池劃分到烏蘭名下。”
此消息一出,整個朝廷有一半的臣子跪下啟奏:“皇上萬萬不可啊!”
一位帶着官帽,一身紫衣站了出來,啟奏道:“皇上請三思,六座城池乃是我大晉北部的重要邊防,若是劃給了烏蘭族,怕是要擊潰我大晉的脊梁骨啊!”
“顔愛卿所言極是。六座城池,确實是有些多。”
“那我叔叔的命就不是命嗎?!”
“這……”
祁平澤面露難色,他既想護住大晉百姓,也不想和烏蘭之間起了沖突。
“臣言一句。”
祁濂弈行禮,說道:“烏蘭王子那麼急切的想要六座城池,可比原本多了一座。看樣子,烏蘭親王的死你并不在意,你在意的隻是城池是不是能拿到手。”
“荒唐!那可是烏蘭親王,豈是能用幾座城池就能換來的?”
祁濂弈就想讓他這樣說,沒有猶豫的回答:“對啊,那為什麼不先找出來謀殺親王的兇手,反而在我大晉的朝廷上揪着六座城池不放?!”
祁濂弈語氣十分強硬,感覺下一秒就能把烏蘭圖野摁在地上。
“好,好,五天,五天之内我要是沒見到結果,我烏蘭的鐵騎,将會踏入大晉的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