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快了吧。”
“不快。”
褚鶴被祁濂弈的頭發撓的癢癢的,他臉上發熱,然後趁祁濂弈不注意,推開祁濂弈的胳膊,将人帶到了自己的身下。
雙方換了個身位,褚鶴将手放在祁濂弈的身上,一隻手摸着祁濂弈的臉。
“這就醋了,王爺挺愛我的。”
褚鶴将兩個人的距離拉近,雙方的呼吸交纏,祁濂弈微微擡頭,雙方的嘴唇相觸,褚鶴慢慢閉上眼睛,享受祁濂弈帶給他的一種安心。
祁濂弈用手按着褚鶴的後腦勺,将人又按在身下。
兩人在塞北待了十天,便乘着馬車回晉城。褚鶴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他跟着祁濂弈回了北安王府。
府裡已經有人等着了,褚鶴認識他,兵部尚書——姜雄。
雙方行了拱手禮,祁濂弈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東西,直接說道:“姜尚書來找本王有什麼事?”
姜雄将一份折子遞到了祁濂弈面前拱手說道:“王爺,前陣子有人假借您的兵印向兵部借兵。這多虧了您之前提醒的,這枚印章果真與您所給的有細微之處而異。臣不敢聲張,皇上那邊……”
“皇上那邊怎麼了?”
祁濂弈将奏折展開看了一遍,這個字迹模仿的确實很像,若不是姜雄眼尖,倒是很容易出兵。
姜雄猶豫了一會,祁濂弈最讨厭這種猶猶豫豫的,直接說道:“你不說,皇上那邊本王還得跑一趟,簡直是浪費時間。”
“皇上今日有好幾天沒上朝了,都是三皇子殿下代為上朝。”
褚鶴猛地睜大眼睛,他心裡暗暗算着日子,怎麼會提前的那麼快。祁匡咎行動很快,生怕有人耽誤他的皇帝之位。
“本王知道了。”祁濂弈将折子放在蠟燭上燃燒,說道,“兵部那邊注意點。這幾日朝廷裡不安分的蟲子有些多了。”
“是。”
褚鶴坐在屋子裡,前陣子身體裡的蠱剛解開,這幾日被祁濂弈喂的人有些發胖。褚鶴捏着自己胳膊上的肉,這麼胖下去不是個好現象,到時候連牆都翻不動可就麻煩了。桌子上是祁濂弈在姜雄來之前放的盤子,盤子裡面有幾顆紅彤彤的山楂,剛剛褚鶴吃了一個,有些酸澀。
窗外陽光好,照得人身上柔柔的。
是時候,該讓祁匡咎見識一下穿越者的厲害了。
“王爺,若是皇上撐不下去了,他膝下也沒有子嗣可以繼承皇位,你考慮過這個方面嗎?”褚鶴将山楂扔給祁濂弈,順口問道。
祁濂弈思考了一會,回答道:“那個位置,誰坐都一樣。”
褚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既然祁濂弈這樣回答了,也就是說,他不在意祁匡咎的命。那這筆賬,他得和祁匡咎好好算算。
——
杯子裡的茶已經涼了,安平侯懷裡抱着小書柳,一臉慈祥的捏着小女孩胖嘟嘟的臉頰。
“咱們小書柳,長得就是好看。”
褚甘平臉上的胡子有些長,小書柳還不會說話,她隻是伸着自己的小胖手,揪着褚甘平的胡子。一旁的衛夫人則吩咐下人将茶重新沏了一壺。
“褚允該回來了吧。”褚甘平看着太陽下落,突然問了一句。
褚允,褚家的長子,早些年喜歡外出經商,這些年一直待在江南未曾回來。前幾日來信說已經啟程回家,這幾日已經到晉安的好。
“允兒這次回家,看來是想明白了。”
衛夫人抱起褚書柳,說道:“允兒一直很聽話,我這就去吩咐底下的人多準備幾道好菜,給允兒接風洗塵。”
褚甘平剛想起身,門童就來禀報。他的眼皮子一跳,聽到門童說來的人是誰,他剛放下的心又懸了。
祁匡咎已經在大堂坐下了,陌遂站在他的身後,表情冷着臉。褚甘平一進門就看到陌遂耷拉着那張臉,他扯了扯嘴角,行禮:“見過三皇子。”
“什麼風能把您給吹來了。”
褚甘平坐在椅子上,擡手示意下人倒茶。
祁匡咎今日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衣服,頭發披散在後面,他剛從皇宮裡出來,祁平澤周圍的太監,基本上都換成了他的人。
這對于他來說,隻是第一步。
他想順利繼承皇位,朝廷中的幾個大臣,必将是他手中之物。
祁匡咎将茶杯握在手中,手指摩挲着杯口,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褚甘平。
“昔日我與次子的婚約,雖然不能成,但我一見到阿鶴,心裡就覺得歡喜。我與他自幼長大,這個安平王府,也算我半個家,你說是不是啊安平侯。”
褚甘平不知道祁匡咎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他隻感覺渾身發毛,隻是應和道:“這孩子從小就被慣壞了,母親又不在身邊,鄙人對他的關心也不足……”
“對啊,所以我就想,這安平侯的位置,若是世襲,能否給阿鶴?”
“!”
褚甘平内心大吃一驚,自古以來,世襲都是長子為尊,長子為先。
隻聽撲通一聲,褚甘平直接跪在了祁匡咎的面前。
“殿下萬福金安,鄙人隻是一個小小的侯爺,家裡的人隻求平平安安,别的……别的未曾求過啊……”